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grace的拜托大法
李清玫心想,司馬奕指定是有什么毛病,拿給自己擦過汗的帕子給她擦,她不嫌臟的嘛!
神情還這般專注,這個男人陰晴不定,真讓人捉摸不透!
“謝謝!不過,這帕子……”是你用過的啊!李清玫沒敢繼續(xù)往下說,誰叫她膽小的要命。
“不用謝,還你!”
“……”
司馬奕也被自己的舉動驚到了,自己何時這般幼稚,甚至還給一個女人擦汗!?。∷抉R奕覺得可能是因為天氣太過炎熱,自己腦子被熱暈了的緣故!
李清玫用兩只手指夾住手帕,強忍著不適,攥在手里。
司馬奕見她有些嫌棄,面色不善:“打道回府!”
“六弟,明日你與我一起進宮,面見父皇?!?p> “好?!?p> 司馬炎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個字,便又回到死氣沉沉的模樣,不知他是性格本就如此,還是被蠻夷人囚禁折磨成這樣,誰也不知道那段時間,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隨后,李清玫與司馬奕、司馬奕共乘一輛馬車,低調(diào)回府。
馬車內(nèi)的氛圍令人窒息,他們倆就像兩尊大佛一般端坐著,臉色嚴肅,一言不發(fā)。
李清玫試著打破沉寂:“西北那邊是什么氣候?景色如何?”
問完,她就想給自己兩下,這是問的什么啊,西北戰(zhàn)事那般緊張,哪里還有心情看勞什子景色!
“尚可!”司馬奕面無表情道。
得,說了跟沒說一樣!
“那里氣候炎熱,降雨稀少。一望無際的沙漠,一眼望不到頭,一年四季皆是黃沙漫天,只有傍晚火紅的夕陽還有幾分色彩,剩下的便是吹不盡的風?!?p> 司馬炎說話時,眼睛里仿佛有了一些零碎的光芒,目光柔和緬懷。
司馬奕有些驚訝,自從把六弟從敵營救出來后,他說的話加起來也沒有剛剛說的多。
那天傍晚,他帶兵深入敵營,在自己提前安插的奸細的帶領(lǐng)下找到關(guān)押他的地牢,打開門的那一剎那,他還是被震驚到了。那是一間暗黑的封閉空間,六弟被五根鐵鉤穿過身體,固定在墻上,那處已然成了太監(jiān)。不知道被掛了多久,血液早已凝固,長出來的血痂與鐵鉤結(jié)在一起,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全身上下,只有臉上沒有傷痕。
他當時氣極,想踏平蠻夷,被佟將軍拼命阻止,蠻夷部族分散在沙漠里,他們的王帳神出鬼沒,且中原士兵對沙漠地形不熟,氣候不適,舉國兵力都是徒勞。六弟被救回來后,因為傷勢嚴重,此生再無法習(xí)武,他一改往日爽朗陽光的性格,變的沉默寡言、目光呆滯,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六弟,喜歡西北?”司馬奕試探性的問道。
司馬炎只是搖搖頭,便又回到毫無生機的模樣。
太子見狀,給李清玫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繼續(xù)問點什么。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沙漠的夕陽一定很壯觀,有機會真想去看看?!?p>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你說的很好,形容的很貼切。”司馬炎不由多看了李清玫一眼,沒想到一個女子能寫出這樣波瀾壯闊的詩句。
“你是…你是誰家的女兒,何時入的太子府?”
司馬奕也覺得她的這句詩很妙,正仔細品味時,六弟卻突然關(guān)心起了自己的小妾。
“我不是誰家的女兒,我出身青樓,是一個藝伎清倌,兩月前進的太子府。”李清玫突然有幾分落寞,青樓女子的出身總是難以啟齒的,她卻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只是不想被人看輕罷了。
“青樓女子?為何……”
司馬炎想不通,青樓女子如何入得太子府,他久居西北,對京城的事一無所知。
“她愛慕我,這才……”
“哎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過是一時腦子抽筋,干了蠢事,逼迫太子迎我進府的?!崩钋迕底鲑\心虛的打斷了司馬奕接下來的話,急吼吼的解釋道。
司馬奕橫了她一眼,挑眉,怎么?敢做不敢當?
說愛慕我是腦子抽筋,想要離府去找八弟才是真,想到這兒,司馬奕不由窩火的很。
“她一低賤女子,若不是以死相逼,我怎么可能把她迎進府。就是進來了,也是最低的位份,永遠不可能得到我的寵愛?!彼抉R奕板著臉,冷酷的說道。
司馬炎看著他嘴硬的樣子,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明明心里喜歡,嘴上卻偏要說最狠的話去刺激人家,可自己,再也沒有資格擁有這種感情了。
“是!我低賤!我的存在玷污了你高貴的太子府,你現(xiàn)在就把我休了吧,免得我在這里礙你的眼?!崩钋迕当粴獾搅耍瓪鉀_沖的懟了回去。
懟人倒是爽了,懟完心里慌的一匹!
司馬煜臉色陰沉的可怕,整個人都散發(fā)出濃濃的怒氣,“休了你?成全你和老八?水性楊花的女人,想的美!”
“我哪里水性楊花了??再說了,關(guān)八皇子什么事?”
他怎么會知道我與八皇子認識?
一峰,一定是一峰,他果然是司馬奕派來監(jiān)視我的!
說不定自從一峰知道那次后,司馬奕就把他打發(fā)走了,怪不得后面幾次去錦繡閣都沒碰見他。
“你別以后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跟他不過是生意上的合作關(guān)系,你憑什么這么說?”
“做生意?太子府的月俸不夠你用?需要拋頭露面的去做生意?”
“每月三兩銀子夠干什么的呀!”李清玫小聲嘀咕道。
況且自己還要攢開鋪子的錢呢,開一家鋪子起碼要幾百兩銀子,每月三兩得存到什么時候啊。
“從今天開始,每月月俸給你漲到三十兩,以后沒我的允許,不準出府!”司馬奕沉聲道。
月俸翻了十倍,我不是在做夢吧,沒想到吵著吵著居然還有意外收獲!
李清玫正高興著,一只修長布滿繭子的手伸到自己眼前,她一臉懵逼的盯著這只手。
“干嘛?”
“出府令牌?!?p> “啊!能不能不收,大不了以后每次出門都提前給你請假嘛!”司馬奕一動不動,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拜托,拜托…”李清玫雙手抱拳舉到嘴巴,嘟著嘴,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他,使出了曹格女兒grace的拜托大法!
這塊令牌一看就價值不菲,況且上面還有一個“奕”字,以后一定大有用處。
“好吧,暫時放在你那兒?!?p> 司馬奕表面一臉鎮(zhèn)定,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從來沒有被女子用這樣的眼神盯著過,那一瞬間,心都軟了,仿佛不管她說什么,自己都會答應(yīng)。
坐在一旁的司馬炎此時只覺得自己有些多余。
關(guān)汝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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