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逍遙宮中,逸風斜躺在寶座之上,悠閑的瞇著美酒,一只纖纖玉手撫摸在他結實健美的胸膛上,那是個姿色絕佳的女子,面色慵懶泛著潮紅,她輕輕起身,睜了睜迷糊的媚眼,又將頭依偎進了他懷里,那是一條美人蛇妖,衣衫不整,薄霧輕紗極為輕盈。
自人間大劫之后,這世間就變了模樣,師父隱匿了仙蹤,大師兄成了靈山宗護法,二師兄了無音訊,小師弟被葬在了荒山之上,而自己也迷失了方向。
常聽世間傳聞,靈山宗護法又奉旨斬了誰,云族叛亂又立了什么大功,雙手沾滿了多少鮮血,造了多少殺孽,為靈山宗這個投靠妖魔的門派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
呵呵......
這倒也是,憑你那般絕世之姿,在那靈山宗混得風生水起,也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你可曾是仙道正宗,天道門的首席大弟子??!
雖然......師門......早已經(jīng)在戰(zhàn)火中毀滅,但天道門的首席大弟子,給一個三流門派靈山宗當看門狗,還當真是綽綽有余了。
可是.....這仙道正宗的傳人,怎么就成了三流佛門的走狗?
不是立誓要為世間證道,鏟除人間邪祟,以降妖除魔為己任嗎?
那個曾經(jīng)走路帶風,一身浩然正氣,號稱正道之光的少年,怎么變了?
那個雙手沾滿鮮血,一身暴戾之氣,號稱血屠的靈山護法,是你嗎?
唉,算了,反正這一切都已經(jīng)與我無關了,誰叫我是這人間的叛徒呢?
只是,你那副被當奴才般使喚的狗腿子模樣,看起來有些下賤罷了。
成妖之后,我也不再是天道門弟子,也不再是師父的徒弟,也不再是你的師弟,更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熱血少年......
自從師門被滅后,你我昔日的恩情,也隨之一同灰飛煙滅了。
你成了人間傀儡,而我也成了人間妖孽。
......
時光過得好快,一轉眼,那個曾經(jīng)的三流門派靈山宗,也一躍成為了一流教派。
呵呵!你還真的是功不可沒呢!
如今的我,混得也不差,在這青峰山占山為王,還霸占了逍遙宮,整日與那傾國傾城的妖艷宮主廝混,并且那一眾小妖女也都盡歸我?guī)は拢@日子倒也過得逍遙快活。
懷中美人見我又陷入了憂傷之中,輕輕的吻了下我那如小麥色的胸膛,又俏皮的伸出舌頭舔了一口,朝著我甜甜輕笑,投來了深情而又魅惑的目光。
我一把將她那修長的蛇尾巴狠狠捏了一把,嘴角帶著邪惡的笑意,面露張狂之色,雙眼火熱的在她渾身上下游走,脖頸雪白的肌膚順著香肩的衣物滑落一角,露出了一片光滑。
佳人低羞著頭,臉上現(xiàn)出一抹紅暈,善解人意的她將蛇尾化作了一雙皙白嫩滑的大長腿,雙手勾過了我的脖子,身軀緊貼,眼神愈發(fā)肆無忌憚起來,我只好再次將她按倒......
殿外,走進來一個身披七彩衣的漂亮女子,是蝴蝶妖小雅,她隔著青絲床簾在外稟報:“主人,外面有位身穿八卦衣,手持青木劍的老道士在外求見!”。
“師父?”
逸風身心一震,一把推開了纏在自己身上的蛇妖美人,都還來不及穿好鞋子就狂奔而出,身形如風般,把那青絲床簾吹得飄飄蕩蕩,掀開了里面香艷的一幕景象。
宮殿外,風和日麗,陽光燦燦,臺階之上放著一個被包裹得十分小心的嬰兒,不哭不鬧,大大的眼睛,正在朝自己笑,很是可愛。
除此之外,并無其他人影。
“師父?”
“你來了為什么不見徒兒?”
“還是在恨我嗎?”
逸風心中有些感傷與失落,但嬰兒的笑容卻暖化了他那顆憂傷了許久的心,暖暖露出一個笑臉,他一把將之抱進了懷里。
細看之下,嬰兒的脖子上戴著一塊青白玉佩,樸素無華,只是沾染了一點血跡,看起來有些醒目刺眼。
“師父,你受傷了?”
“這世間,誰人能將你打傷?”
拳頭捏得劈啪作響,眼中滿是怒火,在他的心里,對于自己這個師父,他是極為愧疚的,那時自己叛出了師門,墮入了妖道,被各大名門正派絞殺,若不是師父自損修為破了那十劫殺陣中的誅妖大陣,怕是自己早就身死道消了。
想必是那時落下了病根,導致道法有了破綻,師父這才被人所傷吧。
都怪自己,連累了師父。
這嬰兒,既然是師父托付于自己,那就好好的將他保護起來吧。
“我本是天道門弟子,師父又手持一柄青木劍,我便給你取名為青一柄如何?”
“哇啊!~”的一聲,那嬰兒好端端的,就突然哭了起來。
“哦,你嫌棄呀!”
“今日陽光燦燦,那就叫你青陽吧!”
懷中的嬰兒像是聽得懂逸風的意思,鬼使神差般的就止住了哭聲,吐了吐小舌頭,露出了一個燦燦的笑臉。
宮主美人跟出了殿外,見一個嬰兒被逸風抱在了懷中,看那嬰兒也在朝自己笑,頓時母性泛濫,一把抱過嬰兒,驚喜得臉上都笑開了花。
“大王,這個嬰兒好可愛!”,宮主伸出纖纖玉指在嬰兒嘴邊逗弄,開心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單純且可愛。
“喜歡嗎?”,逸風輕笑著說道。
“喜歡!好喜歡!”,宮主連連點頭,愛不釋手的說道。
“喜歡歸喜歡,但他不能跟我搶喝的!”,逸風一把將宮主拉入懷中,吻在了她那光潔的額頭之上。
光陰如梭,似水流年。
山坡上,一個清秀的少年漫無目的的瞎閑逛,遍地的野草花香,令人神清氣爽,灌木叢中有松鼠上下攀爬,也有羚羊在舔著露水,風景秀逸,使人流連忘返。
一只野兔從山間跳出,吸引了他的目光,少年操起一根木棍,就朝上追了過去,那野兔似乎也覺察到了危急降臨,拔腿就跑,少年箭步如飛,拼命追趕,一人一兔就在這叢林中穿梭,驚得一路山鳥齊飛,不得安寧。
期間,少年幾次想要放棄,但那兔子總是給他機會,引誘得他心中的征服欲望愈發(fā)強烈,像是入了魔一般,不達目的不罷休,不甘心放棄信念使得他脫離了青峰山地界,進入了山巖地界。
許久之后,一片山巖下,兔子撞上了一個大樹,死了。
就這樣一路追到了這里,見兔子已經(jīng)死了,他笑呵呵的一把將兔子拎起,算作是一路辛苦奔波的戰(zhàn)利品,可正當準備原路返回時,卻是感受到了一股森冷的寒意在背后襲來。
“小子!把兔子留下!”
身后是一個長著狼耳朵的少年,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雙眼冒著血光,面色陰冷,那是一頭狼妖修成了人形,看著少年手中的兔子,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少年臉色一怔,皺著眉問道:“為什么要留下?”。
狼耳朵少年也不多話,沖上來就是一抓,少年閃身躲避,那一抓之下也就撲了個空,一擊之下并未的手的狼耳朵少年當下有些不悅,怒道:“這里是我山巖洞府的地盤,這里的一切都屬于我,包括你在內(nèi)!”。
少年眉毛一挑,像看煞筆一般的盯著那個滿臉怒色的狼耳朵少年看,眼中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冷哼一聲道:“山巖洞府算什么,我逍遙宮才是霸霸!”。
自小耳濡目染,在霸道妖王的思想灌輸下,青陽所認知的世界中,這逍遙宮是天下的主人,青角妖王是逍遙宮的主人,而自己就是逍遙宮的少主。
話音剛落,一道中年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少年身后,帶著一股濃濃的王者氣息,威嚴莊重,一出手就是重重的兩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少年的臉上。
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在臉上翻滾,少年本能的扔下了手中的兔子,捂住了自己火熱通紅的臉,從未挨過打的少年頓時怒目而視,滿眼盡是怒火,卻又無法燃燒。
青峰山,逍遙宮中,一名婢女驚慌失措的跑進大殿之中,一身裙擺伴著發(fā)絲齊飛,面色焦急,有些哽咽的喊道:“主人,不好了,青陽少主他......他被狼王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