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恩,你給我下來!”從樓下傳來刺耳的呼喚聲。
聲音來自東城郊區(qū)的某獨棟別墅。
“大呼小叫的,有什么事情???你天天這樣,誰敢娶你,小心嫁不出去。”
李晟恩手里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的走到陽臺揉了揉眼,側(cè)過身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
陽光灑落在他身上,滲透出像雪一樣白皙的皮膚,身影也拉得越發(fā)的修長,倚在長廊在陽光的照射下他的臉越發(fā)的棱角分明。
“我才不管,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你到底在干嘛,在耍帥嗎?”
站在他面前的是李晟恩的妹妹,李圣梓。
李圣梓帶著鄙夷的目光看著他。
“嫂子呢,她回來了嗎?”李圣梓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哥。
“沒有啊,不是昨天晚上你叫她陪你一起去和你那些姐妹聚餐嗎?”剛說出這句話,他的胸口一緊,從未有過的緊張感油然而生。
緊接著,李圣梓又說:“但她沒有和我一起啊,說是上個廁所就不見她了,我找了也沒有找到啊?!保铌啥骼钍ヨ鲀墒忠粩?,做起了無辜狀。
這時,咖啡杯碰到衣襟,撒了一身。這種感覺仿佛似曾相識。他開始有點不知所措。
他慌慌張張的跑下樓,睡衣也沒有換,順手就拿上車鑰匙往外面走。
李晟恩面部很是猙獰,懊悔的掉下了眼淚,手不停的捶打著方向盤。
結(jié)婚三年,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全部為她實現(xiàn)。如果這一次他沒保護好她,他也知道這會意味著什么。她會失去對他的信任,甚至失去她。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右手的手指被咬破,淌出了鮮艷的血,他絲毫沒有感覺到疼,唯一能感覺到的是心疼吧。
他緊鎖眉頭,視線慢慢開始變得模糊。在不經(jīng)意間,她終于出現(xiàn)了。
她,尚聞,正是李晟恩的結(jié)發(fā)夫妻,已有三年零4個月。踩著高跟鞋,搖搖欲墜,披頭散發(fā),眼神暗淡無光,和昨日的她相比仿佛是判若兩人。
李晟恩一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他不敢相信在公路上行走的女子是他的老婆尚聞,為了確認是不是她,李晟恩把車停路邊。
他想要快速穿過馬路,路上的車鳴著笛,快速閃躲著朝他開來的汽車,舉起雙手,好不容易穿到馬路這邊,他對這位女子用力一拉扯,她頭發(fā)甩了一下,臉側(cè)了過來。眼神像一把利劍狠狠的刺痛著他的心。
“你為什么要騙我啊,你為什么要騙我!”她終于忍不住了,嗷嚎大哭。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薜叫沟桌铮c坐在地上。他想去抱住她,卻被她一把推得遠遠的。
李晟恩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他伸出雙手想要給她一個擁抱安慰她,雙手卻停留在半空中,呆立在那。他努力的回憶到底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對,腦子里快速的整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一遍一遍的重新回憶,但始終找不到答案。
“從始至終,這個婚姻就是一個騙局,對不對?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是你們手中的玩物,是一顆棋子嗎?”尚聞用僅存的一點力氣看向他,眼里充滿了恨,這是李晟恩從未看見過的。
“你胡說什么,你到底在說什么???”李晟恩爆滿青筋的手抓著尚聞,指甲嵌入衣服中,搖晃著他的身體追問著。
一夜之間,昨天還是幸福的一對,今天就化為仇人了嗎,她真的就不愛他了嗎?李晟恩心里突然蹦出很多疑問。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很想知道。
“她回來了,你知道嗎?”她用輕蔑的口吻,全身卻像是帶著刺的刺猬縮成一團。他頭一次見她這般模樣。
尚聞剛說完這句話就昏迷在他的懷抱。他看著懷中的女人——尚聞,他曾經(jīng)為了他放棄了自己喜歡的職業(yè),一個上市公司的經(jīng)理,掌管了公司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如今沒有了以往女強人的模樣,反而讓人心生憐憫。她曾經(jīng)的驕傲,該如何幫她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