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進來后直奔主題,看那急切的模樣,好像天生就是個酒鬼。
話剛說完,還沒等張郎把兩人介紹的流程走一遍,就抱起酒壇子牛飲起來。
“嘿嘿!這是我三爺爺張大力?!?p> 張郎尷尬的笑了笑,把他的三爺爺介紹了一遍。
“張鐵、張牛、張大力,你們這一家子,真是連名字都異于常人?!?p> 昊天啞然失笑,他不得不佩服當年給這哥仨取名字的人,真是一語把三人的長相給定了下來。
老大張鐵,人如其名,長得猶如一個鐵疙瘩,確實是沒長開。
老二張牛,光從體格來看真和蠻牛有的一拼。
老三張大力,不但身板子不下于老二,而且一看就孔武有力,一點也沒有辜負這個名字。
“這個……嘿嘿!”
張郎尷尬的笑著撓了撓頭皮,并沒有再多說什么,接著兩人開始等待三爺爺喝醉的那一刻。
不過這個身強力壯的家伙比前面兩個人酒量可大多了,大半壇子靈酒被其咕嘟咕嘟喝了底朝天。
昊天兩人真擔心放不倒此人,那樣一來計劃可就全部泡湯了。
三爺爺一把將酒壇子摔得稀碎,這才打了個酒嗝,意猶未盡的笑道。
“哈哈……痛快痛快,小郎啊,這酒還有沒有啦?”
“三三……三爺爺?!?p> 蟑螂看著地上連一滴酒水都沒有崩濺出來的碎裂酒壇子,心里發(fā)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有拉倒,就知道你小子摳門的緊。”
三爺爺翻了翻白眼抱怨著說完這一句,在兩人焦急萬分的心情,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大功告成,哈哈哈……”
張郎一拍巴掌,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昊天的心里同樣松了一口氣。
張郎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在二爺爺和三爺爺身上搜刮起來。
他在二爺爺張牛的儲物袋里翻出了一張金盾符和兩件法器。
這兩件法器分別是一個藍汪汪的一人高巨劍和一柄黑色小叉。
那柄巨劍一看就知道分量極重,非常適合張牛這種體型高達的修士近戰(zhàn)使用。
黑色小叉和則是一件品質(zhì)不錯的下品法器,被張郎毫不客氣的連同金盾符一起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那柄巨劍他并沒有拿,一來那樣做一來那樣做太沒有人情味,二來這種重型法器他也使不慣。
三爺爺身上雜七雜八的東西比較多,不過能用于對敵的東西只有一件。
那是一塊頭顱大小的黑鐵塊,別看它的外表毫不起眼,這東西的重量卻達到了千斤以上。
據(jù)張郎介紹說,這東西是當年三爺爺偶然所得的一塊礦石,后來只是找煉器師隨便處理了一下,它并不算是一件完整的法器。
這塊礦石除了三爺爺外很少有人能夠使用,畢竟僅靠蠻力拿起來都非常費勁,更不要說扔出去砸人了。
張郎從三爺爺?shù)膬ξ锎锶∽吡艘患螤罟之惖姆ㄆ?,那是一團巴掌大的不規(guī)則五彩色霧團,放出之后可以堪堪讓兩人立于其上,是一件頗為難得的飛行法器。
說起這件法器,張郎已經(jīng)垂涎好多年了,不過三爺爺一向視此物為命根子,死活也不肯借給他玩耍。
把該偷的東西都偷齊之后,昊天和張郎分別將兩個大塊頭拖到他們房間的床上,然后馬不停蹄的趕往山洞所在地。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以后,三個爺爺又重新聚集到了中間的小屋里,先前喝醉了的模樣竟然全都是裝出來的。
“大哥,你說這小郎是什么情況?往常頂多偷一兩塊零食就離開了,這次怎么把我們的法器也拿走了?”
二爺爺張牛剛在椅子上坐下,就滿臉不解的開口。
“我也覺得非常奇怪,今天和他一塊來的那小子靠得住嗎?會不會是那小子騙小郎回來偷東西的?”
三爺爺張大力抬起沙包大的拳頭,拄著下巴說道。
“放心吧,雖然沒有和他接觸過,但那小子的為人我能用四個字來表述,心眼不壞。至于說小郎他們?nèi)ジ墒裁础?p> 說到這里,大爺爺張鐵捏著下巴上的幾根短曲沉思了起來。
“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準備去打妖獸了?否則怎么會把我們身上的法器拿去呢?!?p> 張大力沉思了良久,想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嗯,也許吧,老二,你的迷隱藏行比我們練的好,你跟過去看看,以防他們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好的大哥,我這就去?!?p> 張牛鄭重的點了點頭,說完大步流行的邁步跑了出去。
“唉,這小子大了,如今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也不能多加阻撓,就由他去吧。”
大爺爺嘆了口氣,頗有些傷感。
當年那個流著鼻涕與他們幾個老家伙打鬧的小娃娃已經(jīng)長大了,這也就預示著他們幾個的日子快要到頭了。
“唉!大哥說的對,正所謂不經(jīng)一事不長一智,小郎的確長大了,陪我們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p> 張大力長嘆一聲,點了點頭附和道。
青靈坊市西北五十于里有條青溪河,這條河的長度坊市中幾乎沒幾個人知道。
不過單以寬度就需要修仙者駕馭法器也要飛行大半天,由此可見這條河不是一般的大。
昊天兩人此時正把御風訣施展到極致,目的地正是那條青溪河。
“張郎,你剛才不是拿了三爺爺?shù)囊患w行法器嗎?我們直接御器過去,豈不是能早點到達那里。”
“昊大哥,你不知道,那件五彩流光云乃是三爺爺?shù)拿樱f一弄壞了,回去他非得掐死我不可。我把此法器拿來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遇到厲害的妖獸,我們再用那東西逃跑。”
一想到上次提起借五彩流光云玩玩時,三爺爺仿佛殺人的目光,張郎心里忍不住一陣哆嗦。
一件飛行法器而已,又不是攻擊或者防御性法器,怎么可能會壞?
“小氣鬼?!?p> 昊天沒好氣的白了張郎一眼,嘟囔了一句后就不再開口了。
兩人施展御風訣,速度極快,從三個爺爺家出發(fā),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青溪河。
在張郎的帶領下,兩人各自放出一個防御護罩后,撲通兩聲跳進了水里。
水面蕩起了兩個極大的波浪,過了許久才逐漸平靜下來。
在兩人消失沒多久,他們之前站立的水岸邊附近,空氣中一陣波動過后,顯出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此時顯現(xiàn)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悄悄跟在兩人后面趕來的張牛。
此人站在原地皺眉思索了良久隨即想到了什么似的,滿臉大驚失色的趕緊轉身離開了。
青靈坊市中,三位爺爺居住的小院子內(nèi),張鐵和張大力正悠閑無比的在一個圓石旁相對而坐。
兩人中間的平整原石上,放著一壺香茶和兩個茶杯。
杯中淡淡的煙霧飄蕩,茶香四溢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之物。
“老三,聽說你今天獵到了一只滄瀾翼鳥,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侏儒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將茶杯放下這才慢吞吞的問道。
“大哥的消息還真靈通啊,不錯,今天確實遇到了一只滄瀾翼鳥,我準備用這只妖獸的一對翅膀給小郎煉制一件飛行法器,省得他再來惦記我那團五彩流光云?!?p> “嗯,小郎這孩子什么時候能知道我們的良苦用心???”
侏儒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嘆息的搖了搖頭。
“畢竟是小孩子嘛,再過兩年應該就知道修煉的難處了。有我們?nèi)齻€老不死的扶持,此生助他修煉到練氣期大圓滿應該不難,之后的路也只能靠他自己了?!?p> 張大力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望著天空心中頗有感觸。
“此生他若不能筑基,四妹的仇我們就不用再去報了,否則是與送死無異?!?p> 兩人正說話間,張牛飛也似的撞開院門跑了進來。
“大哥不好了,小郎他們兩個跳進清溪河就在也沒有出來,我懷疑他們可能去了哪處地方?!?p> “什么,清溪河?”
張鐵臉色狂變,連忙一拍身前的圓石墩。
旁邊的張大力瞪大了牛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石墩在張鐵這一拍過后,呼呼的自行轉動了起來,沒過多久就往旁邊移了點距離,露出下面一個低洼的孔洞。
張鐵伸手在孔洞里摸索了一會,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地圖已經(jīng)不見了,看來他們果然是去了那個山洞?!?p> “沒想到我們千小心萬謹慎,最終地圖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張大力有些惱火,小郎去了那地方實在于找死無異。
“還能怎么辦,小郎這孩子是我們一把屎一把尿給喂大的,如今總不能看著他去送死吧?!?p> 一想到去那里,三人的臉色都難看無比,不過張鐵還是硬著頭皮下定了決心。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我們的實力也增長了不少,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為四妹報仇的?!?p> 自從進門后就在那里呼呼直喘的張牛,此時終于緩過氣來說了一句。
“二弟說的不錯,走!我們再去會會那頭刀角鱷。”
張鐵一咬牙下定了決心,挺直小身板,率先走了出去。
其余兩人也拳頭緊握的緊跟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