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聞微微一笑,神態(tài)之中滿是數(shù)不盡的淡定寫意。
只見他輕輕開口,道:“破陣之法,在下自然是有的?!?p> 胡辛銳似是驚詫非常,語氣上揚地哦了一聲,追問道:“沒想到章道友在陣法一途之上還有這般造詣?!?p> 葉聞知他猶自不信,低頭掃了兩眼腳下大陣,道:
“此方大陣一旦定下,無論從哪個方向攻來這片區(qū)域,都會遭受海量劍氣的切割?!?p> “唯有是用以吞吐靈氣的那一處生門,劍氣最為薄弱?!?p> “所謂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p> “想必,這就是貴派的‘劍閣關(guān)’了吧?!?p> 胡辛銳哈哈大笑,撫掌道:“是貧道孟浪了,一再對章道友出言不遜。”
“還請章道友見諒。”
胡辛銳輕輕抱拳,以示歉意。
且不論他對葉聞尚且抱有幾分戒心,此時此刻,這個眼高于頂?shù)慕鸬ご笮迣θ~聞的實力終是認(rèn)可起來。
葉聞行了一禮,笑盈盈地道:“不怪胡長老,實在是貧道身份尷尬,胡長老小心些許,是應(yīng)有之理。”
胡辛銳正起神色,道:“如若道友有破陣之法,還請快快施展?!?p> “再拖得些許時候,還不知道會生出什么變故,平白遭險啊。”
胡辛銳此時擔(dān)憂正有道理,畢竟那血色天羅大陣能隔絕陣中靈氣。
此時此刻包括葉聞在內(nèi),所吞吐的只是這方大陣內(nèi)余下的靈氣罷了。
隨著眾多弟子苦戰(zhàn)一場之后紛紛需要運功回氣,兼之又有胡辛銳這個金丹大修在這鯨吞海吸。
大陣之內(nèi)的靈氣已是即將見底。
縱使各人均有一應(yīng)丹藥備在身上,然而再拖下去只不過是白白看著那大陣愈發(fā)牢固起來罷了,待到資糧用盡,此方空間便是真真正正的死局。
葉聞微微點頭,道:“能否破陣尚是未知之?dāng)?shù),但貧道自會盡力施為,還請胡長老助我一二?!?p> 胡辛銳微微點頭,道:“章道友有何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p> 葉聞便緩緩調(diào)整著周身氣機,放出了一道隔絕感知的屏障,避免二人談話被靜若聽去。
他開聲道:“血色天羅大陣,與我玄門陣法又大有不同?!?p> “說到底,只是一門將武者血氣強堆硬砌,結(jié)成了一個隔絕氣機,又能煉化修士血肉的大陣罷了?!?p> “在陣法之中,算得上是水磨功夫的‘困陣’一流。”
“這種困陣雖是極難自內(nèi)打破,但論及陣法的殺伐之能卻也比其他大陣要弱上不少?!?p> “故此,無論我們在這折騰出什么動靜,那靜若也很難以殺招影響我們,最多是派幾只血魄進來搗亂一二。”
言語間,葉聞沖和的陰陽兩儀法力在指尖之中緩緩生發(fā)而出,那精純無比,蘊含著莫大力量的法力,漸漸地演變出一種猩紅而來。
“貧道所修功法特殊,可以最大限度地模擬其他力量?!?p> “稍后,我會以法力模擬成血氣,主動融入這方血色天羅大陣之中?!?p> “爾后緩緩與靜若爭奪這血色天羅的控制權(quán)?!?p> “不求全部奪過來,只求爭得部分,擾亂這血色天羅的完整性?!?p> “屆時,便請胡長老再發(fā)出最強的一擊,徹底打破這方大陣?!?p> 言語過程中,葉聞一直保持著指尖法力的運轉(zhuǎn)。
悠悠之間,那沖和兩儀法力變得愈發(fā)變幻無常。
一陰一陽、一清一濁的簡單抱玄,卻憑借著此多彼減之間的簡單調(diào)整,組合出了幾乎無窮無盡的變化來。
如同二進制一般,雖然只有0和1兩個數(shù)碼,看似簡單無比。
但就是如此簡單的數(shù)碼,卻能創(chuàng)造出幾乎無窮盡的組合來。
在這個似笑非笑的少年鬼道的手上,那陰陽法力孕生出的無方血氣,精純程度漸漸變得與血色天羅一般無二。
葉聞右手輕輕托舉,那團血氣的氣息逐漸穩(wěn)固起來。
此時葉聞?wù)[而待發(fā),持咒不動,只待胡辛銳答應(yīng)下來,他自發(fā)功破陣。
在方才葉聞道來破陣手法之時,胡辛銳一直盯著葉聞雙瞳,試圖看出些什么門道來。
只是無論他如何將探知力運用到極致,對面的這個看不穿實力深淺的少年道人,眼底之中一直是古井無波狀。
仿佛所言之事就是如此,真真正正的無半點欺瞞之心。
良久,胡辛銳終是長嘆一聲,心中暗忖:“罷了,事已至此,也沒有更壞的可能了。”
“相信這個章道友,便也無妨?!?p> 于是胡辛銳微微點頭,開聲道:“還請章道友放手施為,我自會傾力相助?!?p> 葉聞鄭重地點了點頭,松手將那股陰陽兩儀法力模擬而來的血氣投入了頭頂?shù)难炝_大陣之中。
爾后便在胡辛銳的護法下,盤膝而坐,開始與靜若爭奪起頭上血色天羅的血氣控制權(quán)來。
只是在場眾人都沒能發(fā)現(xiàn),葉聞嘴角的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挪紫毫
祝大家元旦快樂。 我終于熬到了元旦了,不用再加班了。 最近加班加到更新不穩(wěn)定,往往是后補。 今晚。。。實在沒時間寫完,只有這么多,請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