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得寸進(jìn)尺??!”
江寒露幾乎是咬著牙警告。
宋清徐握住她的手不松,眉宇間透出一絲懊惱和尷尬:“咳……你說過會保護(hù)我的,就這樣吧!”
“那也是小時候騙你不哭才說的!”江寒露甩了幾下胳膊,都沒能甩掉他的魔爪,頓時有些惱怒。
宋清徐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怒氣沖沖的小臉,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yáng),差點(diǎn)笑出聲來:“果然,從小就是個小騙子?!?p> “呵~你說的一點(diǎn)都不錯!我從小到大都是騙子,專門騙那些不長腦子的傻子!”
江寒露被他氣笑了,反正也掙脫不開,索性不再掙扎,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跟在身后,悶頭朝前走。
而站在一旁的送水小弟封臣,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在自己面前打情罵俏,而他徹底淪為背景板……
剩下的一半懸崖棧道,宋清徐都握緊江寒露的手,死不松開。
江寒露心中氣惱,一路上都沿著懸崖棧道的外側(cè),貼著欄桿走。
每到一處險境,她都饒有興致的停下來,讓封臣拍合影、拍單人照、雙人照、三人照……
每張照片里的宋學(xué)神,臉色冷白似玉,如天上謫仙,蔑視人間。
唯獨(dú)幾張和江寒露的合照,有那么幾分不同。
照片里,江寒露在宋清徐身邊盡情地擺弄著他,笑容燦爛。
而他貼著欄桿站的筆直,任由她在他身上四處作妖,盯著她的眼神滿是溫柔。
四目相對,好像有些東西漸漸變得不一樣了。
可當(dāng)事人尚未察覺,同行的封臣、蔣心與郝雪,卻在一旁看的明明白白。
這倆人,打情罵俏,你情我愿,樂在其中……
讓宋清徐膽寒的懸崖棧道終于過去,封臣又去買了五張纜車票。
江寒露幾乎是拖著宋清徐爬上纜車的。
他們要乘坐纜車去對面的玻璃吊橋,中間要坐在纜車上橫跨數(shù)百米的深淵大峽谷。
纜車周邊全是玻璃密封,坐在上面,可以全方位欣賞深淵大峽谷的壯麗美景。
宋清徐被江寒露拖上車,坐在她身旁死死的抱住她的胳膊,一頭扎進(jìn)她的肩膀處,緊閉雙眼。
江寒露無語的翻著白眼,扭頭看向遠(yuǎn)處的山巒。
而這一幕,恰好被坐在對面的郝雪拍進(jìn)相機(jī)里。
她越來越覺得,偶像現(xiàn)在對學(xué)神的態(tài)度,有種莫名的寵溺。
兩人之間,像極了霸道悍妻與柔弱書生小相公。
這種想法一旦生成,宋清徐在郝雪心目中的形象,瞬間跌下了神壇,而江寒露在她心里變得愈發(fā)偉岸起來。
蔣心時不時的瞄一眼對面兩人握緊的雙手,以及這么多年來從未見過有任何弱點(diǎn)宋清徐。
心中五味雜陳。
宋清徐如此優(yōu)秀,她好不容易走進(jìn)他身邊,與他成為好朋友。
本以為,自己在他心里應(yīng)該是異于常人的存在。
可是自從江寒露來的短短幾天里,她就看到了宋清徐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好多面。
原來,宋清徐并不是看起來那般清心寡欲,淡漠無情。
他和常人一樣有弱點(diǎn),有喜怒哀樂和各種常人該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