第五十四章白衣女子
“千百年?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孟君冷他一眼。
最后,無論陸志怎么軟硬兼施,孟君就是不松口。
想要小不點?
——沒門!
“孟兄,枉我和你做了千百年的兄弟,連只貓你都不愿意借給我玩玩?!?p> 陸志趴在桌面上碎碎念念,一臉哀怨。
搶搶也搶過了,罵也罵過了,求也求過了,親情牌也打過了。
可孟君就像那泰山一樣穩(wěn),愣是不肯松口。
“你堂堂陸家大少爺什么貓沒見過?你院里不是養(yǎng)著一群貓嗎?自己玩兒去?!?p> 孟君撫著小不點,輕輕地撇他一眼。
云小塵在他的撫摸下悠哉游哉地喝著水。
“說實話,我養(yǎng)貓多年,看貓無數(shù)??删蜎]有哪一只貓能和小不點相比的?!?p> 陸志一邊喜愛地看著小不點,一邊感概地說。
他伸手想撫摸一下,可是小不點不著痕跡的移開了身子:
摸一摸三百多,聽過沒有?
哼,別亂摸!
陸志越看小不點就越覺得她聰明可愛,反觀自己家里那一群專門搗亂的貓,心里便感到一陣陣失落。
果然沒對比,就沒有傷害。
唉,縱有貓千只,卻無一知己。
陸志正感嘆人生空虛寂寞冷呢,孟君卻突然站了起來。
“我失陪一下?!彼鹦〔稽c,匆匆離去。
誒,干嘛呢?
倫家還在喝水呢!
云小塵被他抱著,看他步伐匆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了?”陸志和關(guān)冬面面相覷,最后也匆匆跟上了孟君的腳步。
只見孟君匆匆走進(jìn)書房,在桌面上鋪了紙張,凝神半晌后手起筆落畫了起來。
走得這么急,原來只是為了畫畫呀?云小城趴在桌面上,懶懶地想。
對于畫畫什么的,但并沒有興趣,便跳到了窗戶上,感受外面的鳥語花香。
陸志和關(guān)冬匆匆趕來。
見孟君神情肅穆地伏案作畫,并不打擾,一左一右站在旁邊。
“成了!”當(dāng)最后一筆畫成,孟君長舒了一口氣。
陸志走過去一看,只見紙上畫的是一名身穿白衣,嬌俏美麗、眉眼如畫的少女。
“好一個出塵脫俗的小仙女?!标懼厩浦嬌系纳倥?,贊嘆不已。
“孟兄,這小仙女是誰?你好不仗義,認(rèn)識了這么一個小仙女,竟然不介紹給我認(rèn)識?!?p> “白衣女子?!”關(guān)東眼眸里閃過了一絲不確定。
“是的,就是她,不是疏煙?!?p> “那天晚上就是她救了我,她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泵暇@得有些激動。
那天晚上他只看過她一眼,一直以來他都在努力想要想起她的模樣。
今天,終于讓他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記憶了。
云小塵轉(zhuǎn)過頭一看,又驚又喜:
哇,孟君大人的畫功真的好厲害呀。
竟然把本貓畫得這么美。
話說,本貓真的有那么美嗎?
哈哈……
不好意思
——真的就是這么美??!
哈哈……
云小塵沉醉在自己的美貌里,笑得不知天地。
“關(guān)冬,你讓人留意,如有發(fā)現(xiàn)畫上女子者,重重有賞?!?p> “是,我明白,我現(xiàn)在就找畫師多畫幾幅畫像。”關(guān)冬點點頭,接過畫像便出去了。
只是,心里不好受:疏煙先生為什么要冒充孟先生的救命恩人?!
“嘖嘖嘖……重重有賞?!這個可以有。孟兄,如果我?guī)湍阏业搅水嬌系呐?,你要怎么謝我?”
陸志人還沒有開始找呢,就已經(jīng)在跟孟君談條件了。
孟君輕輕地攤開一張紙,拿過毛筆,又畫了起來。
他一邊畫一邊說:“要真那樣,我宅里的金銀財寶隨你拿,古典名畫隨你挑。”
“當(dāng)真?!”陸志眼睛一亮,露出了財迷心竅的小眼神。
“這個自然!”孟君頭也不抬地應(yīng)著。
“孟兄,你為了你的救命恩人付出這么大,我真的很感動——可是這些我都不要,我只要……小不點?!?p> 陸志說完,手指向了窗戶的方向:“貓換美人,如何?”
“你想也別想?!?p> 孟君停了下來,抬頭微微掃了一眼他:“除了小不點,你愛什么拿什么?!?p> “真的?!孟兄你說真的嗎?!”
“聒噪!”夢君扔給他一句,又低頭作起畫來。
“好好好……”陸志卻半點也不生氣,搓著手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那我可就把你給抱回去了?!蓖蝗?,他走近孟君伸手就要抱。
看得云小塵的貓眼猛地一睜:我的乖乖呀,不是吧,六字難道也對孟君大人有意思?!
孟君大人這么吃香的嗎?……
三角戀?
再加個疏煙!
真狗血!
嘖嘖嘖……
“陸志,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孟君毛筆尖對著陸志,怒氣沖沖,“再踏近半步筆墨侍候?!?p> “誒,別別別!”
陸志一聽連忙退了開去,嬉皮笑臉:”你不是說了嗎?除了小不點,我愛拿什么拿什么,所以我就拿了你呀?!?p> 孟君一腳踢向他:“滾。”
“不是,孟兄我是真想把你抱到我府里去?!?p> 陸志一邊閃著躲,一邊說:“嫣嫣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過你了,一直都在念叨著要我把你帶回去呢?!?p> “沒空?!泵暇卣f了一句。
“是啊,沒空沒空,天天沒空,等你有空的時候,我想我妹她也七老八十了,這面見不見也罷了?!?p> “那正好!”
孟君一句話把陸志嗆著,氣得他半死。
其實陸志是知道孟君對他那傻妹妹是沒意的,他也把孟君的意思直白地向她妹妹表達(dá)過。
只是他那倔強(qiáng)的妹妹,卻怎么都不肯放手,說只讓孟君一天不娶,那她就一天都還有機(jī)會。
孟君落筆成畫,說話間一副唯妙唯俏的白衣少女像又成了。
端詳著畫中的少女,一時有些失神。
“陸志少爺,老夫人讓你回去?!边@時,有仆人來傳話。
“知道什么事嗎?”
“這個……”那仆人,欲言又止。
“這個那個什么?吞吞吐吐的,說吧!”不耐煩的聲音。
“聽說是你養(yǎng)的那些貓,把她最喜歡的海棠花又都給折了。”
“啊,又折了?!”
“是,又折了。還,還說它們跑到老夫人的床上拉屎了——滿屋子都是貓屎?!?p> “噗”的一聲,陪著來的孟君院里的老管家憋不住,笑了。
“對不起,沒忍住?!惫芗疫B忙道歉。
他的職業(yè)道德告訴他,一定要忍住笑。
——除非,實在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