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徐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八點了。
藍(lán)胖子正窩在他脖頸處,腦袋靠在他的頭上睡得香甜。
他這么多年一般都是五點半左右起床,很少能有睡到六點以后的。
旁邊早已沒有江寒露的身影,這讓宋清徐一時分不清她是早就起床了,還是在他熟睡之后又夢游回去了。
想到這里,他猛地起身下床,驚得藍(lán)胖子一個激靈,瞬間從床上彈起,三兩下跳到落地窗邊,渾身毛發(fā)全部豎起,弓起身子,十分警惕的盯著宋清徐。
而宋清徐卻沒注意它的反應(yīng),連拖鞋都來不及穿,直接赤著腳奪門而出。
他二話不說就擰開了江寒露的房門。
江寒露的房間內(nèi)一片整潔,被子都鋪的整整齊齊,一點都沒有被人睡過的痕跡。
洗手間里也聽不到一點聲音,宋清徐敲了兩下門,就推門而入。
然而里面并沒有江寒露的身影。
宋清徐把江寒露的臥室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想到夢游癥發(fā)作的狀態(tài),患者并不清楚自己當(dāng)下做出的任何舉動。
他逐漸有些著急了。
看了一眼衣帽間,他匆匆從她臥室出來前往客廳、陽臺、游戲廳、書房、投影室甚至那間雜物室。
直到路過餐廳,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餐桌。
這才發(fā)現(xiàn)餐桌上放了一份三明治。
他焦急的心這才逐漸平定下來。
返回臥室穿上拖鞋,他終于想起拿起手機給江寒露打了個電話。
可是電話響了很久都無人接聽,這讓宋清徐又開始不安起來。
電話自動掛斷,他又接著打,直到五分鐘過后,終于被人接聽。
“宋清徐,你特么催命鬼啊!”江寒露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宋清徐聽到卻如釋重負(fù)的掀起了嘴角:“我就是想問問,你做的三明治下沒下毒?!?p> 江寒露:“……”
“下了!下了荷帶衣!鶴頂紅!三笑逍遙散!含笑半步顛……”江寒露殺氣沉沉的說了此刻腦子里能想到的所有毒藥來。
“呵呵~”宋清徐聽著她咬牙切齒的聲音,忍不住笑出聲來。
“居然下了這么多種,那我得嘗嘗這毒性得怎么發(fā)作?!彼吻逍煊米约憾紱]發(fā)覺的寵溺的語氣,順著她的話開口。
江寒露:“……自個兒在家慢慢享受吧!別來煩我!”
電話被毫不留情的掛斷。
宋清徐拿著手機搖頭失笑。
確定江寒露沒事,他也不著急了。
慢條斯理的洗漱完,挑了身和昨晚差不多的衣服,這才來到餐廳,拿起桌上的三明治,慢慢享用。
吃完三明治,他拍了張空了盤的照片發(fā)給江寒露,把桌子收拾干凈,盤子洗凈。
來到藍(lán)胖子的小窩里,給它換了貓砂,又倒了些貓糧和水。
這一圈下來,已經(jīng)接近十點。
手機鈴聲響起,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立馬接聽。
“小師弟,這藥你從哪弄來的?”陸眠略顯疲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還帶了一絲嚴(yán)肅。
宋清徐聞言也跟著沉了語氣:“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