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末空握著高爾夫球桿從門的一旁慢慢走出來,“你怎么來了?”
陸穩(wěn)用銳利的目光掃了屋內一圈,而后落到冀末空身上,他用同樣的話反問道:“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冀末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奇怪的感覺是什么?像是私會密友……莫名奇妙被堵在門口?
陸穩(wěn)的目光隨即看向了一旁的張曉菲,眉毛挑了一下。
“陸局您好。”張曉菲忙道。
“哦,是張律師?難道歐陽局長也在嗎?”陸穩(wěn)不確定的看著她。
張曉菲笑著搖搖頭,看了一眼冀末空,直接道:“如此看來,你在他的身上裝了跟蹤裝置啊?!?p> 冀末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們兩個人,“跟蹤裝置……”
“跟蹤裝置談不上,只是他的手機里面開著定位倒是真的。”陸穩(wěn)笑了一下道。
想起八木那場及時的救援,和很多次‘不期而遇’的巧合,冀末空恍然大悟般的看著陸穩(wěn),暗自驚嘆于他的城府和腹黑,原來他才是真正隱藏大佬。
冀末空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他,竟然感覺他朝自己擠了一下眼睛……一定是瘋了,不是自己,就是他。
“兩位的會議,我想開的也差不多了,我可以把人帶走了嗎?”陸穩(wěn)站在門口,似乎急于馬上帶人離開。
“什么叫帶走,我就一定會跟你走嗎?”冀末空皺了一下眉頭。
“我覺得,你可能肯定會走……”
冀末空臉上帶著嘲諷的表情:“可能?肯定?……這不是病句嗎?”
“冀老師……”陸穩(wěn)道,“老林恢復意識了,能說話了。”
冀末空的臉色大變。
老林正是李春麗的老公。
看到他們馬上就要離開,張曉菲似乎想到了什么,“我還有一個情況要說一下?!闭f著從桌子上拿起手機,打開一個播放器,里面?zhèn)鱽砹藲W陽卓凡的聲音。
張曉菲觀察了陸穩(wěn)的表情道:“陸局,我在歐陽的手機里安裝了一個竊聽系統(tǒng),當然,這不能作為有效的證據(jù),以一個輔助的信息來說,我希望它可以促進你們現(xiàn)在的調查。”
“你……果真是故意接近歐陽的。”陸穩(wěn)眼睛里亮了一下。
冀末空聽到這句話,悄悄將臉轉向一邊。
“難道陸局也遭遇了同樣的事情嗎?”張曉菲看了一眼冀末空,繼而笑了起來:“如果,我的這些東西,您認為并不需要,就當我什么也沒說好了。”
“需要?!标懛€(wěn)認真道,“您繼續(xù)說?!?p> “據(jù)我所知,薛華有計劃要離開,歐陽接了他們的電話,此時此刻已經(jīng)去到了莊園會所?!睆垥苑频馈?p> 冀末空道:“所以,你會出現(xiàn)在那里?!?p> “嗯,我跟著他到的那邊。”張曉菲點點頭,“我害怕他們人不知鬼不覺的逃離,好不容易追查到的線索又斷掉?!?p> 陸穩(wěn)看了他們一眼,“其實,我們的人在幾天前,已經(jīng)開始密切監(jiān)控他們了。”
“嗯?”張曉菲看著陸穩(wěn)。
“對,歐陽并不知道。”陸穩(wěn)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說,你一早也懷疑歐陽卓凡了。”
“但,他非常謹慎,沒有任何疑點可循?!标懛€(wěn)道,“我們用了最冒險的心證?!?p> “那是因為,他對外的聯(lián)絡都是用另外的特殊設備,沒有監(jiān)控到很正常?!睆垥苑瓶嘈α艘幌拢绻皇悄且灰沟挠H密接觸,或許,她也不可能拿到那部手機,繼而安裝了追蹤的設備。
“所以……謝謝你?!奔侥┛湛粗p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