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女人相約
站起身來對堯山君一拱手道：“堯主薄，適才教訓(xùn)手下，打斷了你審案，請你繼續(xù)?！?p> 堯山君點(diǎn)點(diǎn)頭，回到公案后坐下，指著右邊的凳子對夏玄道：“夏縣尉，請到這里安坐，今天也不算是審案，只是聽聽梨夫人有什么線索而已?！?p> 夏玄走到前面，看到一個(gè)穿著淡綠色的絲綢夏服的婦人站公案前，身材豐滿，容貌妖嬈艷麗。
夏玄猜測此女人就是梨花狐。
梨花狐一直在觀看夏玄的所作所為，這會和夏玄一對眼，立即轉(zhuǎn)過頭去，一低頭跪在地上
夏玄心道，這樣妖治艷麗的女人難道見到我還會害羞？
見梨花狐本來就很豐滿的身形，跪下后桃形的臀瓣更加豐滿圓潤，吸引得站在她身后的衙役不停地流口水，自己也暗暗贊嘆了一聲：
“好一副勾魂的皮囊！”
堯山君示意夏玄在右邊凳子上坐下。
夏玄拱手致謝，然后大馬金刀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黃繼賢也走回來坐下，冷冷地問梨花狐道：“梨花狐，你既然不服我的勘察論斷，莫非你有了什么線索？”
梨花狐道：“車立夫本是縣尉，出界自可持縣衙的令牌出界，為何要私自出去找死，所以一定是被奸人害死后拋尸界外偽造的現(xiàn)場?！?p> 黃繼賢道：“如是有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私自出界也說得通啊?！?p> “大人既然執(zhí)掌蒼鶩縣的刑獄治安，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猜測之說?！?p> 黃繼賢生氣地道：“代理幾天而已，新任縣尉已經(jīng)到了，此事就與我無關(guān)了?！?p> “不過，”黃繼賢繼續(xù)道：“車立夫本是我縣城隍司的勾押推勘判官，小小冥仙本來只有三千歲壽命。
當(dāng)年我見他辦案勤勉，又有些聰慧，特稟明趙縣君，轉(zhuǎn)祿為魔仙，任本縣縣尉，加壽兩千歲，他本該前途無量。
與你相好之前，我就告誡過他，與你相好之人三個(gè)月必死，他后來果然死于非命，所以害他的賊人是誰，本縣上至達(dá)官豪族，下至販夫走卒，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吧?！?p> 梨花狐氣得胸部起伏不已，手指黃繼賢道：“你莫要血口噴人?！?p> 黃繼賢攤開雙手看著她道：
“那你拿出證據(jù)車立夫不是他殺死的證據(jù)來呀?！?p> 梨花狐受此大辱，氣得提起裙子邊往外走邊大聲道：“你們不查，老娘自己查?！?p> 走到門口后，回頭對夏玄道：“夏縣尉，傍晚時(shí)分請到我家里一敘可好？”
夏玄道：“可以?！?p> 衙役里不知誰哄笑道：“又約上了”
夏玄轉(zhuǎn)過身來，一雙眼睛冷得能殺死人，堂上一時(shí)噤若寒蟬。
剛才目睹了齊階兄弟倆的報(bào)應(yīng)，可沒人敢再得罪夏玄了。
堯山君從公案后走出啦笑嘻嘻地對夏玄道：
“夏縣尉，今日公堂之上，本應(yīng)該是你九品神官坐在公案后審案的，但是老夫受郡君指令代理縣君，所以無禮了?！?p> 夏玄道：“既然是縣治里的公事，自當(dāng)以縣君為尊？”
二人說完向黃繼賢點(diǎn)點(diǎn)頭，就往外走。
黃繼賢看向二人后背的眼神，冷得出奇。
夏玄突然回頭，奇怪地看著黃繼賢：
“黃大人的眼神好冷啊?！?p> 黃繼賢道：“夏大人初來第一天就發(fā)威打人，我的眼神不是發(fā)冷，是害怕，被大人給嚇著了?！?p> 說完又對兩班衙役道：“各位，你們的新上司已經(jīng)到任，以后除了稅班的事，別的事不要來找我了？”
衙役們見夏玄已經(jīng)出門了，立即點(diǎn)頭哈腰地圍著他表示忠心。
后院，堯山君和夏玄就著豆腐吃黃米飯。
見他吃得香甜無比，堯山君贊許地看著他說道：
“入鄉(xiāng)就要隨俗，天上那些吃丹露嗑松子的假正經(jīng)，以后就不要堅(jiān)持了，這里的地神，喜歡喝酒吃肉勾女人?！?p> 看了看堯山君那床許久沒有清洗過的被子，夏玄表示很懷疑。
“老朽的仙師諄諄教導(dǎo)，對女色毫無興趣?！眻蛏骄忉尩?。
夏玄笑嘻嘻地道：“我覺得你還是勾搭一個(gè)為好，不然在這凡間孤燈獨(dú)寢上萬年，豈不寂寞出病來?！?p> 堯山君一臉正經(jīng)地?fù)u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的女人如果不死，我就不會過得這么落魄了。”
氣氛一下變得傷感了。
趕快轉(zhuǎn)移話題。
“為什么地神都喜歡勾搭凡間女子，我覺得女妖比凡間女子漂亮多了。”
堯山君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夏玄。
“女妖有狐臭？”
……
沉默片刻
夏玄又問道：“車立夫以及趙縣君之死有何蹊蹺之處沒有？”
堯山君極不耐煩地道：“車立夫雖然是黃繼賢簡拔于冥司，死前卻與趙縣君交往甚密，據(jù)傳凡是睡過梨花狐的男人都活不過三個(gè)月，趙縣君和車立夫都睡過梨花狐。”
夏玄道驚訝道：“趙縣君和車立夫居然一起和梨花狐睡過？他們口味好重啊?！?p> “無恥！滾！”
出門前，堯山君扔給他一塊青銅牌子道：“這是你在縣里的名牌，請隨時(shí)掛在胸前證明你的身份，不然就會有人把你當(dāng)外魔捆來報(bào)官?！?p> 夏玄帶好銘牌，到衙門后堂查看卷宗。
縣衙的大堂屏風(fēng)后，就是后堂，專門用于存放縣衙的各種檔案卷宗。
翻看了兩人死亡的卷宗記錄，兩份卷宗上都只有草草的幾十句話，只大概記錄了車立夫和趙德一死亡的大概情況。
看完兩份卷宗，他只找到了一點(diǎn)線索，那就是發(fā)現(xiàn)車立夫尸體的獵戶牛二。
夏玄決定先去到處逛逛了解一下蒼鶩縣城的情況，然后再去找牛二問問情況。
蒼鶩縣城，沒有城墻，以縣衙為軸心，延伸出東南西北四條大道，每條大道都通向遙遠(yuǎn)的遠(yuǎn)方，似乎無窮無盡。
縣衙的周圍，分布著三十二個(gè)坊，樓房店鋪鱗次櫛比，商販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大街上人流如潮，身邊走過，看不出他們是人還是魔妖。
離縣衙越遠(yuǎn)，房屋就越稀疏，房屋間的空地上，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蘑菇。
牛二的家的房子，連同牛二一起，已經(jīng)被大火給燒得干干凈凈。
殘?jiān)珨啾谥?，大火之后留下的灰燼也被雨水沖刷沒了。
關(guān)于牛二的死，鄰居們表示很合情合理。
他經(jīng)常喝得酩酊大醉，家里的房子多次走火，都被鄰居們滅了火。
昨天晚上的后半夜，牛二的房子再次著火，鄰居們醒來后，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牛二和他的房子一起變成了焦炭。
既然查案不順利，夏玄決定先放松一下自己沿著大道走走看看蒼鶩縣的人文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