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直盯著他,就在唐失腿都快站僵硬的時候,感覺到身上一沉。少年竟是直直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唐失一個踉蹌,差點摔下去,手忙腳亂的扶住少年,少年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小臉憋得通紅,差點喘不過氣
“喂……你!”
只聽見少年,在她右耳邊低沉模糊的說
“帶我出去,給你錢”
唐失哭笑不得,心想少年似乎挺會命令人的,幸好是在她右耳邊說的。不然……不然唐失也不會丟下他……
就只能認命的帶少年出了巷子,順便打了120,讓警察來把這群“尸體”帶去醫(yī)院
小巷子里沒有監(jiān)控,警察也應(yīng)該是查不到,是這少年打的人。唐失下意識想護著少年
唐失忍著難耐的血腥味,扶著少年一步一步的走出去。最后頂著保安和路人那詭異的目光,把少年帶到了自己的公寓,扶上了客房的床
“哎…沉死了……”
唐失扭動著酸痛的胳膊,一邊看著被扔在了被褥上的少年,一路上夜風(fēng)把血腥味吹散了不少,唐失仔細一嗅,這人身上竟不是那么濃重的血腥味兒,而是烈酒的味道,嗅一口差點熏醉
這是喝了多少酒??!
“咳咳咳……咳咳…!”
唐失被熏的皺眉,退了幾步,使勁扇著酒味
而那少年躺在軟軟的被褥上像是舒服了,毛茸茸的頭輕輕蹭了蹭被褥發(fā)出一聲喟嘆,聽著有幾分暖意,與他身上的野性截然相反,唐失小臉一紅,覺得這少年像只狼崽子似的,有些可愛。絲毫看不出他在不久以前還持著鐵棒打人
唐失這個人從小就極容易臉紅,現(xiàn)在她的臉也紅了半分,忍著臉上的燥意慢吞吞的解開少年的外套,這才發(fā)現(xiàn)少年身上的血竟全是別人的,自己身上只有烈酒的酒味
唐失一邊用剛打濕的毛巾為少年擦拭身體,一邊自言自語
“應(yīng)該是喝醉了被那群小混混堵了吧,沈城那群小混混出了名的難惹”
唐失看著少年軟軟的發(fā)頂,下意識將那群前不久還倒在少年腳邊的“尸體”當做混混倒也不是唐失太偏心,實在是她無意間掃到那群“尸體”的衣服…真的是…一言難盡……
床榻上的少年似乎是睡沉了,沒有一點動作的任唐失“擺布”。
唐失擦了擦他的臉和手,也只能認命地回房間睡覺。搬家第一天,她收獲了一頓外賣和一個少年
唐失回到房間之后,忍著刺痛給左耳換了藥,準備明天去醫(yī)院再咨詢一下醫(yī)生。
一天下來,宋家夫婦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宋茜茜也沒有,以前所有社交上的朋友都沒有。唐失很平靜,她覺得這是意料之內(nèi)的。豪門里能有幾分真情實意,以前那些虛與委蛇的客套話也沒有人當真。唐失也沒有,她獨來獨往慣了,也不喜交朋友。但是以前宋茜茜有不少朋友,就越發(fā)襯地她性子冷淡孤僻,不擅社交
不過這樣也好,唐失如愿的這樣想著,她希望宋家與她可以永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希望自己有以后的生命里,可以不再出現(xiàn)宋家這一家子。她不奢求什么富貴,她只想平淡的過著一生,如院長當年對她說的
“失失啊,我真希望你可以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
唐失覺得眼眶有些濕意,連帶著心尖都有些顫痛,她穩(wěn)了穩(wěn)情緒,現(xiàn)在該想的應(yīng)該是如何賺錢,如何養(yǎng)活自己。
唐失不想再彈鋼琴了,不過還好,她懂事之后不再喜歡依靠宋家,閑暇時間經(jīng)?;厝⒓愉撉俦荣?,或是各種各樣的征文比賽
手上也有一些錢
唐失并不是那么的擅長寫作,不過目前她沒有經(jīng)濟來源,又不想再彈鋼琴,只能時不時寫些征文,似乎只能這樣了
唐失看著窗外的夜景,心尖又有些顫痛,又不知為什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