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你怎么坐到地上去了,沒事吧?”
女聲在李原的頭頂響起,李原抬起已經(jīng)因酒勁上來,顯得有些矇眬的眼睛,望向推門而入的一個女人。
“你怎么來了?”
“我擔心你,就跟在后面上來了。果然,你這是已經(jīng)喝醉了。來,我扶著你。你真的好重啊?!?p> 女人挽著李原的手臂,費力的把他扶了起來。將李原的手搭在肩膀上,一步一挪的向著臥室走去。終于到了,女人把李原給扶到床邊,將手臂從肩膀上放了下來。吃不住力的李原,撲在了床上。
“老婆,你不是回去了嗎?怎么來了?”
動靜太大,震動使得李原暫時從酒醉中清醒了過來。女人當然是不放心李原,后面跟來的覃婷。
“還不是擔心你,你也真是的,叫你不要喝了,還硬撐?!?p> “這不是想多陪你爸喝幾杯,讓他到時候也幫我們美言幾句嘛?!?p> “那也不能這么喝啊,你不知道喝醉會很難受嗎?”
“當時沒想那么多,只是想陪好你爸?!?p> “你個傻瓜。”覃婷已不知道說他死腦筋呢,還是說他沒心沒肺。
“誰傻呀,我才不傻呢,說別人是傻子的,才是真傻?!?p> 李原眼睛緊緊的閉著,眉頭皺得緊緊的,嘴巴里嘟囔著回答。原本看著很心疼的覃婷,聽到這話不由噗嗤笑出聲來,醉了還這么有邏輯性,服了。
“好,是我傻,你不傻,行了吧?”
“本來就是?!?p> 這個回答真是讓覃婷哭笑不得,還真能整,如果不是看到李原確實是喝醉而且吐了,都會忍不住認為,李原這時候是清醒的,否則怎么回答得這么利索。
行,你喝醉了,你老大,我就一丫鬟,行了吧。不跟你爭辯,趕緊把你弄好了,睡了,我也好回去。如果萬一媽又到自己那里查崗,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在家,又有得說了。
覃婷把李原的外套和鞋脫掉,再把襪子丟進衣簍里。給李原蓋上被子,就準備離開了?;氐嚼钤拇睬埃粗钤瘔糁械泥洁欤煌`▌拥淖?,覃婷忍不住想笑。
在李原的額頭吻了一下,覃婷轉(zhuǎn)過身去,準備離開了。正在這個時候,李原一只手忽然抓了過來,正抓在覃婷的腿上。
“不要走,老婆,不要走,陪我?!?p> 說著,用力一拉,覃婷受不住在力,再加毫無防備之下,一下子倒在離床沿不遠睡著的李原身上,嘴巴印在李原的嘴巴上。一股酒味,直沖覃婷的鼻孔。
覃婷皺皺眉,掙扎著想要離開,但李原的手又緊緊地抱住了她,一下子,讓覃婷哪里掙脫得開。
“冤家,我真是前世欠了你的,今世要這樣還。都醉了,還想使壞,還不讓自己走?!?p> 覃婷看著李原的臉,將下巴擱在李原的胸膛上,就這樣看著李原。覃婷感覺到有點冷,費力伸直胳膊,將放在床頭柜上的搖控器給拿到手里,打開了空調(diào)的制熱,再拿過一旁的另一床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呆會吧,說不定他等下就松了,我再走就是。覃婷掙了掙,依舊很緊,又不敢用太大力,怕吵到李原,只好在心里這樣想到。
聞著李原熟悉的味道,覃婷也不禁有點困了,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瞇一會兒吧,反正還早呢,才十點不到,十二點再回,也不遲。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原被身上一種重壓的感覺和膀胱的尿意給弄醒了。抬了抬手臂,向自己頭揉去,但李原卻愣住了。感覺自己好碰到了一個人的身子,大驚,睜開眼,看到自己胸前趴著的覃婷,李原傻眼。難怪睡夢中,有種被人壓著的感覺,敢情覃婷一個大活人,就這么睡在他的身上了。
看了看自己緊緊摟著覃婷的手,李原恍然,看來是自己給弄的。
膀胱的壓感,讓李原決定還是去趟衛(wèi)生間。小心翼翼地將覃婷給放在旁邊的被子里,生怕把覃婷給弄醒過來。
還好,覃婷只是翻了個身,睡得比較死,沒有醒來。
去完衛(wèi)生間回來的李原,拿起床頭上的手機,凌晨四點,自己睡了這么久?聞了聞自己身上,身上有股混合了酒味的一種怪味,看了看覃婷,她竟然在這樣的味道里,仍舊睡得那么香。
算了,我還是去洗個澡,沖沖酒味。拿出換洗的衣服,李原離開了臥室。
可能是離開了李原這個肉枕,覃婷忽然坐了起來,抓過被子丟在一邊,半瞇著眼睛,摸出手機。手機屏幕被點亮,四點,還早,覃婷又倒在了床上。
覃婷猛的睜開眼,不對,我昨晚沒有回去?環(huán)顧了下周圍,這是還在李原的家里。再看向身旁,李原已經(jīng)沒有在床上,被子被掀開在了一邊,衣柜門被拉開了,沒關上,應該是去洗澡了。
揉了揉有點痛的胸口,可能是趴在李原身上的時候,肋骨給硌的。臉紅了紅,昨晚自己竟然在趴在李原的身上睡了一夜。
拉開臥室的門,果然,洗澡間里傳來一陣水聲。
“老公,我先回去了啊?!?p> 覃婷朝著洗澡間里喊了一句,也不管李原有沒有聽到,拉開房門,就小跑著出了李原的宿舍。
“什么?你說什么?”李原仿佛聽到了覃婷的喊聲,但水聲將覃婷的聲音掩蓋住了,聽得不是很真切,忙問道。
關掉水龍頭,側(cè)耳聽了下,并沒有聲音傳來,是我出現(xiàn)幻聽了嗎?李原搖了搖頭,打開水龍頭,又接著沖洗了起來。
擦干身子,穿上衣服,李原一面擦著浸濕了的頭發(fā),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
走到臥室看了看,床上已經(jīng)沒有了覃婷的存在,跑到房門口看了看,可能因覃婷走得比較急,房門沒有完全關上,虛掩著。
看來,剛才真的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是覃婷在說話。
關上門,李原找到吹風機,將頭發(fā)給吹干,濕濕的在這種冷天里,很難干的,也難受。
回到臥室,李原將自己丟在了床上,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味,那是覃婷的體香,李原不禁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