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常備有些緊張的問。
“實驗體的生命體征恢復(fù)的太快了,這不正常,我怕…”
“怕什么?你說?。 背洳碌搅?,但他想聽到有人否定自己。
“咔。”
清脆的折斷聲讓觀察室的眾人渾身一抖,也許是設(shè)備壞了?畢竟實驗室是全封閉的,聲音需要設(shè)備傳輸。
方歌驟然睜開雙眼,單手折斷了注射器,鎮(zhèn)靜劑流過方歌的胸膛,簡單扭動兩下,僵硬的身體恢復(fù)了活性。
“嘭?。 ?p> 一腳踹開艙門,艙門嵌在天花板上,方歌坐起上身,身上的骨頭咔咔響。
在方歌踹開艙門時,一級警報就被拉響了,紅色的顯示燈和刺耳的警報布滿整個四級實驗室,“狹小”的空間里滿是壓抑。
方歌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踉蹌了兩下,膝蓋關(guān)節(jié)的劇痛差點讓方歌跪在地上,冷漠的眼神看向隔著觀察室和實驗室的單向鏡,瞟了一眼天花板上的艙門,“難搞哦~~”
他踹的是艙門上的玻璃,可玻璃只是略有裂紋,真正斷裂的是艙門邊緣的連接軸。
他能感受到這面鏡子和艙門的材料一樣,而這卻又是最簡單的出路,別問,問就是靈覺。
方歌躬身,蓄力,猛地沖過去,一腳踹向單面鏡,“嘭??!”
巨大的聲音讓他有些耳鳴,玻璃以腳的接觸點為中心,出現(xiàn)巨大的蛛網(wǎng)裂紋。
他的右腿已經(jīng)廢了,在那巨大的沖擊力下骨骼全部粉碎,可令人驚奇的是他的右腿在三秒后恢復(fù)如初,骨骼自糾,完美如新,如果不算右腳下排出的死亡細胞的話。
方歌嫌棄的甩了甩腳,“跟預(yù)想的不太一樣,是生銹了嗎?真是太慢了?!?p> 右手向后,一式直沖拳擊碎玻璃,碎裂的玻璃劃過方歌的眼簾,勾出他的痛苦和仇恨。
踩著破碎的玻璃走入觀察室,“跑光了呢。”
頭后仰,深吸口氣,“找到你了。”
方歌從踹開實驗門到擊碎玻璃,也就用了四五十秒吧,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適應(yīng)身體了。
因此,人們根本沒有跑多遠,正在他想追時,密集的腳步聲傳來,近了,更近了。
方歌在等他們上門嗎?不不不,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大問題——他沒穿衣服,生死事小,面子事大。
渾身血氣涌動,基本粒子更改,擬態(tài)化,形成一身黑色的戰(zhàn)斗服,高領(lǐng)、長袖,衣服上布滿了詭秘的紅色花紋,神秘而略顯詭異。
數(shù)量眾多的安保人員圍住房間,冰冷的槍口盯住房間內(nèi)的方歌,沒說什么廢話,一蹲一站,火力交叉。
“法克!”方歌在開火的瞬間就極速沖過去,他不想被削死在這兒,他的身體能量不夠,防御力還無法擋住大規(guī)?;鹆呱洹?p> 一瞬之間跨越數(shù)米,第一輪子彈出膛時便已到達門口。
“咚!”一個側(cè)腿將第二排的某人鑲到墻上,沿途撞翻數(shù)人,打亂了陣型。
“啊!”
一手插進左邊人的心口,右手一個耳光將另一個路人甲的頭打出九十度,又按住另外兩人砸在地上,地板碎裂。
一分多鐘后,十幾名緊急趕來的安保人員以各種詭異的姿勢死去。
“不太方便呢?!狈礁鑴佑米约翰惶嗟纳眢w能量來改造自己,須臾之間身體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發(fā)生了根本性變化,腰部靠上的地方新增一個器官,衣服下擺自動分出燕尾,從腰上伸出一條似觸手的東西,卻又布滿鱗片。
鱗片模樣酷似鯊魚鱗,尾端尖銳,像一條尾巴,長達一米五,一名武裝人員絕望的向外爬著,他雙腿已廢,兩手不死心的爬著,尾巴閃電般探出,將六米外的“爬行生物”刺死。
尾端在那人胸腔內(nèi)裂開,延伸出數(shù)量繁多的細微“血管”,眨眼的時間,尸體變成一具干尸,凡是能掠奪的能量都被汲取。
看著效果不錯,腰部又伸出七條尾巴,三五下,所有人的尸體都被“廢物利用”了。
方歌解決完后并沒有休息,他急于補充體內(nèi)空虛的力量,哦對了,還有復(fù)仇。
因為這種基因的強大,所以在實驗開始后,研究人員給他所輸送的營養(yǎng)不過是只能吊住性命罷了。
方歌剛跑過三五百米,迎頭碰上前來支援的一批武裝人員。
“噠噠噠……?。 ?p> 這是一個甬道,狹路相逢勇者勝!更何況這是仇人相見,那叫一個分外眼紅。
數(shù)十個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因地制宜,迅速尋找掩體,組織隊形,也有聰明人明白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四五個人沖著方歌就是一梭子。
“噠噠噠噠噠噠?。。 ?p> “嘭!嘭!嘭!……”
“啊!”
“腿腿腿?。 ?p> “快開槍??!”
“殺了他,快??!”
“組織火力,不要慌!”
八條鱗尾或刺或掃,二十秒內(nèi)眾人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啪嗒…”身體里的七發(fā)子彈被重組的肌肉組織擠出來,那幾人反應(yīng)太快了,還被幾個跳彈打中了,“今兒個水逆嗎?不適合造反?”
“啊!”一人靠在墻上,眼睛死死地盯著方歌,顫顫巍巍的舉起右手,正準備扣動扳機,方歌的鱗尾猛地卷起他的手臂,瘋狂掄起,把他的身體砸在地面上。
“你要偷襲,別看著我啊,下輩子記住了?!?p> 那個身體被砸的不成樣的人大概最疑惑的是——他背對著我的,怎么會?
方歌赤著腳走過狼藉的現(xiàn)場,背后一地干尸,他的面色紅潤很多,不再那么蒼白。
……………
常備等一行人在看到艙門被踹開的時候扭頭就跑了,什么也沒拿,果決的一批。
“不行了,跑不動了,應(yīng)該沒事了吧,后面過去好多人,你聽,槍聲。”一個新人拉著旁邊的人,氣喘吁吁的說。
“你他*的別抓我啊,滾,我還想活呢?!蹦侨艘荒_將他踹開,跟上逃跑大隊。
新人罵罵咧咧的跟上,沒跑兩步,“嗯~”低悶的哼聲是他留在人間最后的話,染血的鱗尾刺穿他的后腦。
鱗尾拔出,帶出一抹血色,“咚。”尸體無力的倒在地上。
方歌:“快跑啊,愣著干嘛?”
眾人全身冰冷,僵硬的腳步動彈不得,一人心理素質(zhì)估計很好,拔腿就跑。
“誒你還真跑?。?!”一條鱗尾穿過“人山人?!保瑑?yōu)先送他去見上帝。
常備不愧是領(lǐng)導(dǎo),他很快冷靜下來,“談一談,談一談好嗎?”
“咱們素不相識,有什么好談的?”
“不不不,我們已經(jīng)相識三年了。”
“你**也知道?。。 ?p> “請您寬恕我們,我們只負責(zé)實驗,其他的跟我們無關(guān)啊!!”看著走近的方歌,他在做最后的掙扎,他很清楚跑不掉的,作為副負責(zé)人的他深刻明白這個基因的可怕。
“那是上帝的活兒,不過從我的經(jīng)歷來看,他老人家要么很忙,要么……不好意思我是無神論者?!狈礁柰蝗槐┢穑瑔问謱⑺捻椛先祟^捶進墻里。
“阿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