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看這陣勢,有些不知如何應(yīng)對。銀面在此就好了,忙對著他們身后的閣樓。大聲喚道:“銀面!”
“閣主未在此處,姑娘就算嗓子喊破。閣主亦不會出現(xiàn)!”執(zhí)劍指著抱著可可奶娘的男子,對李柔說道。
銀面為何偏偏不在楓葉閣,軒名澈一天比一天虛弱。傷口不愈合,還一直腐爛。若他們不愿救人,不如去尋醫(yī)者醫(yī)治。高手在民間,或許能醫(yī)好軒名澈。李柔對旭風(fēng)說道:“旭風(fēng),我們下山。去尋醫(yī)者醫(yī)瑞王,天下之大。不信無一位醫(yī)者能破解此毒!”
旭風(fēng)本想讓王妃用身份壓住這些人,畢竟主子帶王妃來過此處。這些人亦知王妃在他們閣主心中地位,只是這些人對朝廷怨氣太深。與其像王妃所言,大海撈針的尋一位解毒之人。不如此時亮出瑞王身份,讓閣中之人心悅誠服的研究解毒之法。
旭風(fēng)一番思量后,對站外面的閣中高手說道:“瑞王的另一身份,便是楓葉閣的閣主銀面。爾等可還不愿相救?”
所有站閣樓外的高手,均愣了一下?!拔覀?nèi)绾蜗嘈?,閣主是瑞王。休想我們救瑞王而騙我們!”
“瑞王是閣主!”閣中知曉瑞王身份的人出現(xiàn),對不知情的閣中同伴說道。
所有站閣樓外阻止的人,紛紛回頭望向說此番話的人?!皥?zhí)事大人!”
執(zhí)事大人比他們先入閣,亦是閣中除閣主之外。權(quán)力最大之人,閣主他們雖然未曾見過真容。但執(zhí)事大人一直真容相示,他的話不會有假!
怪不得閣主一直不能以真容相示,原來是瑞王!
所有人讓開一條路,旭風(fēng)背著瑞王直奔閣樓主子房間。
李柔愣在原地,消化著旭風(fēng)的言語。銀面是軒名澈,軒名澈亦是銀面!
怪不得銀面給她的感覺如此熟悉!之前她一直還糾結(jié)為何喜歡上兩個人,原來自始至終她只愛軒名澈!
不管軒名澈如何偽裝為另一人,她的心都會慢慢愛上他!
跟著他們一起上了閣樓頂,旭風(fēng)將軒名澈放在床上。執(zhí)事將閣中所有會使毒的人叫來,所有使毒之人圍在軒名澈身邊。觀察他的癥狀!
一個老者坐在床邊。打開軒名澈手上包扎的紗布,看著他手心腐爛的肉。搖頭說道:“此毒應(yīng)是由千只毒蟲,放置一起。它們互相撕咬,以毒蟲為食。它們的排泄物毒性強大,及有可能造成這種腐爛性傷口!”
“老爺爺,可以解除他的毒嗎?”李柔充滿希望的望著老者,他既然能大致推算出此毒因何而來。應(yīng)該能破解此毒!
老者卻搖頭說道:“老朽無法解毒,每種毒蟲毒性不一。何況是千只毒蟲,以毒喂毒。它們的排泄物中含有混合的毒素,藥講究相生相克。若是用錯一味藥,閣主恐性命不保!”
“找到下毒之人,此毒是否可解?”旭風(fēng)問向老者。
老者思量一番,才道:“此種以毒喂毒之法,提練出的毒。只對必除之人用,只因此毒極為難解!甚至…無解!”
李柔聽后,淚忍不住從眼框劃落。她不愿相信!這毒會是無解,搖著頭哭著說道:“一定會有辦法的!”
其他人沉默的站在原地,他們亦不希望閣主有事。是閣主教會了他們?nèi)绾畏直媸欠菍﹀e,若是可以他們愿代閣主去死!
“我等這就去尋名醫(yī),一定有人能解以毒喂毒的毒!”閣中用毒之人說完,都離開了房間。
房內(nèi)只剩安靜躺在床上的軒名澈,與站在床邊無聲哭泣的李柔。她落坐在他的身邊,纖手握著他的大手。哽咽的說道:“我不許你沉睡,你說過要找一處有梅花樹的院子。每晚盯著梅花樹看它何時綻放,喚我一起觀看它綻放!”
她的淚滴落在他的手上,此刻的他不會為她擦試淚水。亦不會柔聲安撫傷心的她,強扯出一抹笑說道:“我曾經(jīng)以為你不愛我,只因我在你面前提及銀面。你竟不生氣,反而還很開心。此刻我知道了,你怎會吃自己的醋呢!”
“軒名澈,我喜歡你!即使你換成另一個身份靠近我,我依然愛上了你!”她親吻了一下他的手,對他說出她的愛意。“你是否有聽見?”
京中袁府,袁永之坐在大廳悠閑的喝著茶。那日黑衣人回稟,雖未親眼目睹瑞王中箭。但有聽聞馬車內(nèi)女子說,“你手受傷了!”
然后便是瑞王回“無防!”,袁永之放肆的笑著。此刻軒名澈身體應(yīng)該一點點的腐爛了吧!
他花重金尋來的用毒高手,世間無人能解此毒。那人說過,此毒無解!
菲菲在瑞王身上受的侮辱,他替女兒還給瑞王了!
而平陽鎮(zhèn)鳳峽山上楓葉閣頂層,李柔看著軒名澈手上腐爛程度。越來越嚴(yán)重!
閣中外出尋醫(yī)的人,至今未傳回解救之法??磥硪嗍俏磳さ綍獯硕局?!
她每天會為他講兩人以前開心的點滴,希望他能睜開眼回應(yīng)她。摸著他一天天變冷的手,她的心變得更加焦急!
小蛇的血不敢滴給軒名澈,她知道小蛇的顧慮。怕如此虛弱的他,抵抗不了它的毒。只是她的血亦是有毒,直接給他滴入口中??炙酂o法承受!
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xiàn)在她腦中。或許將她血滴入他的傷口,由她血液中的毒。消滅他傷口上的毒!
她咬破手指,將血滴入他右手掌上的傷口。不管此方法是否有用,她都想一試。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機會!
血一直滴入他手心的傷口上,他的傷口暫時未曾發(fā)生變化。只是她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弱起來,頭也有些暈眩。
她倒在了軒名澈身上,小蛇爬了出來。用身體壓住她手指上的傷口,待傷口結(jié)痂。它才爬向她的頭,用蛇頭蹭著李柔臉。想喚醒她!
“李柔!”她聽到軒名澈在喚她,高興的睜開了雙眼。見他站在一棵梅花樹下,梅花一朵一朵的綻放。她開心的奔向他,摟著他喚道:“軒名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