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廢的公路上。
幾個人氣沖沖上來,臉色不善,為首一人隔著一段距離就大喝道:“搶我們的戰(zhàn)利品,想找死不成,趕緊滾蛋?!?p> “喲呵,我這暴脾氣。”胖子怒了,就要上去動手。
程語兒一把抓住胖子的胳膊,低聲說道:“一個初階武士,一個高階武者,兩個中階武者,三個初階武者,有點棘手。”
“怕個屁,干就完了,打不過再跑就是,以咱倆的速度,沒毛病,運動中消滅對手又不是第一次干了?!迸肿踊觳辉谝獾卣f道。
程語兒看向蕭無缺,胖子反應過來,郁悶地說道:“大爺?shù)?,出門就遇驚喜,那就先讓他們保管,咱們暗中跟著,找機會拿回來,想吞胖爺?shù)臇|西,找死!”
程語兒快速權衡了一下彼此的戰(zhàn)斗力,點點頭,算是默許。
“是我拖累大家了?!笔挓o缺也反應過來,郁悶的要死,第一次獵殺的戰(zhàn)利品居然被人搶去,到哪兒說理去,心有不甘,低聲說道:“師姐,胖師兄,要不,我來跟他們交涉一下試試,實在不行再說。”
“你的戰(zhàn)利品,你決定,大不了先跑?!迸肿訜o所謂地說道。
這時,一幫人沖了上來,在距離幾米開外的地方停下,呈扇形站位,拿著各式兵器,目光冷漠,配合很默契。
為首之人上前幾步,打量著三人,一邊說道:“怎么……不甘心?那就做過一場,一個初階武士,一個高階武者,一個初階武者,也敢呲牙伸爪,搶我們的戰(zhàn)利品,膽兒挺肥?!?p> 說著,一把藍色大刀前指,目光兇狠。
蕭無缺搞不懂程語兒和對方怎么一眼看穿別人實力,反正自己看不透,可能是實力不夠,境界未到,上前兩步,氣勢十足地喝問道:“什么人敢來搶小爺?shù)膽?zhàn)利品,活膩味了是吧?”
“喲,還是個炮仗,乳臭未干,第一次出城吧?想盤我的底,你不覺得自己太嫩了點?”對方譏笑道。
“管你什么底,小爺沒興趣,但想搶小爺?shù)臇|西……沒門!有種你動手試試,殺了小爺,你們所有人等著無休止的追殺和報復吧?!笔挓o缺派頭十足地指著對方喝問道,頗有幾分豪門大少的頤指氣使。
對方愣了一下,仔細打量著蕭無缺,一身大眾版迷彩服,穿著上看不出深淺,但這份氣勢太足,和自己見過的豪門大少很像,不由信了幾分,想到豪門大少睚眥必報的行事風格,就算放棄,以后遇上也會被針對,動了滅口的心思,冷冷地說道:“小子,你在給自己遭禍?!?p> 蕭無缺等的就是這句話,指著眾人,氣勢十足地大喝道:“來呀,誰不來誰孬種,真以為我們就三個人?小爺特意安排了人暗中尾隨,只要你們敢動手,他就會回城,到時候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煞有介事的樣子將所有人都鎮(zhèn)主了,就連程語兒和胖子都有些懵,暗自打量四周,尋思著不會真有人跟隨吧?
在場沒人知道三年前蕭無缺的父親開燒烤店,蕭無缺有空就在店里幫忙,見多了各路牛鬼蛇神喝多了耍威風,耳濡墨染,學到了幾分,可惜一場大病將積蓄耗光,蕭無缺的父親去了前線賺玩命錢。
為首之人見蕭無缺這氣勢,這做派,太像大家族子弟了,這種人很有可能派人尾隨,殺了很麻煩,不甘心地說道:“一個富家公子也敢死戰(zhàn),笑話,大不了我們?nèi)テ渌赜懮??!?p> “正常來說,我們這種人都不會死戰(zhàn),但我不同啊,瘋起來自己都怕,面子大于天,懂嗎?”蕭無缺帶起了節(jié)奏。
對方一想還真是,豪門大少出來歷練的不多,遇到危險不跑的更少,只有瘋子和敢玩命的主才會留下,思維不知不覺被蕭無缺帶偏,不甘心地說道:“這是我們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不可能白白便宜你們。”
蕭無缺話鋒一轉,反問道:“你覺得殺我們?nèi)齻€需要付出多大代價?”。
“最多一死兩傷,你一個大爺,有的是錢和資源,至于為一只小小的鐵甲蟻跟我們這些玩命的人死磕嗎?”對方不耐煩了。
“廢話,老子不要面子???一死兩傷……很公正的評估,如果我們?nèi)齻€只追著你們武者打,避開你們當中的武士和高階武者,干掉兩個中階武者,三個初階武者沒毛病吧?”蕭無缺繼續(xù)胡謅。
對方?jīng)]來由地一慌,呵斥道:“這不可能?!?p> 蕭無缺看出對方在色厲內(nèi)荏,冷笑一聲,看向其他人氣勢十足地說道:“那就干唄,三個換五個,不怕死就來?!?p> 這幫人當中的武者臉色微變,一個武士,加上一個高階武者,真要是追著實力弱的玩命,絕對誰也跑不了,為了一只鐵甲蟻丟了性命不值當,就算干掉對方搜身出更多戰(zhàn)利品,自己都死了,戰(zhàn)利品豈不是便宜別人?
能干黑吃黑這種活,有幾個不貪婪,貪婪的人往往自私。
蕭無缺抓住這個心理一番挑撥,見大家臉色動容,知道成功了一半,繼續(xù)說道:“各位,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你們要是敢搶,老子就敢殺,大不了同歸于盡,拉五個墊背,不丟人,事后你們相關地人都得來陪葬?!?p> 這一刻,大家族子弟的囂張氣勢十足。
為首之人還真怕有人躲在遠處盯著,大家族的瘋狂報復可接不住,不由看向四周,目之所及靜悄悄的,什么都沒有,反倒是發(fā)現(xiàn)同伴個個臉色有些不對勁,少了一種拼命的狠勁,多了些憂色。
看到這一幕,這人心中一涼,知道麻煩大了,沒有了士氣,真打起來后果無法預料,但就這么放棄又不甘心,臉色陰冷地說道:“就憑幾句話就像嚇走我們,哥幾個的面子往哪兒擱?”
蕭無缺聽到這句話卻松了口氣,臉上卻裝出不耐煩的樣子喝道:“那就決斗,誰贏了東西歸誰,如何?”
對方想了想,覺得這也是個辦法,答應道:“事后兩清,不得算后賬?!?p> “沒問題?!笔挓o缺假裝不耐煩地答應到,心中暗樂,總算將這人唬住了,繼續(xù)說道:“武士和武士先做過一場?”
對方盤算起來,看向程語兒,程語兒很是不屑地冷哼一聲,根本沒講對方放在眼里,這人有些不確定了,尋思著萬一失手被殺,其他人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一個都跑不了,有些窩火地說道:“不用,既然你叫的這么兇,那就跟你打,武士和高階武者都不準出手,其他的你隨便挑,怎樣?”
蕭無缺正中下懷,但假裝不敢而又硬撐的口吻說道:“我可是有身份的人?!?p> 對方以為蕭無缺怕了,不耐煩地說道:“別廢話,不打就滾蛋。”
蕭無缺假裝勉為其難地說道:“那就來個初階武者,中階不行,既然是決斗,就要講公平。”心中卻長松了口氣,以自己堪比中階武者的力量,就算不用疊拳三連擊也有把握干掉對方。
聽到這兒,程語兒和胖子總算反應過來,好大一個坑。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個意思……這小師弟,壞的很!
真要是群毆,三打七,毫無勝算,不然,程語兒也不會提議先撤,但賭斗就不同了,兩人根本不擔心蕭無缺會輸,實力在那兒擺著,干掉一個,對手就少一份力量,后面就好辦很多了。
蕭無缺的打算盤可不是賭斗這么簡單,見第一步達成,暗樂,臉上卻滿是為難表情,仿佛在怕輸,卻又不甘心,略微活動了一下受傷的手,經(jīng)過剛才一通胡謅拖延,已經(jīng)基本恢復,指著一人喊道:“就你,出來……殺你證道!”
“噗嗤!”
胖子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小師弟真能扯,還殺你證道都整出來了,怎么不上天呢?看到程語兒瞪過來的眼神,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趕緊配合演戲道:“少爺,這人有點弱,他旁邊那個強點?!?p> 蕭無缺看不出對方實力深淺,但相信胖子不會騙自己,是在說反話,這個時候換人不符合人設風格,暴露就麻煩了,靈機一動,說道:“太弱就算了,這樣,派出你們初階武者中最強的出來吧,免得說小爺占你們便宜。”
胖子算是看出來了,小師弟這應變能力……是個有故事的人啊,配合地說道:“少爺,老爺交代過,一定要確保你安全,你先走,我們跟他們拼了。”
這幫人見兩人一唱一和,語氣,神態(tài),怎么看都像熟悉的大家族子弟做派,心中的懷疑全消,為首之人指著一同伴說道:“你上!”
對方點頭,神情漠然地向前,大刀遙指。
蕭無缺念頭一動,手上多了一把大槍。
這幫人一眼就認出蕭無缺的大槍不簡單,愈發(fā)相信蕭無缺身份不簡單了,為首之人更是多了幾分忌憚,不放心地觀察四周,想要找到那個子虛烏有的尾隨者,但四周茫茫一片,哪兒有人?
想到大家族的瘋狂報復,殺人越貨的那點心思頓時熄滅了,生出幾分騎虎難下的尷尬來,殊不知正好落入蕭無缺的算計。
場上,蕭無缺盯著目標,注意力集中雙眸。
對手則神情冷漠地問道:“打?”
“讓你先出手。”蕭無缺很不在乎地說道,將富家子弟的高傲和囂張跋扈演繹的唯妙唯俏。
對方怒吼一聲,腳下用力一蹬,泥土飛濺,地上多了一個坑,身體猛沖上來,形成一道虛影。
只是,每秒不少于40米的速度在蕭無缺眼里卻被放慢,對方刀斜握,方便劈砍、格擋甚至橫斬,幾乎無破綻,但蕭無缺拿著的是大槍,一寸長一寸強,掄起就是一個泰山壓頂猛砸過去,毫無精妙可言,卻勢大力沉。
一力降十會!
這種兇悍的攻擊要么閃避,要么架刀格擋。
但閃避意味著被動,天知道砸下來的大槍會不會變成斜劈?
這人盯著大槍,眼中閃過一抹貪婪,迅速橫刀硬抗,眼睛卻瞟向蕭無缺的下盤,暗自打定主意,只要抗住這一下,就順勢下蹲,攻下盤,一刀斬了對方雙腳再說,人為財死,去他的大家族,大不了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