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發(fā)生的事了?!边@點李月貞倒是記得,那天剛好是陪二哥哥上任的日子。
自從跟曾外祖學(xué)了幾天易經(jīng)后,她現(xiàn)在也習(xí)慣出門看黃歷了,今天又是七月二十,“十天??!”
容欽斂眸,很好,十天?。?p> 連相遇的日子都記得如此清楚。
李月貞從大家的說話中得知,原來他的父親是敬國公,母親則是與今上一母同胞的南邑公主。
額……不就是前段時間老國公口中的遠哥兒?
怪不得她第一次瞧著就覺眉眼之間與容欽有幾分相似之處呢!
原來是都隨了黃桑了。
嘆了口氣,容欽無奈的起身將那個時不時就往別人身上瞟的小人兒給帶了出去。
兩人在院中漫步,溜達一圈后,李月貞終于理解了她曾外祖口中所說的“房大人少宅克人”了,這“房”著實有些大。
亭臺樓閣、飛檐斗拱,在站在閣樓遠眺時才忽然驚覺……
一個溫家的規(guī)模,竟含蓋了大半個村子。
兩人又相攜著從閣樓中一步一步下了樓梯,來到了一處露天看臺站定。
可能是因為雨水頗多的緣故,原本近在咫尺的大山,竟也在稀薄的霧氣籠罩下,變的朦朧起來。
某人最終還是抵不過心中翻滾的妒意,口吻溫和的下套道:“錢塘江上,潮頭浪涌,很是壯觀,下回帶你過去玩上幾日?!?p> “好呀!”李月貞又背起小手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起了雕花欄桿上的蝸牛來。
心說錢塘江她上輩子去過幾回,確實壯觀。
改日還真可以一去,反正離得也不遠。
“對了,我們這回去了幾日來著,咱們有些時日沒見了吧?”
而正在沉思中的李月貞,完全沒注意到身后認(rèn)真而又專注的盯著自己索求答案的少年。
只隨口道:“是有些時日了,你們哪天出發(fā)的來著?”
于是,李月貞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容欽好像不愿理人了。
李月貞想啊想,想啊想,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因三皇子等人再過上幾日才會北上回程。所以這期間兄弟幾人都會呆在溫家村里與五皇子同住。
她們剛剛閑逛的時候管家已經(jīng)讓人將大家的住處安排好了。
只是,李月貞直到兩人各自分開回房也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容欽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待會兒見了面后,再當(dāng)面問問好了。
她不喜歡有什么事都壓在心里,而放任誤會越滾越大的處事方式。
晌午用飯的時候,李月貞來到大堂飯廳,竟然沒有見到某人。
這時東易進來稟道:“主子說眾位殿下不必等他,他先歇息一會兒后,再自行于房中進食即可?!?p> 還真耍起孩子脾氣了呀!
本不想慣著某人的李月貞,在想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生人勿近后,認(rèn)命的嘆了口氣。
跟三皇子等人告罪了一聲,便起身往東邊廂房去了。
此時容欽正坐在窗邊的矮榻上悶頭下棋。
李月貞來了之后,二話不說的讓東易又在旁邊加了個香幾,然后把她帶來的飯菜擺了上去。
“哥哥,很好吃的你要吃嗎?”
容欽不語。
“哥哥——”李月貞拉長聲音的給某人撒嬌,怕不管用,小腳還在香幾之下偷偷碰了碰對面之人的。
“要不我陪您下會兒棋,咱再一起用飯?”
容欽心中微顫,手中的棋子險些拿捏不住,他沉默的叫人撤下了棋盤,又拿起了筷子,“我陪你一道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