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傅的小乖乖又在抄三從四德
晚夏酷暑依舊,蟬鳴不歇,暑氣不散,靈都學(xué)院的厲太傅正在班院中上著課,一身玄墨色長袍,將修長的身形襯托完美,白玉束冠,面色嚴(yán)峻,不像是普通的太傅,更像是個冷峻王爺。
靠窗位置,一小姑娘睡得正香。
睡夢中,小姑娘微微扯唇笑著,時不時吧嗒吧嗒嘴,她不知,厲釗看她的眼神如同尖刀的利銳,都能將她臉上刺出個窟窿了。
同桌姜甜推了推她,小聲的催促道:“清清,清清快醒醒,厲太傅在看你呢!”
柴清甩了甩胳膊,聽見厲太傅這三個字,下意識的回應(yīng)了一句:“讓厲釗給姑奶奶滾!”
如若不是厲釗昨晚折騰那么久,她至于這么嗜睡嗎?
柴清聲音不小,整個班院都聽見了,靜默了幾秒之后,班院內(nèi)哄堂大笑,而以嚴(yán)厲著稱的當(dāng)事人厲太傅面色以肉眼可見位置愈來愈黑。
笑聲亂醒了睡夢中的柴清,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嘛三個問題在腦海中都得到解答后,她蹭的一聲從座位上彈跳起來,跟講臺上眉眼透露著殺氣的人道歉:“太傅對不起,我錯了?!?p> 厲釗一瞬不語,班院中再無人敢笑,低頭看自己的書卷,柴清杵在窗戶邊,坐立難安,還沒睡醒就猛的站起來,她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兩側(cè)頭發(fā)睡得有些凌亂了,見厲釗依舊黑著臉,她知道慌了,今晚在劫難逃,班院內(nèi)無人敢抬頭看熱鬧,柴清用唇語描繪著:“夫君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也不知厲釗看懂沒看懂,他繼續(xù)往下念著課文,也沒讓柴清坐下,這節(jié)課堂,班院內(nèi)的氣氛可謂壓抑到極點(diǎn)。
下課時,柴清眼神悠悠的望著窗外庭院里落下的兩只鳥兒,在啄學(xué)子們課間玩鬧落在地上的零食碎屑。
安安靜靜的小姑娘,面頰安逸,眼神中卻吐露三分悲傷。
“柴清,晚放學(xué)后,來我書房一趟。”
柴清被同桌推了一把后,點(diǎn)頭應(yīng)下,“好的太傅,我知道了?!?p> 柴清松了口氣剛坐下,姜甜便沉重的嘆了口氣,攥過柴清的手幫她揉著手心,“哎,這下完了,我們柴姑奶奶的手心得要被厲閻王打爛了?!?p> 柴清速度收回自己的小手,做鄙視眼神瞪著姜甜:“甜甜,我們沒愛了,你看著厲閻王打我,你難道不需要做點(diǎn)什么嘛?”
姜甜:“你放心,我會準(zhǔn)備好棺材幫你收尸的,厲太傅那樣的美男子,又高冷又禁欲,死在他的戒尺下,你是做鬼也風(fēng)流。”
柴清冷哼:“狗姜甜,重色輕友!”
放學(xué)后,學(xué)子都背著書袋回了家,柴清趴在桌子上想了半晌要怎么哄她的太傅大人,才能免過抄一晚上的三從四德。
最終她熬不過殘酷的現(xiàn)實(shí),太陽落山前,柴清悠哉悠哉邁著小碎步去了厲釗的書房時,三皇子厲悠銘方從厲釗書房中出來,不高興的背著離去。
柴清立刻換了一副笑靨如花的嘴臉,有禮貌的敲了敲他書房的門:“太傅,我是柴清,我可以進(jìn)去嗎?”
“進(jìn)?!?p> 柴清啡腹:多說一個字會掉幾兩銀子嗎?
她繞到厲釗身后,小手乖乖的搭在厲釗的雙肩上,給她輕輕按揉著:“夫君今日講了一天課辛苦了,清清給夫君揉揉肩,緩解一下夫君今日的疲勞?!?p> 厲釗手里翻閱著今日學(xué)子們上交的文章,風(fēng)輕云淡的一句話,將柴清的臉羞紅:“我只有晚上比較疲勞?!?p> 柴清:“……”
書房圣地,太傅大人怎可公然調(diào)戲女學(xué)子!
簡直罪過!
“清清最近挺厲害的,都敢在為夫面前自稱姑奶奶了?嗯,清姑奶奶?”
柴清嚇得差點(diǎn)跪地上,“清清說夢話而已,不做數(shù)的,夫君不許生氣?!?p> 要知道,上一世他們初成婚這個時候,柴清幾乎每天都要抄幾十遍三從四德,導(dǎo)致她現(xiàn)在只要看到這四個字,就覺得手腕與手指酸麻。
柴清一本正經(jīng):“夫君是清清的天,清清的地,清清若是清醒,又怎敢在夫君面前口出狂言!”
厲釗合上書卷,忽的握住了柴清在她肩頭揉捏的小手,“確實(shí)是為夫管教不嚴(yán),該帶清清回家好生管教一番才是?!?p> 厲釗帶她去書廊買了筆墨紙硯,因為家里的筆墨紙,都被她每日抄三從四德磨的差不多了。
他一身輕松,反倒是柴清,抱著一懷的宣紙,都要看不到路了。
忽的,小心翼翼走路的柴清突然碰上了前面人的后背,雖然有宣紙隔著,可是她的鼻子仍舊是碰紅了,酸澀的感覺讓眼淚都要下來了,小嗓子軟軟糯糯的又不敢大聲抱怨:“夫君怎的不走了呀?”
此時已身處郊外,荒無人煙,唯有竹林中竹葉陣陣游動,如同被陣陣方向不同的陰風(fēng)拂過。
柴清突然被他摟進(jìn)懷里,一掌斜著拍在她的后頸上,柴清意識昏迷,宣紙飄灑了一地。
“出來吧。”厲釗道。
竹林中,四五黑衣人從中躍出,跪地道:“太后娘娘請瑾王爺回京城,還請王爺莫再猶豫?!?p> “本王若是不愿回呢?”
“奉皇上旨意,太后身子不適,若是王爺執(zhí)意不愿回京,屬下只得冒犯了?!?p> 厲釗輕笑,不慌不忙,身處險境,以寡敵眾,明明身處劣勢,可依舊穩(wěn)重優(yōu)雅,無片刻慌亂,“你們大可試試,能否冒犯的了本王。”
一炷香后,厲釗拍了拍衣服上所沾的灰塵,將樹邊還在昏迷的小姑娘抱起,回了山腰中的府邸。
柴清醒來時,人已經(jīng)在夫君家軟軟的大床上,摸了摸癟癟的小肚子,厲釗這個壞蛋,打昏她就算了,連叫醒她用膳這點(diǎn)良知都沒有嗎?
她光著兩只小腳丫跑去膳房找吃的,沒有,又顛顛去了廚房,她的太傅大人,此時正親自掌勺,為她洗手做羹湯。
少了在書院時的嚴(yán)厲,微微爐火下,她的太傅大人長相還是極其標(biāo)志的,怪不得書院那么多女學(xué)子虎視眈眈,甚至她的姐姐為了太傅大人不惜下毒害死她。
侯幼清
清清新書,現(xiàn)代言情,先婚后愛 《久仰,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