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兩年都傷殘慣了,恢復(fù)力也練出來了,三人叫了一桌子好菜,吃飽上樓休息。她們也習(xí)慣了睡一個屋子,并且覺得呆在一起安心。攢的傷藥和丹藥也還有,曾經(jīng)便是互相給對方上藥的,無心的身子早被兩個女孩看遍了,沒什么可害臊的。
若棠一邊給無心上藥一邊道:“如今都逃離那鬼地方了,便不要再叫那個名字了,我原名叫李若棠?!?p> 無情還趴在榻上道:“我叫程月靈,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家人了吧?”
若棠點頭道:“嗯?!?p> 無心淡淡道:“我叫時越?!?p> 若棠疑惑道:“有這個姓嗎?”
月靈道:“有的,這不就是嗎?”
三人展露笑顏,兩年來沒睡過一個好覺,這一覺足足睡到次日中午。若棠則是個修煉狂,一直盤坐于椅子上,直到月靈喚她。
月靈恢復(fù)成平常女兒家的性子,和時越吃飽,又帶了一份活蹦亂跳的跑回屋。
“我們活不活得過兩個月都不清楚呢,若活得過,何必急于這一時的修煉。雖然我知道棠姐已經(jīng)不食五谷了,但是旁邊的糖醋排骨真的很好吃,嘗嘗吧?”她滿眼期待的將菜擺在桌上,還有好幾道葷菜,她知道若棠愛吃肉類。
若棠自然不能糟蹋了她的一番好意,拿起筷子,嘗了嘗糖醋排骨,機乎每道菜都吃了大半。正好今日陽光明媚,二人邀若棠出去游玩,不過她拒絕是必然的。
于是,時越和月靈玩到深夜回來時,她還在修煉,他們考慮到,她不出門可能是容貌原因。所以回來時給她買了金色雕花面具,月靈輕手輕腳的放在她身旁,她隨即睜眼看到。
若棠微笑道:“今日玩得可還開心?”
月靈歡喜道:“開心。”
月靈已經(jīng)放松的躺在了床上,時越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若棠語氣柔和道:“可別玩散心了?!?p> 時越一笑:“知道了,老大。”
月靈猛然坐起:“我們可沒有光顧著玩,我們可是打聽到了重要消息?!?p> 月靈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又頓在那兒不說,時越接話道:“今年仙門收徒標準提高了,皇級天賦以下不收,三道測試倒是和往年一樣。測天賦是必然的,再是織夢術(shù)測心境,最后測實戰(zhàn),考核的師兄師姐會將修為壓制到與新生同境界,與考核人打成平手便可入外門,打贏了直接收入內(nèi)門?!?p> 月靈道:“以我們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完全沒問題,不過,心境不知道過不過得了,哎!”
若棠道:“要相信自己,據(jù)我所知這蠱蟲除了解藥解除外,靈冰可將其冰封凍死。仙門說不定有人擁有靈冰,到時說不定有機會長命百歲了?!?p> 時越嘆息道:“就算有,人家也不一定肯幫啊。而且靈冰比靈火更加罕見,有靈級寒冰的人,我們可能見面的機會都沒有?!?p> 月靈不屑道:“不就是一死嗎?”
若棠沉聲道:“我還不能死,我父親的仇還未報,甚至還不知道是何人所害?!?p> 三人陷入了沉思,月靈與若棠一樣來自浮沉大陸,被地宮之人所劫,親友皆被其殺盡。
若棠藏在衣衫里的玉石又發(fā)出白光:“你完全不用擔心,因為你如果在兩個月內(nèi)凝聚出冰元,自己便可除了那絕命蠱?!?p> 若棠道:“此話怎講?”
她偶爾會對著空氣說話,時越和月靈也習(xí)慣了,同時也猜測她身上有秘密。
玉石道:“我說過你不是凡人,你凝聚出的冰火自然不是凡品,如今看來這世間恐怕已無人識得神火和神冰?!?p> 若棠隨即便要凝聚冰元,又被叫住道:“仙門有專門的五行修煉之地,入仙門后再凝聚,會事半功倍?!?p> 若棠道:“你至今未告訴我,你是什么?”
玉石淡淡道:“我真的是你親爹?!?p> 若棠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他一顆石頭,難不成自己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它似乎能聽到她的心聲,沒好氣道:“我不是石頭,只是住在這石頭里的,而且我是你爹,生你的是你娘?!?p> 若棠煩躁道:“有完沒完?我才是你爹呢,你若真是我爹,我被抓入賊窩時你怎么不管?”
若棠語氣極兇,加上外面在她說是誰的爹時,一道天雷劈在屋檐上,著實把時越和月靈嚇一跳。若棠則奇怪,怎么她每次罵這破石頭,都會晴天霹靂,難不成真是她親爹???
冷靜了一下道:“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p> 玉石道:“當年為了護你,我已修為耗盡,浮沉大陸步入修途才十年,這期間我才逐漸恢復(fù)一些修為。若是我的修為完全恢復(fù),如今天下又有何人敢傷你一分一毫,你要一統(tǒng)九界我都給你打下來?!?p> 若棠已經(jīng)信了,但她還是不認:“九界?”
她的關(guān)注點真是讓他無語,又解釋道:“自古就有九大界,分管無數(shù)小世界,上古神界為第十界,又高于九界。上古時的尊神和各神獸族便居于上古神界,不過上古神界和天界如今不知道還在不在?!?p> 若棠笑道:“有意思,不過,就算要一統(tǒng)九界,我也要憑自己的本事去做?!?p> 方才說他危難時未管她,只是她一時耍性子罷了,倒是知道了廣闊的世界。
若棠又問道:“居然你說你是我爹,那我娘是誰?”
玉石嚴肅道:“我叫清月,你娘是珠璣古帝?!?p> 若棠先是茫然的點頭,隨即將自己嚇一跳:“是上古時代的那個古帝?”
清月:“不然還有誰敢叫這個名字?”
若棠疑惑道:“那我為什么會在這個時代?”
珠璣是天生的尊神,本就泯滅人性,將他們父女視為人生污點。畢竟是生母,說多了怕她傷懷,便直接對她說是珠璣不要他們父女了。若棠也未在意什么生母,畢竟記憶里從來沒有她。
她又好奇道:“那你長什么樣子,難不成就長石頭樣?我的真身該不會也是石頭吧?”
反正她身邊的兩個小娃娃也沒什么邪念,便現(xiàn)身讓她看看,只見白光一閃,一個大約二十五六的男子,周身泛著白光出現(xiàn)在他們?nèi)嗣媲?。天人之姿大概就是這般模樣吧,黑發(fā)披散垂至腰部,身上只穿著一件寬大白袍,亦鬼亦仙。英氣的眉峰下,雙眼流露出歲月里,風霜雨雪的孤寂和期許,看向玲瓏時眼底還有一抹隱隱的執(zhí)著,其中又蘊含著慈父般的愛意。
而若棠語不驚人死不休:“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出來?”
他尷尬了,一揮袖衣冠楚楚,若是手中再配把劍,那就是劍仙下凡了。
他真是哭笑不得:“我可是你爹,別用這色瞇瞇的眼神看你老子。雖然老子知道自己俊美無雙?!?p> 若棠和月靈趕緊收斂了目光,月靈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生怕剛才看著人家流口水。他這模樣說是她爹,根本就不會有人信,一是她的臉可謂慘絕人寰,他卻俊美得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