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一點多開始較量,葉晨和二十一位選手以及一些“外來嘉賓”從艷陽高照打到了晚霞行千里(晚上六點半)。
按照正常流程來說,最晚三點半,葉晨就能結(jié)束戰(zhàn)斗,把力量屬性疊滿。
可想象總是美好的,一旦實際操作就容易出偏差。
葉晨就遇上了麻煩事。
之所以會拖到六點半結(jié)束,除了師傅說要請他食堂吃飯外,還有一點。
那就是他的力量從三十多穩(wěn)步提升到了84,然后就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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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無論他怎么毆打參賽選手,力量都沒有再長進半步。
是什么制約了我的力量成長?
不講武德的葉晨,嘗試用控制變量法,尋找力量無法提升的原因。
從單打,到群毆。
從站著打人,到躺著打人。
從棋牌室、打到了女裝社。
無論是被打者們,亦或者葉晨都有些疲憊了。
研究了許久,他才覺察到問題所在:自己的力量成長與被攻擊者的力量上限有關(guān)。
之所以會卡在84,只怕是他們這群人中,力量最強者的屬性也只有這么多......。
這樣就解釋的通了。
為什么護甲魔抗能成長到究零生物上限的(99/99),而力量卻卡在(84/99)。
想要提升力量,那自己必須得毆打力量超過84的更強者,才能提升這一屬性。
只是葉晨發(fā)現(xiàn)的太晚,當他弄明白以后,全校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百十來位“控制變量”。
他們被葉晨打的鼻青臉腫,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癱倒在校園各處,用無聲的慘狀訴說著葉晨的暴行。
“jie人,他不講武德!”
......
......
待葉晨宣布測試結(jié)束后。
計春秋長出了一口氣。
見受傷人數(shù)眾多,已經(jīng)趕超了一個小時前的送醫(yī)人數(shù)。
計春秋皺著眉頭,再次撥通了圳城第一醫(yī)院的急救電話。
“喂,你好。我是春華學院老師,我們這里正在做體測一百米,因為學生們沒有做好準備運動,所以在跑完之后,有部分學生暈厥了,麻煩你們再來接收一下。”
“又是你們春華學院...,剛剛不是送來了23名學生嗎?怎么又暈倒人了,你們是怎么當老師的?”
“剛才那批學生是打籃球摔傷的,這次的是一百米,不是同一個項目?!庇嫶呵锶銎鹬e來面不改色。
這等演技被計春秋運用的駕輕就熟,看的小高助理是一愣一愣的。
這么絲滑?
是恰了多少塊德福啊。
“還有,作為一名老師,你可以質(zhì)疑我的為人,但不能誹謗我對學生們的負責態(tài)度與感情!”計春秋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人格侮辱,嚴詞道。
“......”
“好吧,我道歉?!?p> “這次你們學校,暈厥了幾位學生,我看看我們醫(yī)院還有多少位置,要是位置不夠,那你們只能將部分學生移交第二醫(yī)院?!?p> 電話那頭的護士為防不測,提前給計春秋打起了預防針。
計春秋試探信的道:“籠統(tǒng)的以大數(shù)據(jù)來說,有130多人?!?p> 粗略的感知力一下,他報出了一個數(shù)字。
“......,能否具體點?”
“188人.....”
“一百米跑暈過去一百八十八人?你逗我?”
“是我讀書少了,閱歷不夠,還是你報數(shù)報飄了呀?”
護士猛地一拍電話桌,柳眉倒豎著嬌叱道。
“我認識你們院長,彼得譚,譚上方。告訴他,這是雞哥說的。”
“......”
“院長,有個叫雞哥的人,你認識嗎?”
護士遲疑了一會,撥通了內(nèi)部院線。
辦公室內(nèi),譚院長接通了電話。
“雞哥?計春秋?他找我干什么?”
“他說有一百多個職武生,跑一百米暈厥了188人...,讓我們處理。”
“職武生跑一百米都能出事?”電話那頭,譚上方傳出來驚訝的聲音。
“是啊,這理由明明是在敷衍我們。況且我院空置的救護車只有三輛,春華學院病患人數(shù)眾多,咱們實在是有心無力啊?!?p> 護士說道。
救護車荷載上限只有8人,三輛車,要是拉188人,只怕得拉到凌晨去了。
還不如把這些人交給第二醫(yī)院,相比忙碌的第一醫(yī)院,他們的醫(yī)生護士可是挺空閑的。
這樣第一醫(yī)院也能省事不少,不用統(tǒng)籌規(guī)劃。
“哦,那就組織人手去幫忙,人手實在不夠的話,就挪個稍微空閑的全科科室過去,叫三年期的實習生和一位主任醫(yī)師先在科室頂著?!?p> 護士:???
讓一堆實習生和一位主任醫(yī)師頂著一個科室?
其他去拉到春華學院,現(xiàn)場看診?
這就是傳說中,我不去看醫(yī)院,醫(yī)院來看我。
這位春華學院的雞哥莫不是與校長有(p)攀(y)言交易?
心中腹議著,護士還是通知了全科科室主任,將院長的話告知。
主任一臉的不相信。
現(xiàn)在正是繁忙的時候,把他們科室的醫(yī)生護士拉走,去給一群一百米跑暈自己的職武生看病,還188人?
除此之外,還讓自己帶實習生先在科室頂上一天?
這么離譜的規(guī)劃,怎么可能來自院長。
一定是小護士聽岔了。
主任撥通院長電話,幾秒后他黑著臉將電話掛斷了。
“通知全科室,所有醫(yī)生護士都去西大樓一樓乘坐救護車,把內(nèi)外傷藥品、簡單的儀器都帶上?!?p> 主任醫(yī)師咆哮著:“立刻,馬上!都給我開疾跑。”
“主任出了什么事情?”科室的副主任好奇的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
見副主任臉色難堪,主任又補充道:“院長說的?!?p> ......
.......
十三位醫(yī)生護士帶著眾多藥品、儀器坐上救護車。
“副主任,咱們?nèi)ジ陕??”一位醫(yī)師好奇的問道。
副主任等了好久終于聽到有人問他這個話題。
他立即咆哮道:“不該問的別問!”
在醫(yī)師臉色難看之前,他又道:“主任說的?!?p> 話畢,微微一笑。
副主任的心情舒暢了起來。
而醫(yī)師一臉懵逼。
咋了,吃槍藥了?
......
與此同時,全科診室的注射間。
一群實習男護士正翹首以盼,沒一會他們迎來了一位患者。
“你們怎么都是年輕小伙子啊,剛剛調(diào)進來的?”
大爺?shù)耐忍凼抢厦?,?jīng)常往返與全科科室。
相比于其他科室,來這里看診的人要少很多。
相比其它排隊都要老半天的科室,這里簡直是天堂。
不是老病患都沒人清楚這其中的門道。
“大爺,我們不是剛調(diào)進來的。”
“我們是來實習的。”
一片靦腆的聲音響起。
“挺好,挺好。一個個的朝氣蓬勃,都是好孩子?!?p> 李大爺有些欣慰。
前些年醫(yī)患關(guān)系鬧得很緊張,加之學醫(yī)任務重,耗費時間長。很多大學生選擇專業(yè)時,都對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多了些看法。
正直的李老頭就擔心以后沒人愿意學醫(yī),今天見到這么多孩子愿意學醫(yī),心中難免有些感動。
“來吧,實習生們,讓大爺看看你們的水平?!?p> 將藥單拿給他們,老大爺大馬金刀的坐好,等待他們給自己扎針,掛點滴。
取來藥瓶,一位男護士勇敢的站了出來。
“大爺,我這是第一次給人扎針,您多擔待!”
李大爺聞言面不改色,豪邁道:“好說,大爺什么都不好,就是身子骨硬,正好拿來給你們做實驗!”
一針、兩針,歪了...
“沒事,孩子你繼續(xù)扎”,大爺溫和道。
十一針、十二針歪了
“要不大爺我換個人?不是說你技術(shù)不好。”
“就是想讓大家都體驗一下。”大爺看著呼吸粗重,滿頭大漢的男護士還在給自己找沒有戳過的靜脈,小心翼翼的詢問他的意見。
“行?!蹦凶o士如蒙大赦。
換了個人。
一個鍋蓋頭,帶著厚重的眼睛。
一看就很沉穩(wěn),連扎了二十針,手都不抖的。
大爺有點想哭,趕忙讓換人。
鍋蓋頭推了推眼鏡,惋惜的讓開了位置...
又是一位男護士。
又是十幾二十針沒扎中...
“要不讓我自己來吧?”
見一眾男護士遲疑,不想同意。
他眼角濕潤,激動的指著剛剛推門進入的另一位患者說道。
“你們看,那里還有人。你們快去幫他?!?p> “我這邊,我自己來!”
大爺一口氣說完話,直接給自己扎好了針,掛上了點滴。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生怕被他們打斷。
見大爺掛上了點滴。
他們眼神中失望只存在了一瞬,便換成了其他。
轉(zhuǎn)身向后,對著第二位患者:“這位先生,您需要掛點滴,還是打針嗎?”,他們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