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年輕真好
寂寞的夜晚,怎能攔得住少年放縱的思緒?怎能攔得住少年放逐的靈魂?
著名自由學(xué)家艾倫曾經(jīng)說過:“我連頭都是自由的?!?p> 著名泛自由學(xué)家三笠也曾經(jīng)說過:“反正~他都不難受~他只要自由~他都不會理會我的感受唔喔~”
所以,我們能得出結(jié)論:少年需要自由。
咳咳,水字數(shù)的閑話就此打住,讓我們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徐文初那邊。
少年喝了酒,借著朦朧的醉意與月光,自然是無法安然入睡的。
此時的少年,正靠在房間的窗邊,就著月光,思考著一些本不必思考的事情。
月華如水,灑落人間。
而當少年坐在窗前,泛起那份沒由來的思念時,也只有月光經(jīng)過。
徐文初以前就經(jīng)常想,古人用雪形容梨花不太恰當,因為雪是厚重的,而梨花應(yīng)該是月光做的。
可今天的這份沒由來的思念,又讓徐文初動起了別的念頭。
也許,世間只有她才能被稱得上是月光吧。
徐文初瞇起了眼睛,他輕輕昂起了微紅的臉龐,恍然間,似乎將高懸于天幕的圓月,看成了少女的模樣。
那可真是清絕的一幕啊。
青春的主旋律,往往都不會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大多數(shù)的青春,不過就是被奮斗、懈怠與思念填滿的數(shù)年時光罷了。每每當思念成為習(xí)慣,那無限蔓延著的青春,就成了一個人對明天美好的期待。
“喂,在思春呢?”可惜,一聲突兀的沙啞聲打破了這份靜謐美好的向往。
身穿亞麻布襯衣的男子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徐文初的身旁,也沒有多余的動作。
“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都不敢見我了。”徐文初頭也不轉(zhuǎn)地說道,他語氣平淡,仿佛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男子,如同無害的空氣一般。
“這有什么不敢見的,”周明瑞遞出了手里的水瓶,說道,“看你喝了酒,要喝點水嗎?”
“那就謝謝了,”徐文初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了水瓶,大口悶下了半瓶水,“別在那里當啞巴了,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沒有,”周明瑞坦然地搖了搖頭,“放水一事我的確有些私心,如果我展露了太多的情報,會對我很不利?!?p> “你倒也是實在,沒說「會對我們很不利」這樣的混賬話,”徐文初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他轉(zhuǎn)過了頭,直勾勾地看向了周明瑞,“有些私心,不是什么壞事,反正你輸了受到的精神傷害也是由我來分擔(dān)一部分,你繼續(xù)做你的忠心從者,我給你擦屁股唄?!?p> 事實上,由于徐文初被周明瑞的寶具復(fù)活,二人的精神有相當大的一部分已經(jīng)連接在了一起。徐文初受到精神上的傷害并不會影響周明瑞,可周明瑞受到的精神傷害,會有相當大的一部分轉(zhuǎn)移到徐文初的身上。
徐文初知道這一點,東方云知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那天晚上的東方云知才會如此惱怒。
有一個立場不定宛如定時炸彈一般的從者,誰又能做到真正的放心呢?
“你要發(fā)火就發(fā)火吧,畢竟也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周明瑞嘴上是這么說的,但他臉上可一點都沒有犯錯者該有的羞愧,“但我也能向你保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這一組的勝利。”
“誰信呢?你當二五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尊敬的克萊恩先生,”徐文初糟心地揮了揮手,“你去休息吧,下次別這樣了?!?p> “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但我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p> “嗯?!敝苊魅瘘c了點頭,向著身后的陰影處退去。
“哦對了,還有兩件事。”周明瑞的聲音從徐文初的身后再度傳來。
“你說?!毙煳某跬鹿?,怔怔出神。
“小心那個應(yīng)瑔?!?p> “我會注意的?!?p> “有個姑娘似乎在盜門門口等了好久,我進門的時候還問我能不能叫一下你。”
“出去跟她說一下犬門近日不接活,來談陳年舊事的也得等到明天,這都什么人啊,一點來往的禮節(jié)都不注意,都這么晚了,神經(jīng)病才去見客人。”徐文初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很長,也很好看。
“知道了,但那姑娘應(yīng)該是來找你的,好像叫什么顧見惜來著。”周明瑞點了點頭,自說自話地作勢離開房間。
“好耶,神經(jīng)病竟是我自己?!?p> “出去跟她說一下我馬上出來?!?p> “哦不用了,我現(xiàn)在就去。”
望著徐文初一溜煙跑出房間的身影,周明瑞不禁有些感慨。
“唉……”
“年輕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