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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撩錯人了

3-14 賜婚

王爺你撩錯人了 諾小然 4185 2021-07-17 08:56:00

  初辰接了圣旨,墨辰便提醒道:“日前還聽說,九弟終于與木小姐成了好事,今日又恢復(fù)身份,實在是雙喜臨門。等回了京城,為兄一定幫你,求圣上賜婚?!?p>  聽冷墨辰提此事,初辰并不高興。他最不喜歡知道的,就是沐兒背著她做了什么事。而聘禮才下,他這身份就恢復(fù),木小沐又曾在美食節(jié)的比賽上動手腳……初辰就是再不愿相信這事與木小沐有關(guān)系,都做不到。

  畢竟,木小沐一心所愿,就是做個沐王妃啊。

  可要說木小沐自己有這份本事,初辰不信。可,與冷墨辰合計,就沒那么難了。

  沐兒,難道與冷墨辰合作了什么?

  可冷墨辰,不該是希望冷初辰恢復(fù)身份的吧?

  初辰覺得回了睦州,還是要再查一查木府。

  不過初辰并不知道,他要回睦州,還沒那么容易。

  冷墨辰說話,初辰懶得搭理,拿了圣旨就轉(zhuǎn)身離開。

  冷墨辰那張臉比墨水還黑,卻不想在下人跟前失了風(fēng)度,于是干笑道:“九皇弟是害羞了呢,皇兄這就去為你求賜婚?!?p>  說這話,是咬牙切齒。

  求賜婚,有那么容易么?要知道,初辰當(dāng)時可是拿著身份去換,皇帝都不愿賜婚啊。他冷墨辰求,就有用?

  事實表明,冷墨辰求是有用的。

  快馬加鞭趕回京城,天還沒黑,冷墨辰就求見父皇。

  皇上以為初辰出什么意外了,很是關(guān)切。

  一聽冷墨辰是為初辰求賜婚,皇上的臉就沒好看過。

  “孽子,還是念著那民女!”

  冷墨辰滿臉悲憤道:“九皇弟實在不懂事,兒臣將圣旨交給了他,他卻說一定要迎娶木小沐,否則斷不會回睦州上任。兒臣為難,那圣旨九皇弟已經(jīng)接了,實為接受了父皇的好意,可這賜婚一事……兒臣拿不定主意,只好說來求父皇的旨意。”

  皇上一聽,又怒了:“他的意思是,朕不賜婚,他還不打算接這圣旨了?”

  冷墨辰心道冷初辰其實并沒那么堅決,甚至都沒提這事兒。但是父皇你又不知道,還不是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冷墨辰的沉默,讓皇上認(rèn)定如此。

  “逆子,既然他不愿,你就不該將圣旨給他!”

  氣話誰不會說???冷墨辰心里吐槽,道你要是真不想給,那圣旨就下的沒那么痛快了。這才貶了冷初辰幾日啊,你這父皇擔(dān)心的不行,所以冷墨辰給了個臺階,你順勢就下了。要是真那么在意冷初辰是不是迎娶那民女,下圣旨時候你就該說清楚。

  現(xiàn)在嘛,只能任由冷初辰提條件罷了。

  說來也可笑,給他恢復(fù)身份,他還要附帶個條件。

  冷墨辰臉色苦兮兮,道:“九皇弟沒了身份庇護(hù),實在是可憐,兒臣也不忍心?!?p>  一聽這,皇上差點兒要問初辰怎么了?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有人設(shè)計陷害初辰了,何況是被貶為庶民,還天高皇帝遠(yuǎn)了,說不擔(dān)心,那都是假話。

  但一想自己剛剛還罵那逆子,皇上就開不開口說關(guān)心的話。

  冷墨辰繼續(xù)道:“依兒臣所見,九皇弟年紀(jì)也不小了,不如就先將親事定下,至于成婚,也不急在一時。首先就是要讓九皇弟身份恢復(fù)了,旁人不敢小瞧和欺負(fù)了才是。”

  冷墨辰這邊猜準(zhǔn)了父皇是心疼冷初辰的,于是就胡編亂造一通,說初辰不見賜婚圣旨,就不會回去睦州的。不回睦州,在嚴(yán)州有些勢力又怎么樣,離開了嚴(yán)州,還不是任人宰割?

  皇上見不到事實,只能聽冷墨辰說的。且,冷墨辰與冷初辰畢竟是兄弟,小時候小打小鬧的,他只以為二人越打越親近了。這會兒,皇上難道會懷疑冷墨辰對冷初辰心懷不軌?而且,冷墨辰可沒說初辰半句不好的話,句句都是在為冷初辰考慮啊。

  “罷了,賜婚圣旨朕馬上就寫。但初辰那邊,你還要多勸,哪有皇子娶了個民女的例子!”

  能賜婚,他自然也能撤銷這賜婚?;噬虾V定冷初辰會有回心轉(zhuǎn)意的一天!

  且,皇上不知冷初辰已經(jīng)去向木小沐提親了,還想著等初辰回京,還指不定什么時候。這親事要成,只有這一紙賜婚定是不夠的。

  大功告成,冷墨辰連聲應(yīng)是。

  這一晚上,冷初辰府里喜上加喜,木小沐的院子里格外熱鬧。

  青竹這心情就不美麗了。

  初顏在專心做藥,許是心情好了,精神也格外好些,晚上吃了藥說不困,點了蠟燭還在制藥。

  青竹的小情緒,初顏看著了。本著同在一個屋檐下,該關(guān)心兩句的原則,初顏問:“你這兩日似有心事?”

  青竹心道初顏這丫頭也太敏感了吧。

  “確有?!?p>  說有心事,也沒說什么事,初顏也不好問,便道:“你若有事,自可去辦,我這無礙的,你找冷初辰派個人來給我煎藥就是。”

  反正,誰來不都是那藥,那粥,她吃著也沒什么差。

  青竹搖頭:“你不必趕我走,我是來照顧你的,而且,我沒事要辦。只不過,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初顏抬頭瞥了眼青竹:“愿聞其詳。”

  青竹于是湊近了些,輕聲問:“如果心里有一個喜歡的人,卻要違心地去與另一個人在一起,是不是會很難過?。俊?p>  青竹就很擔(dān)心,初辰會不會難過。

  沒有代入感,初顏就感覺難以想象,想了想,她點頭:“應(yīng)該是吧。不過,既然有喜歡的人,為什么要去與另一個人在一起呢?”

  得到贊同,青竹連連點頭:“說的是呢,我也不知道。”

  “你在說誰?”初顏問,沒感覺青竹像是被感情糾葛纏身的人啊,難道是她的兄弟姐妹,或好朋友?

  在說冷初辰啊,他明明就很喜歡初顏,為什么要與木小沐定親呢?

  青竹看初顏,這話可說不出口,只好皺著眉頭。說來,她也不知道冷初辰是喜歡初顏哪里了?或者,冷初辰其實并不喜歡初顏?

  看青竹皺眉,思索,初顏覺得無奈。她現(xiàn)在連吃個飯都是問題,哪有青竹這么多問題啊。

  活著真煩。

  初顏繼續(xù)分藥材,全神貫注,將青竹晾到了一邊。

  沒多時,初顏困了,青竹趁她沒倒頭就睡,扶著她去了床上休息。

  青竹在初辰府里,是不知趙婉被抓的。但青竹的伙伴們將這消息給了青竹,并說要她小心行事。

  青竹一下子急紅了眼睛,她看了看熟睡的初顏,神色堅定。

  趙婉被冷墨辰帶走,自然是不會好過。冷墨辰快馬加鞭回去幫初辰求賜婚,趙婉就放在囚車?yán)锱c官兵們一同趕路,是要比冷墨辰慢上一兩天的。

  這晚上到了,趙婉在囚車?yán)铮呀?jīng)半日沒吃沒喝,如今官兵們到了驛站要休息,也沒有理會趙婉。

  趙婉忍不住道:“放我出去一下?!?p>  至于是做什么,肯定是不好啟齒的私事。但絕不會是逃跑。

  沒人理她,都急著去吃完飯,去住宿。只安排了兩個士兵先看著,說等下有人來換班。

  兩個看守趙婉的小兵是新來的,自然知道這所謂的換班,指不定就是明天早上的事兒了。

  小兵心煩著呢,趙婉又要出去,小兵揮了鞭子,不耐煩道:“給我閉嘴,不然揍你啊!”

  趙婉將將躲過一鞭子,怒目道:“怎么,不給飯吃也罷了,也不讓人方便了?”

  趙婉怒目而視的樣子,配上那一副容貌,不經(jīng)意撩撥了小兵的心。

  小兵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方才的氣勢減了下去,看了看旁邊同樣不耐煩的小兵道:“要不你先去吃飯,等會兒來換我?”

  那小兵也知道,這夜就他倆看守這女囚犯了,所以認(rèn)命地點了點頭:“我很快回來!”

  那小兵一走,這邊這小兵就急不可耐地道:“我放你出來,你不能逃跑!”

  趙婉白了他一眼,心道她要是想跑,定是多人相幫,你們十個八個也攔不住啊。

  小兵將囚車打開,手不經(jīng)意滑過趙婉的,惹來趙婉一陣殺意。

  沒等趙婉出手,暗處幾個黑衣人將那小兵一劍封喉了。

  趙婉擰眉,見兩個黑衣人的身手,就知道是自己手下的暗衛(wèi)了。

  青竹等人看趙婉面容憔悴,十分心疼,要帶趙婉走。

  趙婉責(zé)怪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竟敢來劫我?我身份存疑,他們不敢將我怎樣!趕緊離開!”

  青竹不肯放手:“既然是存疑,怎么能這么對您?”

  “我會安然無恙,你們放心。此處是驛站,官兵密布,一個不慎就會給九公子惹禍上身,還不離開嗎?”

  青竹搖頭:“要走一起走,反正,反正慕仙樓是被查封了,我們也無處可去?!?p>  另一個姑娘點頭贊同:“主子就算被放了,慕仙樓也不復(fù)以往,嚴(yán)州九公子的勢力也會被一網(wǎng)打盡,我們無處可去了?!?p>  “胡鬧,九公子安然無恙,他的勢力豈會被一網(wǎng)打盡?抓我走,只不過是恢復(fù)九公子身份的一步棋而已!”

  “那么說,真的是九公子將您交出去的?”青竹急切道,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

  趙婉與青竹二人幾乎要吵起來了,那邊替換的小兵走出來。

  “你們快走??!”趙婉催促道。

  青竹一咬牙,拽著趙婉,面露決然:“自我被您收養(yǎng)那一日,命都是您的。我今日一定帶您走,就是事后被如何追責(zé)都無所謂。再者,那官兵已被我殺死,你不走,他們會以為是你做的!”

  說罷,不管趙婉如何反對,趁著趙婉不忍鬧大動靜,連同同伴一起將趙婉封了穴道,帶著離開。

  趙婉雖然八面玲瓏,經(jīng)商有術(shù),但并不會武功,只有被封穴帶走的份兒了。

  這一晚,木小沐激動的有些睡不著,所以她在吃東西。她吃東西也不喜歡初辰看著,初辰便離開。

  初辰也沒睡,他在書房看書,他睡不著。

  初顏睡下了,似是做了什么噩夢,睡得并不安穩(wěn)。

  睡不著的初辰,來找睡得不安穩(wěn)的初顏。

  屋子沒滅燈,初辰進(jìn)來了,沒見青竹,初辰便想,替青竹守一會兒。

  他坐到床邊,看初顏。

  初顏眉頭緊蹙著,手抓著被子,被子已經(jīng)很靠下了。初辰便將初顏的手挪了挪,將被子往上拉扯著。

  然后,初顏還是蹙著眉,初辰忽然覺得難過。

  “你為何在皺眉,可是夢見了什么不高興的事?你……這么多天,我也沒怎么見你笑過,可是在這里,不開心呢?”

  初顏自然是不會回答的。

  初辰繼續(xù)道:“不知為何,我也不開心?!?p>  語畢,再無聲。

  屋子里亮著的唯有蠟燭,響起的唯有燭火燃燒聲。

  他與她的呼吸都近乎同步,且微弱,似是怕打擾到彼此。

  初辰就這么看著初顏,聽著初顏的呼吸聲,看她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仿佛很有意思。

  她眉頭舒展了,初辰覺得似是了了一樁心事般。

  這么坐到半夜,仍沒見青竹回來,初辰有些疑惑。

  “青竹每日都是這么瀆職,不守著你,不幫你滅燭火嗎?”他說著,微有些生氣,為了青竹竟然沒有好好照顧初顏。

  初辰便就起身,想將燭火滅了,讓初顏好生休息。

  他起身,初顏便蹙眉。

  初辰覺得自己看錯了,他坐回來,輕聲道:“燭火晃眼,夜里會睡不好的,我去滅掉?!比缓笏惨x開了,總不能徹夜守著初顏。

  初辰再次起身,這一次確定沒有看錯,初顏皺了眉頭。

  她睡著了,能感覺到他嗎?

  初辰覺得有些驚喜,像是他被人需要,被人在乎。

  這么多年來,他到處找沐兒,沒人在意過他找不到會怎樣,也沒人在意他會找到一個什么樣的人,沒人在意他在外過得好不好,沒人在意他……

  他們都只是想要他,按照他們的意愿活下去而已。

  那高僧如果沒騙他,那么他就是按照上天的意思,尋人,娶妻,救母妃。沒人在乎他是不是愿意走這條路。

  那高僧如果騙了他,那么他就是按照母妃的意思,尋人,娶妻,然后等不到母妃醒。母妃不會在意,他是不是永遠(yuǎn)都見不到蘇醒的母妃。

  父皇呢,只是想要他走出所謂的騙局,想要他按照父皇的意思,對皇位感興趣,對爭斗感興趣,以此來彰顯皇權(quán)的偉大。父皇不會在意,他是不是喜歡那爭斗。

  沐兒呢,她在意的,是沐王妃的身份。沐兒不會在意,初辰是不是想要那個身份。

  其實他是個冷情的人,他沒有喜歡的東西,也沒有在意的東西,他對沐兒……是執(zhí)念,也僅是執(zhí)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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