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晨聽到這個消息時,他正坐在桌前吃著一樂拉面,只是瞬間,一樂拉面仿佛失去了原來的美味,甚至變得苦澀起來……
雷晨看著眼前飄蕩著淡淡白霧的拉面,沉默了很久。
他想到了和卡卡西對戰(zhàn)那天對旗木朔茂說的話,你終究還是沒有聽進去嗎?
雷晨曾聽說過一句話,命運就像是河里的水流,即使你拼命想要改變,可只會濺起漣漪,水依舊會流向它該去的地方。
他心中酸澀不已,難道我所做的努力,就像是一顆扔到河流里的石頭,只能激起漣漪,最后還是會歸于平息嗎?
菖蒲也沉默了一會兒,當她聽到這個消息時同樣震驚不已,誰能想到木葉大名鼎鼎的白牙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不過她很快轉(zhuǎn)過神來,拍了拍雷晨的肩膀,說道:“不過你不要太擔心,旗木大人現(xiàn)在正在木葉醫(yī)院治療,好像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什么?沒死?”雷晨猛地站起來,差點連拉面都打翻了。
“?。俊陛牌褔樍艘惶?,往后退了一步。
“嗯!我聽說,好像只是割開表皮,沒有生命危險。”
“我去看看!”
雷晨連忙跑開了,留下菖蒲在風中凌亂……
木葉醫(yī)院的位置他是知道的,在去那里之前,他買了一籃水果。到了醫(yī)院后,一番詢問下,他也知道了旗木朔茂病房的位置。
還沒等他靠近,就看到幾個穿著黑衣服的忍者站在門外,不懷好意的盯著他。
暗部嗎?不對,暗部不是這種裝飾,難道是團藏的人?
雷晨很清楚這次風波的緣由,看起來好像是一次普通的任務(wù)失敗,可背后暗藏著不少推手。這是木葉高層無聲的斗爭,而旗木朔茂就是這場斗爭的核心……
“我來看看旗木大人?!崩壮颗e了舉手里的水果。
“旗木大人身體不適,現(xiàn)在不能被人打擾,你回去吧!”其中一人冷冷的看著雷晨。
就在雷晨為難的時候,里面?zhèn)鱽硪坏捞撊醯穆曇簦白屗M來吧!他只是一個孩子?!?p> 那幾人聽到后猶豫了下,讓開了路。
雷晨推門而入,看到旗木朔茂虛弱的躺在床上,一旁卡卡西擔憂的看著他,臉上有不少淚痕。
“你怎么來了?”旗木朔茂笑道,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笑容也有些蒼白無力。
“我來看看您,您身體沒有大礙吧?”雷晨將水果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看向旗木朔茂。后者上身赤裸露出精壯的肌肉,腹部纏滿了繃帶,白色的繃帶上滲出著絲絲鮮紅的血跡。
“沒有大礙了?!逼炷舅访嗣ㄎ鞯念^,輕聲說道,“卡卡西,你先出去一下,讓我和雷晨單獨說幾句話。”
卡卡西看了雷晨一眼,隨后輕輕點頭,默默的走了出去。
看到卡卡西將房門關(guān)好了,旗木朔茂突然長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脆弱的人,可直到那件事發(fā)生后,我才終于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是那么的渺小無助……”
雷晨沒有說話,默默的坐下來,拿起一只蘋果,削起皮來。
“昨天晚上,我終于扛不住了,我鎖好房門,用自己的佩刀白牙割開了腹部……”
雷晨看向旗木朔茂的腹部,剖腹嗎?典型的日本英雄主義自殺行為。
旗木朔茂繼續(xù)開口,他的聲音很虛弱。
“可就在我打算將忍刀劃向自己的內(nèi)臟時,我想起了你說過的話,如果有一天,你被所有人唾棄,你被所有人中傷,請你記得,你不是一個人……”
“是的,我還有卡卡西,如果我這樣死去,對卡卡西太過殘忍。最后,我扔掉了手里的刀?!?p> 旗木朔茂輕笑了下,眼睛閃動著一絲亮光。
雷晨削蘋果的手停下了,看向旗木朔茂,他有些感慨,原來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那顆石子終究還是改變了水的流向嗎?
隨后,他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xù)開口,聲音有些低沉。
“只是……”
說道這兒,旗木朔茂停下了,看向窗外,眼中有些空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雷晨削蘋果的沙沙聲。
雷晨知道旗木朔茂在想什么,只是……只是你是怎么知道我未來將經(jīng)歷的事?
他沒辦法回答,也無法回答,這觸及到他隱藏最深的秘密。
而到最后,旗木朔茂也沒有問出下一句,雷晨也沒有開口。兩人仿佛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可又都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很快,推門的吱呀聲打破了平靜,卡卡西走了進來,“父親,暗部的人來看你了?!?p> 雷晨心里舒了一口氣,他不知道旗木朔茂到底會不會問出下一句,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梢獑査蟛缓蠡?,他不后悔,起碼,他活下來了。
隨后,三個身穿暗部服飾,帶著面具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們將水果放在一旁的地上,說道:“隊長,我們來看你了?!?p> 雷晨打量了下那幾個暗部,其中一人他居然認識,是那個在日向鏡手下幫過他的暗部忍者青,雷晨看到那標準性的青色花紋貍貓面具就認了出來了。
而其他兩人分別帶著赤紅花紋的狗臉面具,和灰白花紋的鼠臉面具。
雷晨心中暗道,這三應(yīng)該是旗木朔茂在暗部的親信。
“呵呵,何必要大老遠的來看我呢?你們還有任務(wù)吧。何況,”旗木朔茂苦笑了下,“我已經(jīng)不是暗部的隊長了。”
“可在我們眼里,您永遠都是我們的隊長。”三人異口同聲。
聽到這番對話的雷晨心中一驚,看樣子旗木朔茂雖然在這件事中活了下來,卻依舊受到了權(quán)利的壓制,丟失了在木葉高層的地位。
幾人和旗木朔茂噓寒問暖了一會兒,紛紛離開了,暗部的任務(wù)很多,他們不可能長時間呆在這兒。
雷晨將削好的蘋果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默默起身,“旗木大人,我要回去了。”
“哦!路上小心?!逼炷舅访尤挥行┦瘛?p> “嗯,您注意身體?!崩壮奎c頭。
可正當雷晨伸手推開病房的門時,身后傳來旗木朔茂虛弱卻又溫和的聲音。
“雷晨,做我的弟子吧!如何?”
雷晨輕顫了一下,伸向門的手也微微顫抖,他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旗木朔茂正艱難的支起身子,微笑的看著他,仿佛是在等他的決定。
“旗……不,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