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原來都是別人安排好的陷阱!
秦沅讓錦瑟把戲本子收好,打算回府之后再慢慢看,便和眾人一起開始聽?wèi)颉?p> 這戲她已經(jīng)聽過,又有戲本子在手,所以重點就變成了觀察周圍人的反應(yīng)。
只不過她的位置靠前,她也總不能東張西望太過明顯,因此看到得也算是有限。
戲唱到一半,她便聽到右后方有幾人在竊竊私語。
“云公子是家中獨子,那林公子有幾個庶出的哥哥,身下雖然有個嫡出的弟弟,但是才剛剛七八歲,這戲中,說的怕是那位木公子的弟弟呢?!?p> “我看八成也是木二公子,我之前聽說,那木二公子對朝鳳公主不敬,出言不遜,朝鳳公主一點都沒追究。”
“是啊,要不是看上人家了,以朝鳳公主的性子,非得扒了木二公子一身皮不可?!?p> “怪不得那日見過木二公子之后,就把府上的四位公子全都趕走了,難不成這是打算選木二公子為駙馬了?”
“怕是有可能啊?!?p> “……”
秦沅聽著這小聲議論,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但又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失儀,只能硬生生地憋回去,憋的臉色通紅。
她聽見了,蕭宸自然也是聽見了,借著端茶杯的工夫,蕭宸抬眼看了旁邊的秦沅一眼,只見她臉色發(fā)紅,像是害羞得低下頭,他微微挑了挑眉?莫不是被說中了心事?
這出戲唱完,戲班子又唱了些別的戲,便沒什么特別了,留下聽?wèi)虻娜艘矝]那么多了。
秦沅看著父皇離開,臉色不算是太好。
這戲文要說跟她沒關(guān)系,確實好像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要硬扯一些,也還是能扯上的。
起碼……是有點諷刺之前幾位公子去她府上教習(xí)的事情。
申時末,宮人便來通知秦沅入席。
蕭宸畢竟已經(jīng)和秦沅取消了婚約,也不方便坐在一起,皇后便把他的座位安排在了她母家的那邊,著自己的父兄照顧好蕭宸。
國丈奉恩公江元自是知道蕭家對女兒的救命之恩,對蕭宸自然也是禮遇。
宮中這種宴席,秦沅自小便參加,對她來說,就是又長又無聊,菜一小碟一小碟的也吃不到什么就冷了,唯一還能溫一點的就是湯。
皇上入席后,先是一番祝詞,之后宮人便傳菜,歌姬、舞姬、樂姬各顯身手。
秦沅的位置也比較靠前,正一邊喝著湯,一邊看著舞姬跳舞,便見麗妃盈盈地走到了皇上的身邊,她隨意地掃了一眼,不喜歡麗妃,也沒有多看,可沒一會,就聽見麗妃的嘴里提到了她。
“臣妾覺得,公主怕是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臣妾和公主的年紀(jì)差不了多少,揣摩了一下公主的心思,估摸著是對那木家二公子有意思,皇上何不成人之美?”
秦沅的眉頭一跳,真是哪哪都有麗妃,她跑來當(dāng)什么紅娘?
“麗妃此言差矣?!辈淮噬祥_口,皇后就已經(jīng)開了口,“本宮和皇上極重視朝鳳的婚事,也愿意聽朝鳳自己的想法,這件事有本宮這個母后在,朝鳳有什么要求都會跟本宮說的,就不必麗妃操心了?!?p> 若是秦沅的生母不在,麗妃或許還能在她的婚事上指指點點,但是有皇后在,她確實就是逾矩了。
皇上雖然寵著麗妃,可是這件事上卻不會讓步,他點了點頭,“朕知道你是為了朝鳳好,但是這事有皇后處理,你便不要多言了?!?p> 聽著皇上這么說,秦沅也暗暗地勾了勾唇,慢慢地喝著面前的湯,麗妃可真是得寵幾日,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麗妃俯身稱是,卻歪著頭往秦沅的方向瞥了一眼,瞇了瞇眼。
秦沅也剛好碰上麗妃的眸光,微微一笑,便轉(zhuǎn)開了眼。
喝完了湯,秦沅便撐著頭,看著那些身著薄紗的舞姬在殿上跳舞,她都替她們冷,這到了中秋,天都轉(zhuǎn)涼,尤其是這殿上,冷得很。
這么想著,秦沅又覺得有點奇怪,她下午看戲的時候,尚有些涼意,可這會非但沒覺得冷,反倒是有點熱。
打了一個哈欠,她看著眾人觥籌交錯,心里有些燥意,便起了身,向外面走。
錦瑟跟著她,又是在她從小長大的宮里,她也不擔(dān)心什么,只是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處假山。
看著面前的假山,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前世就是在這里,她和木孤桓被麗妃抓了個現(xiàn)行,想一想,她那時候可真是不知羞,被麗妃抓到了,還大喊大叫,罵著麗妃,導(dǎo)致被更多的人看見,皇家臉面,真是丟個精光。
好在,老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也終于算是可以撥亂反正。
她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驀地一陣眩暈,她抬手扶住假山的石頭,觸手的冰涼驅(qū)散了一些眩暈,重生一世,她不是什么不經(jīng)人事的少女,前世跟木孤桓在一起的時候,有時也會吃藥助興,她太清楚這是什么感覺了!
中秋之宴,竟然有人給她下藥?
驀地,她又想起剛剛麗妃看她的目光,一切……似乎都可以穿在一起了。
前世,她和木孤桓雖然早就有情誼,但是當(dāng)時卻也沒打算向父皇和母后說明,畢竟她知道在父皇的心里,駙馬是要從他心儀的那三位里選一個的,而母后心里的駙馬就是蕭宸,所以她和木孤桓之間,有親密的動作,卻也沒有突破最后的底線。
直到中秋那天,事情發(fā)生,又被人看見,就不得不向父皇和母后說明了。
而抓到他們的不是別人,又是麗妃。
秦沅瞇了瞇眸,仔細(xì)地回想著前世,前世她一直偷偷地和木孤桓眉來眼去,根本沒注意到麗妃是不是去跟父皇說什么了。
可是剛剛,麗妃去父皇面前提起她和木孤桓的親事,母后斷言拒絕,就算是前一世,母后也一定會拒絕。
但是如果一會,麗妃就抓到她和木孤桓私會,那母后就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父皇就只能同意這門親事。
麗妃變成了保媒的人!
呵!
秦沅輕笑了一聲,這可真是打得好算盤!前世她還以為自己和木孤桓是兩情相悅,情到濃處,情不自禁!
原來只是別人安排好的陷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