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癱倒在地的兩位仙女,君單文視作無物,他自顧自的蹲到紅菱一旁,將溫?zé)岬氖终粕煜蚱渖眢w,翻找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泛出一枚雕有“密”的令牌,里面保存的正是君單文需要的兩個問題答案。
他從容的站起身子,仿佛這兩位女子在他眼中只不過是一副較好的皮囊,根本勾不起他的任何欲望,其實這也是他身為灰袍老者,曾在佛界定心的好處,無欲無望,皆為利來。
“你等小女娃,還想和老夫一斗?不過太簡單,這些金條就當(dāng)做定金,我知道天命寶藤的人價值不止于此,但本座僅有這么多,以后我會出手幫你天機樓的!”君山問看著還在昏迷的二女,從容的說道,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仿佛倒地的二人與他毫無瓜葛。
“吱呀!”房門被推開,蹲守一旁的老者驚訝的看著從中完好無損走出來的君單文不免有些吃驚,因為他身為納蘭欣從小陪伴的仆人,自然知道這個公主的脾氣,這家伙羞辱在先,竟還能四肢健在的走出,可謂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不過,他好在還有些眼力見,站起身子,借著一瞬看向里屋,奈何君單文關(guān)門的速度極快,里面的事物未曾看清。
“君大人!”他點點頭,帶著一絲的敬畏,他除了是納蘭欣的仆人,也是一位家族強者。任何情報他也是知道許多,面前這位恐是那個在朝上,以一己之力,壓的整個世商都無法開口的奇人。
君單文出于禮貌也是回應(yīng):“兩位小姐暫時對我一番話多有感悟,她們吩咐,無論是誰都不得打擾她二人,直到她們自己出關(guān)!”
老者半信半疑,少閣主的脾氣他怎能不知?就算在天大的事情,她都會吩咐一遭,可是今日竟突然頓悟,閉關(guān)修煉,難不成真的有什么大造化?
“飽含未鋒芒,卻然先內(nèi)斂!你雖為聚寶閣之人,但不要如此刻意隱藏自己,你修行的方向,乃是內(nèi)斂穩(wěn)狠之道,適當(dāng)?shù)谋l(fā),定可以帶來不錯的結(jié)果!”君單文與老者肩頭齊平,像是隨口說說,但這一句話使得老者宛若頓悟一般,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離去的背影。
“謝過君大人指點!”旋即老者慌張的吩咐他人,也尋的一間密室,匆忙閉關(guān)。
君單文如同沒事兒人一樣,在大街上閑逛,引來不少人的指點,天下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更何況這風(fēng)如狂風(fēng)般兇狠,欲要將此墻推倒。
不知不覺間,君單文一人來到了世商的城墻上,望著天邊,那里矗立著一座早已廢舊的廣場,然而這并不是一座可容納數(shù)十萬人的廣場,而是一座橫跨整個人界的傳送陣,如此規(guī)模的傳送陣簡直直擊人的心靈。
傳送陣散發(fā)著荒古的氣息,四根由仙金打造的寶柱屹立四方,上面銘刻著神帝仙文,宏偉大氣,隱晦的帝文,更可以直接壓塌一方時空!光看如此,就明白世商第一任人皇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這乃世商第一任人皇李晉安親手打造,而這傳送陣也曾被人皇開啟數(shù)次,每一次都是志在千里,完鴻途霸業(yè)之夢!昆侖神帝也從借用無數(shù),橫掃天下,擊退神族。石柱之上殘留的晶石能量,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到這一幕,君單文并沒有嘆息,他的眼神之中有著堅毅,世商沒落,與皇室撇不清關(guān)系,更與昆侖神帝脫不了干系,那些他可以感應(yīng)的帝物皆是一件不在,他猜測昆侖神帝并沒有死,甚至可能超越了他,先行到達了那個地方。
東升域極廣,億億里之廣,在這里修武宗門多如雜毛,王朝眾多,像世商這樣的仙帝門統(tǒng)的王朝,宗門,古國更是不在話下,世商若不是出現(xiàn)昆侖神帝這樣的三世神帝,恐怕在這東升域都是炮灰般的存在!要知道一些帝門都要比世商所有疆土加起來要大,要廣!
所以傳送陣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想要跨越疆土,宗門之地,除非是帝君!否則都要很長一段時間,如果是武宗,武陽這樣的存在,恐怕窮其一生也難以跨越!
然而,東升域也僅僅是人界的一角,人界也被古界,圣界在其疆域之中,北有極寒,南有赤焰,中有萬宗,西有荒漠,而東邊就是東升域。東升一詞乃那萬火之首,神陽所升之地,起名東升。
君單文回過神來,平淡如初,行走在人群之中,像是融入了一般,他臉色些許難堪,心中難以抑制。
“世商那一群飯桶,人皇的傳送域陣竟然會損害到如此地步,簡直是恥辱!本座要橫跨大域難不成還要離開此處?要知道這擁有傳送陣的宗門少之又少!一群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
君單文身為灰袍老者,歷代的磨練早已平去他的棱角,做事細膩圓潤。心靜如水,再無其事可以大肆掀起內(nèi)心的波瀾,如今復(fù)活除了見到昆侖神帝虛影有過,再有就是這件!
要知道人皇也算他半個徒弟。那年,他大鬧神族神界,希望為巫界巫暝稱帝拖延時間,旋即陷入沉睡,而在沉睡前,他看見一位眼中飽含熾熱的年輕人長跪于此,他順便提點一番,沒想到會成就一位如此賢德的人皇。
君家大院,君泰禾身為四階丹師,但朋友少的可憐,而這也是有原因的,他只煉救命之丹,不煉輔武之丹!庭院中,望著滿院的白玉珠,心情無比舒暢,他認為藥師定可以成為丹師,而丹師卻不一定會成為藥師。
“幾兩人參,可續(xù)血,幾株蠶木,可續(xù)骨……”君泰禾喝著杯中藥茶,老臉上充斥著幸福。
“咚咚咚……!”君泰禾聽到聲音,臉色一陣烏黑,是為何人?這聲音每一次都在他放松之際,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簡直要將他逼上絕路!
“泰禾!還不給我速速開門,難不成讓我破門進去?”君單文瞧見半天門未開,調(diào)侃道。
君泰禾端起杯子的手一顫,汁水濺落到長袍之上,他匆匆的爬了起來,站到門前將其打開,只見面無表情的君單文站在門前。
“老祖,您神速無比,竟如此之快!”君泰禾苦笑道,老臉不由得通紅,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在君單文面前,每一次都感覺矮了半截,卻竟沒有絲毫的變扭。
君單文平靜的瞥了一眼,淡淡道:“泰禾,人也不小了,不會說話就別說話,這說的不覺得很尷尬嗎?”
“老祖教訓(xùn)的是,晚輩謹遵教誨!”君泰禾側(cè)身來到君單文面前,為其帶路。
君單文來到自己屋門之前,他看著君泰禾叮囑:“記可能過幾時,侯家會親自上來要說法,記住不等我出來,不準(zhǔn)開門!”
“晚輩明白!”君泰禾疑惑不解,這怎么侯家會親自上門討要說法?他們一個小小世商家族,怎么干呢?除非是什么大事!
進入屋內(nèi),君單文坐于桌前,將那枚帶有“密”的令牌掏出,隱隱的空間波動彰顯了此物的不凡,他沒有猶豫一掌捏碎,強烈的空間震動引的屋內(nèi)東西東倒西歪,一抹藍色光芒射入腦海之中。
一條條關(guān)于朝廷與君家之事的消息,漸漸在腦海中浮現(xiàn)。君單文發(fā)現(xiàn),每一件事情的的背后,都有著侯家之人的身影,這讓君單文嘴角揚起。
“呵,越來越有趣了!”
侯家侍衛(wèi)逃離聚寶閣之中,便商量幾分,盞茶間,他們決定還是將這個消息,告訴正在明月樓與聚寶閣閣主商量婚事的家主侯旭!
明月樓,天下一明月,聚于明月樓!侯旭坐在屋內(nèi)正與聚寶閣閣主納蘭陽云笑談風(fēng)生,仿佛一切是那么和諧,但若你身處之中,便會覺得暗潮涌動,如墜冰窖。
“侯家主可謂才貌雙全,要不然怎會有侯杰這樣的奇才!”納蘭陽云微笑道,嘴上夸贊,心中卻有著一抹的不屑,他們聚寶閣怎么說也是一個大商會,如果不是侯旭盛請,恐怕他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
“納蘭閣主說笑,我并無特長,怎可以和才貌雙全相提呢?不過今日,我倒是有個不錯的建議相與納蘭老哥相談!如今,犬子也到了風(fēng)華年齡,而聽聞聚寶閣少閣主也是如此,我就做東想與納蘭老哥談?wù)?!”侯旭也是微笑回?yīng),但是笑中帶著一絲寒意。
“哦?侯家主是何意思?”納蘭陽云放下手中酒杯,語氣中多了一分寒冷。
“先讓老哥看一樣寶貝!”侯旭賣了個關(guān)子,手掌一拍,門外走進四位包裹嚴實的男子,他們每一個人身上散發(fā)幽幽寒意,如同來自地獄的強者。實力也均為武宗。
“不是說寶貝嗎?侯家主,這乃何意?”納蘭陽云伸出手指指了指進來的四人,眼中帶著一絲的寒意,難不成這家伙老糊涂?想讓這四人出手?
侯旭看著微微變色的納蘭陽云,他輕笑道:“老哥,這就是禮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