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吃了你的桂花酥,便是你的人了嗎?”桓離的聲音在晏昭耳邊淡淡響起,卻猶如驚雷般,在晏昭腦子里炸了開來。
“不過是孩童戲言,離王何須與民女一般見識?”這次晏昭答得倒挺快,她甩開桓離的手,往后退了兩步,低垂著頭,保持著這目前看來她與他最安全的距離。
既然逃不過,那就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現(xiàn)在她的心中實(shí)在亂糟糟的一片,煩躁,說的話也不由沖了些。
“戲言么?”桓離喃喃,重復(fù)了一遍,那聲音聽在晏昭的耳中,不由讓她心跳漏了一拍。
她……是不是說話太重了?可是……哎,她到底該說些什么好呢???!晏昭煩躁地揉了揉腦袋,只覺得這倒不如讓她爹爹帶她去營中操練一番來的痛快,這好端端的,怎地偏就是他……可,似乎,她……心中好似有慶幸……
“可本王卻不這樣覺得。”桓離繼續(xù)道,直直盯著晏昭,似要將人盯穿來。
“阿昭,這片桂花林本就是為你而存在。”桓離目光遠(yuǎn)眺,望著最小的那一株:“那一株,是你回沂陽之日,本王所栽的。”
“它看起來尚小,可來年花開時(shí),倒也可以摘來為你做一盤桂花酥?!被鸽x規(guī)劃著,又將晏昭心中的設(shè)想敲定:“這里大大小小一共十棵桂樹,它們本都是為了你而存在。”
“自本王當(dāng)年第一次遇見你,本王就覺得你與她人不一般,本王喜歡你?!被鸽x或許是很久沒有說過這么多的話了,他自己也覺得驚奇,只這般想著,便統(tǒng)統(tǒng)都說了出來,直讓她明了自己的心意才好。至于之后,她如何作想,那……是他一時(shí)間無法左右的。
晏昭聽著桓離一句一句地訴說著,越來越驚嘆于這人間的緣分,更驚嘆于這件事的不可思議。不,不會,怎么會?她怎么會剛剛好遇到的就是他,又剛剛好,他……喜歡她?
“說來,這玉佩是你當(dāng)年向本王,索要的定情之物?”桓離突然笑著看向晏昭,眉目間還有些促狹的笑意。
“啊?”晏昭忽而回神,不由自主地,將腰間的玉佩捂了捂,想要擋去桓離的視線。
桓離見狀,不由解了些許煩悶。原本他說了這許多,阿昭還是沒有太過明顯的反應(yīng),他不禁也有些泄氣了,可如今見她仍舊這般寶貝自己的那枚玉佩,又歡喜了起來。
要是晏昭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定要?dú)獾奶_!我的個乖乖,她那是沒有反應(yīng)嗎?!!她分明是被他連轟帶炸的一連串話說得反應(yīng)都跟不上了好吧!再說了,她此刻究竟要做些什么反應(yīng)才好?!!我的老天爺,您來救救我吧?!!這場面,也太讓人遭不住了吧!??!
“既然是定情信物,那么阿昭,你是不是要回禮呢?”桓離循循善誘道,頗有耐心地等著。
晏昭一驚,不可置信地看向桓離。我的個乖乖,您知不知道您自己正在說些什么????。∷讲欧置髦皇潜黄冉邮芰怂淮蠖蔚淖允?,怎么到最后,她竟要給一個信物給他了???!還是定情的??。∵@是什么烏七八糟定下的最終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