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攻城
飛濺的血液,震天的喊殺聲……
久保連山邊走邊戰(zhàn),甚至數(shù)次企圖突出重圍,但敵人太多太多太多了!身邊的親族武士不斷倒下外,一切都顯得徒勞無功。
當重賞之下的勇夫也死傷殆盡,親族武士無力支撐,局勢敗壞,久保家的足輕紛紛竄入樹林中逃跑。丸山家以及小木家卻只是稍稍阻攔,更沒有去追殺。
故意放掉無足輕重的久保家足輕后,兩家將更多的兵勢投入到對久保家的武士以及久保連山的圍殺之中。
小半個時辰,雖然浴血奮戰(zhàn),但久保連山終究力盡,身邊最后只剩下兩個死忠親族武士,他們就算投降也會被處死。除了他們外,戰(zhàn)場上再沒有久保家的武士、足輕。
勝利已經無需贅言,但為此,丸山家與小木家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所謂困獸猶斗、魚死網破,兩家由于受傷或者戰(zhàn)死,戰(zhàn)斗力減少了將近一半。
渾身鮮血,傷痕累累的久保連山仰天長喝,心中已經絕望,一想到久保家四代人苦心經營的基業(yè)即將毀于自己手中,更加是心如刀絞,愧對列祖列宗。
有人悲傷有人喜,“哈哈哈,久保老賊,準備受死吧,你的頭顱將會是我的專用夜壺!”
勝利在望,小木大藏又喜又恨,喜的是可以瓜分久保家的地盤,恨的是自己一方傷亡不小。
丸山也是獰笑不止,百年恩怨至此煙消云散。正當兩人得意不已的時候,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在戰(zhàn)場之外的林中,出現(xiàn)了一支精銳的軍隊。
眼見無力逃脫,久保連山不愿落入敵手,被侮辱踐踏,揮刀自裁。
隨著久保連山的死亡,戰(zhàn)斗宣告結束。
“嘿嘿哦!”
聯(lián)軍士兵、武士歡呼,戰(zhàn)爭結束了,他們可以享受勝利的果實了。
突然,“嗖”、“嗖”、“嗖”。
“殺!”,戰(zhàn)場邊緣的樹林中射出數(shù)十支長箭,毫無戒備的十數(shù)個足輕立即中箭而亡,正是趙雙龍帶著隊伍潛行靠近。
緊隨騎兵之后,是陣容嚴整,僅有漢斬馬劍,無弓也無馬的天幻帝國農民。
“敵襲、敵襲,列陣!”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了,聯(lián)軍雜亂的開始列陣,但趙雙龍可不會給他們重整隊伍的時間,整個聯(lián)軍亂糟糟的,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騎兵席卷而過,清理出了一條血的道路。
沿途的小木家、丸山家豪強被斬殺。
“主公!”
“領主大人死了!”
“快逃!”
來不及享受勝利的喜悅,戰(zhàn)場上各種慘叫聲此起彼伏,有的武士想要組織抵抗,但更多的足輕選擇逃跑。
在攻下田代堡后,趙雙龍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堡比村要強的多,不,比山寨都要強。一個堡可以駐扎50個士兵,同時為他帶來50上限的士兵統(tǒng)帥。趙雙龍立刻肅清田代堡,留下50個天幻帝國農民守衛(wèi),然后將自己的軍隊補充到了200人,殺奔而來,根據(jù)戰(zhàn)場的最新情況,當機立斷,立即布置了這個突襲計劃。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繡著黑白太極的大纛下,趙雙龍看著眼前躺滿一地傷員以及尸體的戰(zhàn)場,不過心中卻沒有興奮,反而生出一抹悲傷和緊迫感。如果不是自己能召喚天幻帝國農民的話,自己恐怕也不過是這悲催命運中的一員,必須進一步壯大自己的力量。
天幻帝國農民滾滾向前,零星的武士組織足輕企圖螳螂擋車,被碾壓而過,連個水華都沒有,聯(lián)軍失去了最后的脊梁骨,兵敗如山倒,不論是武士還是足輕,全部潰敗。
半個時辰后,戰(zhàn)斗完全平息。除小部分武士逃跑外,小木、丸山兩家的死忠武士都已經被殺死,而兩家的足輕大部分被殺死,小部分見機得快,投降了。天幻帝國的農民也首次出現(xiàn)了傷亡,兩個天幻帝國農民戰(zhàn)死。
“三浦颯,你帶人打掃戰(zhàn)場。”三浦颯領命。
“另外再派知道道路的人,帶我前去奪下小木家和丸山家的堡?!?p> “嗨!”三浦颯立刻帶來了兩個流民,“主公,他們非常熟悉道路?!?p> “你們好好帶路,若是帶得好,我重重有賞。”
兩個流民點頭哈腰,臉上掛滿了獻媚的笑容,身上充滿了力氣。
因為只有趙雙龍一個人統(tǒng)兵,所以他必須盡快拿下小木家以及丸山家的領地,否則周邊的豪強一旦先一步下手,事情恐怕會比較麻煩,畢竟趙雙龍僅有一人,分身乏術。
一路上遇到了眾多逃離戰(zhàn)場的三家足輕,趙雙龍沒有作任何的理會,反倒是這些剛剛逃出生天的足輕唯恐這支隊伍是來追殺自己的,逃入了附近山林之中。
一個半時辰后,趙雙龍帶著隊伍率先攻打最近的小木家的小堡。趙雙龍帶軍抵達之時,小堡才剛剛收到領主大人戰(zhàn)敗被殺的消息,城中留守的小木家武士正在爭吵著由誰繼承家主之位。但有些不得志的武士,考慮的卻是堅守小堡還是棄城而逃。
“快看,那是什么?”
小堡上的放哨足輕突然指著城池南側方向。眾足輕順著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見一支兩百人的精銳隊伍正快速向小堡靠近。
“??!是他們。是無恥偷襲我們,殺死了領主大人的敵人?!眲倓偺踊貋?,就被安排放哨的足輕突然大喊,心生恐懼。
“敵襲,快,通知武士大人?!狈派诘淖爿p大喊,一個足輕準備去稟報。
至于城門,當戰(zhàn)敗的消息穿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關閉了。
足輕正準備去稟報,另一個足輕卻突然伸手阻攔,“稟報又有何用?你看看,對方至少有兩百人,裝備精良,本家的軍隊已經被擊破,小堡里現(xiàn)在就只有30個人,怎么打?而且大難臨頭武士老爺們,還在爭權奪利,怎么守得???就憑我們幾個人嗎?敵方大軍一到,你要和那么精銳的軍隊戰(zhàn)斗,然后被殺嗎?”
守衛(wèi)、放哨的足輕都沉默了,“武士大人平時怎么對我們的?動輒呵斥打罵,動不動就克扣我們的薪俸,現(xiàn)在我們還要繼續(xù)賣命嗎?”
“那,你說怎么辦?!眲倓倻蕚淙R報,不過是習慣,現(xiàn)在足輕顯然被說動了。
“打開城門,向那些大人投降,如果還不放心,就馬上離開,否則很可能被卷入戰(zhàn)爭被殺的。”足輕表態(tài),“我準備投降那些大人了,你們呢?”
其它足輕沒有猶豫多久,敵方的軍隊正在快速靠近,他們一咬牙,一跺腳,“我也投降。”
“我也投降?!?p> 眾人紛紛響應,還在爭論不休的武士們,根本不知道,足輕已經倒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