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合王子緊緊的抱著左泠月不放,左泠月杵著王子的胸膛,臉有一點微微發(fā)紅。
她這是被人認(rèn)出來啦?她不確定。王子,跟她這樣一個陌生人,應(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
話說她一個正在發(fā)育的豆芽菜,王子要是敢對她有什么別的想法,豈不是太變態(tài)了嗎?
計合王子可不知道左泠月心里面在想什么,他只是想好好的跟一個失而復(fù)得的寶貝,親近親近。
由于計合王子之前說的話,讓守在寢宮門外的侍女,給聽見了。就一溜小跑,趕忙去通報蠻王陛下。
王子醒了,沉睡多年的王子終于醒來了。一時,皇宮里面,都被這個消息,而沸騰了。
蠻王陛下趕緊帶著一眾妻妾,走去王子的寢宮,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
這些人的腳步聲,漸漸逼近,計合王子聽見聲音,就放開了左泠月,而左泠月衣服上的手鐲碎片,被他趁機(jī)藏了起來。
左泠月順勢站直身體,低眉順眼的像個丫鬟,候在王子殿下的床邊。
寢宮的門,被緩緩的打開,上到蠻王陛下,下到普通侍女,都井然有序的,走了進(jìn)來。
蠻王陛下等了這么久,也盼了這么久,他帶那個小丫頭一回來,王子就醒了。這豈不是說明,那個小丫頭,是個有福之人嘛。
蠻王看著那個試圖降低自己存在感,候在王子床邊的小丫頭,咳嗽了一聲,臉上帶著些審視的目光,說道:“王子殿下能夠順利醒來,小丫頭,你是個功臣。王子殿下久病,身體虛弱,身邊離不開人伺候,這樣吧,你就做他的貼身侍女。待你成年,本王就許你入籍,還會給你找個養(yǎng)父母,這樣方便你以后找婆家。行了,這里沒你事了,退下吧”
左泠月頷首低眉,弓著身子,真的像個侍女,緩緩的就退出了王子殿下的寢宮。
接下來,人家一家團(tuán)圓,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了。一出王子殿下的寢宮,就有教導(dǎo)宮中規(guī)矩禮儀的嬤嬤,領(lǐng)著左泠月去換衣服,換發(fā)髻,熟悉該怎么伺候王子殿下之類的事宜。
左泠月欲哭無淚,她以前好歹也是郡主啊,身份不說有多牛掰,但也沒做過伺候人的事兒?。∧阏f這整的,真是一覺醒來回到解放前。
好嘛,伺候人,可是一個精細(xì)活兒。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勝任得了這份工作,還有辛苦。
左泠月?lián)Q好衣服,調(diào)整好發(fā)髻,也粗略的知道一些伺候王子殿下的注意事項,就得趕緊回主子身邊當(dāng)差。
等左泠月再踏進(jìn)王子殿下的寢宮,看見的就是計合王子,換好了衣服,穿戴整齊,像是要有事出去一般,神色復(fù)雜。
計合一看,伺候自己的小侍女來了,就很開心,他一揮手,那些服侍他穿戴的仆人紛紛退下。
計合輕輕皺著眉頭,臉上洋溢著那種痞痞的笑,看著小侍女說道:“我父王說,你沒有名字。這樣吧,我賜給你一個名字,從今天開始,你就叫烏爾拉?!?p> 左泠月的心里苦澀,她并不想給人當(dāng)奴仆,伺候誰什么的。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未來更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說現(xiàn)在,她手鐲壞掉了,里面那些好東西都拿不出來。沒有那些防身之物,她雖然能夠施術(shù)自保,但也會因為沒有稱手的武器而大打折扣。
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擺在她眼前。她若接受烏爾拉,這個新名字,那就代表,以后很多年都得沾染上奴性,自己的那種獨立自主的意志得不到解脫。
她若不接受吧,她離開這里,能夠去哪里呢?天下之大,沒有一個地方是她的家。
左泠月無奈的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那種憂郁的表情,說道:“雖然我來了這里,把你喚醒,但我并不是誰的奴隸,蠻王陛下的話約束不了我,所以烏爾拉這個名字,我也不接受。”
左泠月說完,差也不當(dāng)了,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委屈,她從活過來以后就沒有這么壓抑憋悶過。
可是在這里,她不是郡主,還被那個蠻王陛下賜給了計合王子當(dāng)貼身侍女,這簡直是比殺了她,還要作弄人呢。
左泠月哭喪著臉,一路跑出了王子的寢宮,她這樣,倒把計合王子給弄得云里霧里的。
這丫頭,不喜歡烏爾拉這個名字,也不用這樣排斥吧?
計合王子搖搖頭,表示無可奈何。
……
皇宮,可真大啊,她又不熟悉路,東跑西跑的,就跑迷了路,依靠在一個門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說這巧不巧,竟然叫她給跑到了冷宮。冷宮誒,里面居住的,都是失去蠻王陛下寵愛的嬪妃。
左泠月潛意識里,有種聲音在牽引著她進(jìn)去,她還真受那聲音的迷惑,踏進(jìn)了冷宮。
計合王子蘇醒,他今天要去城里面巡游,看看自己的族人,生活得怎么樣。
他不會知道,左泠月的金手鐲壞了,冥冥之中,卻又給她送來了純銀項鏈。
就在冷宮,發(fā)生得一些事情,將直接影響到,皇宮里面所有人的生氣存亡。
這也是為什么,左泠月會不憂心忡忡金手鐲能不能被修好的原因。
一切有始有終,該來的,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