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靜面對蔣玲的詢問,就不如郝雪那般會應(yīng)付了。
“我、我、我……”
白靜靜吞吞吐吐,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江寒露,和坐在她床邊握住她手的宋清徐,突然腦袋一片空白,什么借口也想不起來。
“蔣醫(yī)生,我瞧著她應(yīng)該是來治口吃的?!焙卵┭b模作樣地趴在病床的另一邊,語氣嘲諷。
“我才不是口吃!我就是來看看宋同學(xué)!”白靜靜被她說的面紅耳赤,氣的跺了跺腳,一口氣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既然宋同學(xué)身體并沒有不舒服,為什么要替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轉(zhuǎn)學(xué)生欺騙老師!”
白靜靜站在醫(yī)務(wù)室門外,隔著幾米遠的距離,第一次這么大膽地盯著宋清徐的背影。
“誰告訴你她無關(guān)緊要的?”宋清徐冷淡如冰地聲音傳入她的耳中,讓她頓時覺得仿佛置身寒冷之地。
他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依舊背對著她,目光卻溫柔的望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江寒露。
“你以為你是誰?”宋清徐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的小丫頭,什么時候輪到阿貓阿狗都能來指手畫腳了?”
白靜靜聞言面如死灰,渾身開始發(fā)抖。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一個不知道靠哪路關(guān)系攀進來的小太妹,除了抽煙喝酒,上課睡覺,她哪一樣符合臨城一中的招收標(biāo)準(zhǔn)!”
“還是說她靠一副看似清純的臉,卻用盡了狐媚子的招數(shù)才得以入了你宋清徐的臉?”
“你不就是看上她那張臉了嗎?你不是一直都高高在上,誰也入不了你的眼嗎?何時變得這么膚淺了!”
白靜靜簡直魔怔了,努力了這么多年,都得不到宋清徐另眼相看。
可她江寒露一轉(zhuǎn)來就黏著宋清徐不放……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盯著江寒露,面目猙獰。
“白靜靜同學(xué),這邊建議你去掛腦科!”郝雪起身大步走到門口,居高臨下的指了指白靜靜的腦袋。
竟敢在她面前出言侮辱她的偶像?
不是腦子有病是什么!
“實不相瞞,我偶像就是上課睡覺,那也比你死記硬背的學(xué)習(xí)厲害!”郝雪像只老母雞一樣,雙手叉腰,護崽的架勢十足。
“白靜靜同學(xué),體育測評還沒有結(jié)束,你還是快回去吧!”蔣心雖然也不喜白靜靜,但她認為也沒必要撕破臉皮。
況且,她嫉恨江寒露的樣子,既可悲又可憐……
江寒露始終沒有出聲,她懶得搭理這種低級段位的爭風(fēng)吃醋。
“拿著病假條,趕緊從我眼前消失?!笔Y玲一直旁觀著,實在受不了他們幾個人在這嘰嘰喳喳,吵的她頭疼,快速簽了五張病假條扔給他們,并且下了逐客令。
窗外漸漸烏云密布,離放學(xué)還有十來分鐘。
操場上的測驗也已經(jīng)接近尾聲。
江寒露一行人從臨城一中出來的時候,一陣涼風(fēng)直接迎面撲來,吹的人睜不開眼。
“看樣子快下雨了,我們還是快回鳳凰郡吧!”一直保持沉默的封臣這時終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