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操刀鬼曹正,正意氣風發(fā)地走在前面,他的身后跟著一大彪人馬,五花大綁的抬著個和尚,正在朝二龍山進發(fā)。
抬著的和尚,自然就是花和尚魯智深了。
佯裝綁縛著魯智深的青面獸楊志和神行太保戴宗,很快就來到了二龍山前。
綁縛著的魯智深,昨日,給二龍山的人留下的印象非常的深刻。
正是這賊禿驢,昨天將他們打的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緊閉寨門緊守不出,那個窩囊勁兒,甭提了!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這才過了多久?這位武藝不凡,氣勢洶洶的賊禿驢就淪為階下囚了?想想都解氣。
有了階下囚花和尚魯智深做敲門磚,詐開寨門自然是相當的容易。
操刀鬼曹正,青面獸楊志,神行太保戴宗,以及曹正店里頭的一些店伙計,一起抬著五花大綁的花和尚魯智深,十分順暢的就入了寶珠寺古剎。
既然已經進了二龍山的核心地域寶珠寺古剎,這場戰(zhàn)斗就沒有什么懸念了。
已有心算無心,又是絕對的武力值碾壓,鄧龍死的真不冤。
至于制服眾匪的事兒,那就更簡單了。
二龍山上的一眾強人,少了一位草包大寨主,多了好幾位武功高強的寨主,這買賣做的,怎么看怎么賺呀!
當小嘍啰的,不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嗎?
跟誰干不是干?
跟著一幫強人,那指定比跟著一個慫包強的多呀!即便就是用屁股想也能想明白這個道理?。?p> 當然沒有人再糾結。
至于前大寨主鄧龍的死活,誰還管的著那些?愛死死,愛活活,跟他們有什么關系?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末了,鄧龍這個大寨主當的可真是失??!也不知道當了多久的大寨主?到頭來竟然連個收拾的人都沒有!真是失敗中的失敗啊!
操刀鬼曹正道也算厚道,便命人將鄧龍尸首抬至后山燒化并掩埋,還特意植松為記。
不但植松為記,還騷包的賦詩一首呢!權當是墓志銘了!詩曰:“古剎清幽隱翠微,鄧龍雄踞恣非為。天生神力花和尚,斬草除根更可悲。”
魯智深、楊志,戴宗占據二龍山后,仍以剪徑劫掠為生,只不過盜亦有道,只劫富濟貧,若非十惡不赦之人,也輕易不會傷害其性命。
而曹正,家里頭的老丈桿子和婆娘,死活都不愿意他落草為寇,他也只得辭別三人,依舊回山下經營酒店,反倒跟梁山一模一樣了,曹正家的這個酒店,成了二龍山的前哨。
當然了,這都是后話。
二龍山寨安頓好之后,戴宗眼珠子一轉,就開始攛掇起了花和尚魯智深和青面獸楊志。
沒少埋汰菜園子張青、母夜叉孫二娘,這一對公母。
這若是擱在后世里,有一個專有的名詞,那就叫做“拉仇恨”。
確實是拉仇恨,戴宗將菜園的張青和母夜叉孫二娘形容的簡直十惡不赦。
說二人傷天害理,無惡不作,一天不吃人肉就不舒服,因此,才做了這賣人肉包子的勾當,不但自己解饞,還能賺錢。
十字坡黑店,只要住,那就無一人幸免,到頭來全都是包子餡。
花和尚魯智深本就是個疾惡如仇的性子,這一聽,哪里還坐得?。?p> 當初賣豬肉的鎮(zhèn)關西鄭屠,不就是玩弄了賣唱的小女子而不愿意負責任嗎?
這要是擱后世,根本就不是事兒啊!玩弄女子的負心漢多了去了!誰管的過來呀?根本就沒人管!
就這,被疾惡如仇的魯提轄三拳就給打死了!
無緣無故害人性命不算,謀財害命之后還要把人剁碎了做包子餡,這賣人肉包子的孫二娘夫婦,簡直盡天良十惡不赦呀!魯智深怎么可能放過?
花和尚魯智深一拍大腿,當即就要集合山上的眾嘍啰,前去十字坡鏟平菜園子張青和母夜叉孫二娘的黑店。
戴宗趕緊阻攔:“哥哥休怒,用不著如此大動干戈,只需咱們三個人走一趟也就行了!”
魯智深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對付這兩個人,用不著興師動眾。
擇日不如撞日,疾惡如仇的花和尚魯智深一天也忍不了。
當即就挑選了幾名機靈得用的嘍啰,和青面獸楊志,神行太保戴宗一起,去了十字坡。
十字坡原本就離二龍山不遠,一行人趕到的時候,夜幕差不多也快降臨了,剛好到孫二娘客棧里落腳。
母夜叉孫二娘,果然當得起母夜叉三個字,長的癡肥,三角眼,吊梢眉,興許是吃人肉吃的,滿臉的暴戾之氣,根本就不像個女人。
也不知道她男人菜園子張青怎生受得了。
這個母夜叉,見買賣上門了,自然高興的連腿都合不攏。
不笑還能看,這咧嘴一笑啊!一排的大板牙,又大又黃,那簡直不忍直視!根本就不是個玩意兒嘛!怪不得綽號叫做母夜叉呢!長成這樣,也只能叫母夜叉了!
疾惡如仇的花和尚魯智深,回想著戴宗說的那些話,不免多看了孫二娘幾眼。
母夜叉孫二娘,吃鹽可真夠重的!見魯智深頻頻看她,當即就飄了。
咯咯咯嬌笑著:“賊和尚!你六根不凈??!吃肉喝酒也就罷了!竟然還偷看女人!別看了,再看,老娘都被你看的不自在了!”
那神情,那語氣,險些沒給花和尚魯智深整吐嘍。
看著花和尚魯智深那副吃癟的神情,逗的青面獸楊志哈哈大笑。
魯智深哪能吃這個癟,他指著母夜叉孫二娘的鼻子大罵道:“賊婆娘!長的這么丑,生生能把人嚇死,還自作多情?灑家之所以看你,正是在琢磨老天怎么能夠將你生的這般丑,丑的讓人膈應!”
母夜叉孫二娘長的丑歸丑,可是就煩別人說她丑,暴脾氣還就上來了,當即擼袖子就要同花和尚魯智深過招。
他男人菜園子張青聽見動靜,趕緊從后廚趕了出來,一面拉住母夜叉孫二娘,一面忙不迭的賠禮道歉。
這婆娘也怪,他男人菜園的張青長的瘦里吧唧的,夜里頭不知道能不能伺候的好她,她還挺聽話,乖乖的跟著自己男人去了后廚。
戴宗坐在方桌前,再次叮囑余怒未消的花和尚魯智深:“切記,一會兒不能多喝,酒里頭恐怕有蒙汗藥。”
粗中有細的花和尚魯智深點點頭,將這句話默默的記在了心里。
不一會兒,菜園子張青果然取來了兩大壇酒。
泥封一啟,還真別說,酒香四溢,勾的人饞蟲頓時為之一動。
魯智深心中一凜,心說:“得虧戴兄弟提醒的及時,若非如此的話,這么好的酒,灑家肯定忍耐不住啊!
賊婆娘!果然舍得下老本兒,用這么好的酒勾人,誰能不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