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靈
安逸寧再也忍無可忍,上去將她拽到一邊,涵雁甩開他的手握著自己的手腕:“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p> 安逸寧怒火中燒:“你是不是天生缺男人???這才認(rèn)識一天不到,你就巴不得鐵在人家身上!”
涵雁立即淚眼汪汪:“你憑什么管我?”
這煦堯竟然還起身至涵雁身邊,將她拉到身后護(hù)著,安逸寧更加忍不了:“你一個外人,少來摻和我們的事兒!”
煦堯本要回懟他的,卻突然比了個禁聲的手勢,若棠凝神細(xì)聽確實(shí)有東西在靠近。
煦堯大喊:“快上樹!”
若棠托出神火,眾人皆爬到高高的樹上,不一會兒只見遠(yuǎn)處有什么浩浩蕩蕩的沖來。原來是也豬精,見人都爬到樹上竟然用頭撞樹,而且一躍躍至樹半段處,被大樹伸展枝條狠抽一頓,只能屁滾尿流的跑了。而煦堯拉著涵雁并未上樹,那些野豬卻沒有攻擊他們。
他當(dāng)然得兒解釋:“這個世界的一些精怪是不會攻擊本土人的,為什么我也不知道?!?p> 若棠轉(zhuǎn)身對大樹道:“謝謝你了?!?p> 那大樹似乎聽得懂,或是風(fēng)引起的反應(yīng),這晚時越守夜大家都三三兩兩倚靠著安睡。若棠則找到一條溪流,和墨染到溪邊逛去了,所過之處螢火蟲飛起,用微弱的光照亮周圍。
她舉頭望月,墨染看著她:“在想什么?”
若棠淡淡道:“在想一個像月亮一樣的人?!?p> 墨染輕笑一聲,除了名字里帶月的月靈,就只有那個少年披星戴月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在這個世界?
他們聽到時越的喚聲,回去才知道煦堯和涵雁不見了,若棠漫不經(jīng)心的回到樹上。
“該不會是私奔了吧?”墨染疑惑道。
安逸寧起了情緒:“才認(rèn)識一天的人就能私奔?怎么會有這么浪蕩的女人!”
時越道:“她要去就隨她去,死了可不是我們的責(zé)任?!?p> 安逸寧也無可奈何,想去尋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尋,倒不如和大家一起到鏡月城說不定他們先溜回去了。如果煦堯沒騙他們的話,只要穿過這片叢林,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們行至山巔,這里樹木依舊郁郁蔥蔥,只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陽光灑下。崖邊飛出許多蜻蜓,這蜻蜓個頭有麻雀大,翅膀五顏六色的,真有點(diǎn)分不清是蜻蜓還是蝴蝶。
它停在時越面前,翅膀一扇撒落許多彩色粉末,時越立即呼吸不暢倒地不起。幾人用火驅(qū)趕蜻蜓,除了燒壞翅膀落在地上的,崖邊還在不停飛來蜻蜓。好幾個師兄弟都中招了,墨染和安逸了屏住呼吸,扶著時越朝前方跑去,若棠在后邊掩護(hù)。
這些東西好像是分地盤的,他們跑下山后那蜻蜓就不再追了,前方的樹林間錯落這許多小池子。有師妹浸濕手帕,給若棠幫時越擦擦臉,那濕手帕觸碰到口鼻時,那彩色粉末便吸附在了手帕上。
若棠驚喜:“多還有沒有手帕,多浸些水來?!?p> 難怪那些蜻蜓不飛過來,就這般用手帕,將他吸進(jìn)去的毒粉給引出來了,時越不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墨染道:“此后遇到任何東西,都要小心謹(jǐn)慎,別再發(fā)生這樣的事兒了!記住了嗎?”
眾人道:“記住了!”
若棠本打算讓時越休息一下的,不過他卻催促大家繼續(xù)趕路,那就只能依他所言了。行至夜晚還在這片小池塘地,這池水夜晚竟然發(fā)藍(lán)藍(lán)著光,越再往里走發(fā)現(xiàn)有池中竟然有靈冰魚,還有這充滿靈力的水,池底必定有靈藥。
還沒下水就看到不遠(yuǎn)處,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白鹿,頭上長著如密枝般的角、通體雪白。大家卻警惕起來,果然那鹿又是成片的圍過來,突然它們的眼珠變得血紅,嘴巴裂到耳邊,滿口鋒利如刀尖的牙。
清月忙道:“他們怕雷電,必須先殺一批威懾一下他們,再試圖與它們談條件?!?p> 若棠道:“用雷電攻擊!”
林中又是一番腥風(fēng)血雨,這鹿角居然也是攻擊武器,會長成牢籠將人困住,也可如無限延長鞭子般自由甩來。這一戰(zhàn)他們死了一半的師兄弟,兇鹿也死了不下十頭。
御劍飛行著的若棠回到地面:“我們只取些池子里的東西就走,你們?nèi)粢賾?zhàn),我們奉陪到底!不過,若是最后我們贏了,我一定將這塊地界全毀了!”
那些兇鹿似在思索,最終其中一頭叼了一具尸首轉(zhuǎn)頭就走。陸陸續(xù)續(xù)的叼起仙門弟子的尸體,或是同伴的尸體,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內(nèi)。
叫盼旋的師妹哭泣道:“就讓他們被叼走嗎?”
若棠冷冷道:“這就是修為不夠的下場,難不成你要去把他們的尸身奪回來?”
她覺得若棠這話太過無情,但墨染他們幾人覺得,她這般哭哭啼啼的也改變不了什么,在這非生即死的世界,沒人會憐憫她的眼淚。
若棠交代大家在岸上等她,也只有她敢進(jìn)這冰寒刺骨的寒池里,這水下越往下越狹小。還好她也身形瘦小,足夠她沿著石壁爬擠進(jìn)最深處,底部又豁然開朗。
冰針花晶瑩剔透的在水里長了十幾株,這東西可是能讓修煉者的冰元升級的,雖然她的神級已經(jīng)用不著了,但也不可能不摘它。為了不讓這池子斷絕生機(jī),她只采了五株,撿了一袋靈晶,又一路抓魚上去。
上岸時如同出水芙蓉,濕透的秀發(fā)在脖子上,衣衫也緊貼著身子,顯得格外誘人。不過她很快運(yùn)轉(zhuǎn)火焰,將自己包裹了一下就完全干了,墨染也該擦擦口水了,不然被她看見他這副表情,一定會讓他感受一下冰火兩重天。
她自己只留了一株冰針花,其他幾株和靈冰魚都分給了,修煉冰元的師兄弟。這一夜不再前行,受傷的伙伴們需要療傷,正好這地方有可以讓幾個女孩子洗漱一下,換下滿是血跡污泥的衣衫。若棠立在枝頭看向遠(yuǎn)處,那些被兇鹿叼走的同伴,已經(jīng)只剩白骨荒涼的散落滿地。
她御劍而去,周身被白光包圍,用一張大白布拾起一節(jié)節(jié)白骨,施法讓泥土翻開一個大坑,將白骨埋在其中。周圍的兇鹿起初還對她發(fā)出兇吠聲,卻忌憚她身上的光,不敢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