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本宮想要誰做駙馬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秦沅本來是不愿意搭話的,可是和陽已經(jīng)開口了,她要是不說什么,回頭和陽跟她娘說了,她娘八成又要去母后和父皇那念叨她不懂事。
康樂是皇祖父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太后唯一的孩子,所以無論是皇祖父在世的時候,還是現(xiàn)今,康樂都有著無上的榮寵。
而人也往往就是恃寵而驕。
秦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不愿和和陽過多糾纏,于是便直接開口道,“和陽表姐,母后讓本宮帶蕭公子出來轉(zhuǎn)轉(zhuǎn),但是天涼,本宮也不愿意動,就在亭里坐一會?!?p> 和陽似乎這才看向一邊的蕭宸,毫不避諱地打量了一眼,“原來這位就是蕭公子啊。”
蕭宸也沒有理她,秦沅倒是不意外,畢竟蕭宸連她都不愿意搭理。
“聽說蕭公子已經(jīng)搬出了公主府,也有消息說蕭公子和朝鳳公主的婚事取消了,那蕭公子不就是一介布衣?見到郡主起碼也該問安吧?!焙完柹砗笠粋€十四五歲的粉衣姑娘斜著眼睛瞟了蕭宸一眼,狀似自言自語的低聲道,只是這聲音卻不大不小,讓亭子里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和陽也沒有接話,顯然是認同的,也等著蕭宸請安。
秦沅手指把玩著一縷自己的頭發(fā),讓蕭宸請安,大概是比登天還難了,前一世就因著請安和問安的事情,她不知道打了蕭宸多少次,要不是蕭宸不肯跪下請安,她也不會打斷他的腿啊,“蕭公子自幼喪父喪母,一個人在外流離多年,對這規(guī)矩確實不甚了解,母后也是怕蕭公子不懂分寸,便特意免去了他請安之禮。”
言下之意,皇后和公主都不要蕭宸請安,她不過就是個郡主,蕭宸自然也是沒必要請安的。
“這樣啊?!焙完柕恍?,“倒也是,這宮中進出,全是有品階的人,請錯了安,也是要鬧笑話的?!闭f完她才看向秦沅,“對了,表妹,最近甚少見你出來玩,不如一道去轉(zhuǎn)轉(zhuǎn)?聽說戲園子那邊特意從錦華館請來的戲班子,一會就要唱戲了。”
秦沅垂眸,宮中是有自己的戲班子的,從外面請戲班子是要經(jīng)過層層審批,為何要這么大費周章?
除非……要唱的戲,只有錦華館的人才能唱。
而最近,錦華館的獨家戲目就是《五公子》,有人要在這中秋之日,把這出戲拿到宮里來唱,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以前本宮也常去錦華館,倒也沒什么特別之處,表姐想聽便去吧,本宮就不耽擱表姐時間了?!鼻劂涑雎暰芙^。
“這錦華館最近有一出新戲,可是火遍京城的,表妹近日不怎么出門,恐怕是也沒聽過吧?不如就一起去聽聽?!焙完柗路鹇牪怀銮劂涞木芙^之意,又繼續(xù)邀請道。
旁邊的錦瑟都變了臉,這錦華館的新戲還能是什么,不就是她們那日去聽的《五公子》?非要叫著公主一起去聽,難不成是為了看公主的笑話。
和陽如此盛意邀請,秦沅再拒絕就不好了,況且,她也很想知道,這出戲的背后到底是誰。
想著她也抬頭看向蕭宸,“蕭公子,一起去么?”
“村野匹夫,懂得什么聽戲?”和陽身后的一個公子哥睨了蕭宸一眼,聲音不大不小。
秦沅的臉色一冷,錦瑟便立即開了口,“大膽!蕭公子是皇后娘娘請來的貴客,豈是你可以隨意污蔑的?”
那公子哥撣了撣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輕笑了一聲,“剛剛也明明是公主說他流離失所,不懂規(guī)矩,本公子也不過是順著公主的意思,有什么錯?”
蕭宸卻只是隨意地看了那人一眼,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表情,沒生氣,也不想發(fā)怒,顯然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本宮可以說,但是你不能說,就像你爹你媽可以打你罵你,但是他們可見不得別人打你罵你。也好比,本宮可以說本宮的不好,但是你若是說了本宮的不好,那就是以下犯上?!鼻劂渎亻_口道。
“公主是金枝玉葉,自然沒人敢說,可這位蕭公子,平民一個,本公子有什么不能說的?”那公子哥本以為是可以激怒蕭宸的,蕭宸是朝鳳公主帶進來的,只要他在宮里撒了潑,那丟的就是朝鳳公主的臉,他可早就看朝鳳公主不順眼了。
秦沅的手指慢慢地摩挲著手腕的玉鐲,那《五公子》的戲,雖說不是真的,但是眾所周知木孤寒在公主府受了傷,其他人自然猜測她虐待了他們,更認為那戲文未必是空穴來風,當然也就推測她討厭蕭宸。
今日若是被這公子哥占了上風,蕭宸被他侮辱,她沒有替蕭宸出頭,那她如今和蕭宸的狀態(tài),就會成為那戲文的佐證。
想到這,秦沅輕笑了一聲,站起身,走到蕭宸的身邊坐下,抬手挽住他的胳膊,不用說什么,但是這動作卻已經(jīng)表明了,她轉(zhuǎn)頭看向余嬤嬤,“嬤嬤,這人污蔑本宮未來的駙馬,叫內(nèi)侍來掌嘴?!?p> “是?!庇鄫邒吒I響隆?p> “等一下?!焙完栚s緊開了口,又看向秦沅,“表妹,這話可不能亂說,聽說你們的婚約已經(jīng)取消了,你這樣說,有礙你的名聲?!?p> “取消?聽誰說的?”秦沅微微瞪大了眼睛,不過像是也不想得到回答,隨即便勾唇笑了笑,“就算是取消了又能怎么樣?本宮想要誰做本宮的駙馬,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她說著偏頭往蕭宸的肩上靠了靠,“本宮現(xiàn)在就覺得蕭公子挺好的,嬤嬤,還不快去?”
有人在宮里找秦沅的不痛快,那就是打?qū)m里所有人的臉,沒一會就呼啦啦的來了一群內(nèi)侍,有兩人直接抓住了那公子哥。
“放手!你們知道我是誰么?我是章知秋的兒子,滿朝文武有一半都是我祖父和我爹的門生,你們敢動我,是活的不耐煩了么?”章公子想要掙脫開束縛,但是那些內(nèi)侍看著干瘦,勁兒卻大得很,又會挑軟的地方下手,他一時也沒掙脫開。
秦沅身體一僵,章知秋的兒子,章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