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停在六樓,尋了門,張漁敲了幾下,里頭未有人應(yīng),又連著敲了幾下,仍未有人開門。
三人相視一笑,張漁攤手:“怎么辦,沒人?!?p> “樓下等唄?!奔拘¢蛑?,活生生像極了上門催債的,見不到人絕不離開。
正準備離開時,身后吱呀一聲,那人坐著輪椅,六七十的樣子,頭發(fā)被染得烏黑,面上卻遮掩不住歲月留下的痕跡。
“你們是誰??!”即便年歲已高,即便坐在輪椅上,老人穿著仍舊整潔,黑發(fā)盤成個髻,精神頭十足。
“奶奶,我叫季小楠,俞女士昨天聯(lián)系過我?!?p> 見老人瞧過來駱瑤點頭示意,但她似乎對這話不大相信,駱瑤蹲在身邊牽著她的手:“奶奶,我是俞喬的朋友,最近她都沒去學(xué)校,我不放心就想著過來看看?!?p> 見她摘下口罩,老人仔細瞧著,依稀記著是在俞喬手機上見過,那照片與她一般無二。
瞧著季小楠和張漁,問道:“這兩位也是你的朋友,一起來看喬喬的?”
“奶奶,俞阿姨今天出門時,有交代過今天有人要來吧!她叫季小楠。”
生怕聽不清,駱瑤一字一頓說著。
“瞧瞧我這記性,進來吧!”
正打算邁進屋子,季小楠手一攔:“這有我呢,車里的快遞就交給你了?!?p> “不是吧,屋都沒進水都沒喝,你可沒說叫我來是當苦力的?!毕胫鴦傔M公司時,像這樣的活都輪不到他來做,而碰到季小楠后,一切都變了。
從兩個不相關(guān)的部門,到同一個部門,她總是將一些無足輕重的事丟給他。
時至今日,他倒也習慣了。
以至于,張漁覺得季小楠身上似乎有什么魔力,可以讓他心甘情愿的為她做事。
季小楠無動無衷:“現(xiàn)在說了?!?p> “我要是不去呢?”張漁笑著。
她敲著手機,漫不經(jīng)心道:“去樓下等著?!?p> 張漁走了幾步,回過身,留了句:“你小心點?!?p> 她抿唇笑了下,隨后四處瞧著,俞女士全名俞懿,在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當銷售經(jīng)理,名下有一處房產(chǎn)。而俞家現(xiàn)如今居住的房子,是去年七月份租的。
粗略看了下那頭發(fā)來的資料,季小楠繞到客廳,駱瑤端著水杯正回答著老人的問題,同時瞥見一扇門前放了幾個空的快遞盒。
想著快遞站堆了那么多快遞,而家里卻僅有幾個,那又何來張漁口中的恐怖玩具?
“奶奶,俞喬平時有網(wǎng)購的習慣嗎?”
老人移了視線,指著那些盒子:“那都是她爸爸買給她的。”
“俞喬的父親多久來看她一次?”
老太太搖搖頭:“他沒見過,我老太太也沒見過這個人?!?p> 季小楠不安的抿著唇,資料上并未提到過俞喬的父親,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她不知道,想必知情者除了俞懿便是俞喬。從昨晚俞懿話里聽出來,俞喬已經(jīng)一個月沒去學(xué)校了。
一個月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才能讓一個正在備戰(zhàn)高考的學(xué)生不去學(xué)校。
她向來成績優(yōu)異。
季小楠起身,走到陽臺處回撥:“幫我查一下俞喬在學(xué)校里的朋友,班主任的號碼,還有俞喬的父親?!?p> “奶奶……”
鈴聲響起來,駱瑤將手機貼在耳邊,那頭張漁聲音急促:“我剛剛?cè)タ爝f站查了一下俞喬的快遞,有一個號碼會隔一段時間寄來一些東西,除此之外在俞喬家發(fā)現(xiàn)的快遞單號,有一個快件的簽收時間是兩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