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已經(jīng)臊的滿臉通紅的史卡像是被刑滿釋放了一樣,拎著自己的劍盾就沖了過去。
跟在后邊的張元也提著劍與對方保持距離,周旋著尋覓戰(zhàn)機,不時的借助史卡的身影來掩護自己的動作。
然而,有些事情并非是能夠通過做加法來解決的。
盡管多了一個人,可場上的局面并未改觀多少,多出來的這只菜鳥,與其說是來聯(lián)手對敵,不如說是來當吉祥物的。
可張元也有自己的苦衷,自己雖然靠著布甲著裝的靈活,可以稍稍地欺負一下身著板甲的陶葛司的步伐和移動,可對方雙手大劍的攻擊范圍卻完全彌補了這方面的不足。
而且自己一旦被對方命中,即使有法師護甲和法袍的防護,也至少是個重傷的下場,反之自己對敵人的傷害卻十分有限。
經(jīng)驗老到的陶葛司交手兩回合就大概摸清了某個菜鳥的底細,將重心放在對付史卡身上的同時只分出少許注意力到那個菜鳥身上。
每當那個菜鳥想趁著自己攻擊被盾戰(zhàn)士格擋,或是斬擊后的間隙期想要突襲自己時,基本上只要順勢一個回旋斬,就能將這貨給逼開。
還有一次,這個菜鳥想要和盾戰(zhàn)士夾擊自己,當自己的大劍被盾戰(zhàn)一記奮力的盾牌猛擊給撞開時,兩人同時揮劍攻向倉促間難以回防的自己,可自己卻一個翻滾躲過了這一擊,反手一記橫掃,要不是那菜鳥反應(yīng)快跳了起來,腳都給他砍下來。
明明是以多欺少夾擊對手的張元卻被狗攆兔子似的一通亂趕,都沒給對手造成什么麻煩,反倒是自己提心吊膽的提防著對面兇狠的劈砍。
心中老大不痛快的張元開始琢磨主意了,對方無論是力量還是技巧都在己方之上,而身著重甲和手中大劍也保證了攻防兩端的全面性。
這種戰(zhàn)士,最好還是用法術(shù)或者遠程攻擊實施風箏戰(zhàn)術(shù),不然要是正面肉搏的話,除非自身的實力的確不輸對方,否則近戰(zhàn)中可沒有什么投機取巧的地方,以對方老到的經(jīng)驗,搞不好自己挖坑能把自個給埋了。
現(xiàn)在他開始有些后悔參合到這場戰(zhàn)斗里了,本來也想借機磨煉一下自己,順便補個刀,可這么一看,這磨刀石恐怕要先把自己這刀給砸斷了。
愈發(fā)謹慎的張元打定主意不跟對方糾纏,游離在史卡和對方的戰(zhàn)圈邊緣,找到機會就從背后或者側(cè)邊進行突襲,一擊即走,也不管有沒有得手。
一來二去,倒也是給對方添了幾道傷痕,可也同樣吸引了對方更多的注意力和怒氣。
趁著一次陶葛司和史卡兵刃相交,兩者角力之時,張元再次發(fā)動偷襲,一劍從陶葛司背后直刺頸部的裸露處。
這一劍張元用上了九成力道,不可謂不迅猛,可陶葛司仿佛是背后長眼一般,在長劍未至之際猛然格開史卡的兵器,一個大幅度轉(zhuǎn)身,直接面對張元的同時,手中的大劍像是旋風一般地斬了過來。
得虧某人一直記得隊長當初的教導(dǎo),無論攻勢如何兇猛,至少留一分力道作為后手。
千鈞一發(fā)之間,什么翻滾或是閃避都已經(jīng)來不及,勉強收劍回防,雙手握劍竭力抵擋揮砍而來的大劍。
這一劍又哪里是這么好擋的,陶葛司這含怒一擊,揮臂扭腰,幾乎用上了身體的全部力量,直接就將張元震得虎口發(fā)麻,差點連劍都脫手飛出去。
好在張元的力量也不差,雖然不能和那些天賦異稟,幾乎注定要踏上大戰(zhàn)士乃至傳奇之路的怪物們相比,但16點力量也足以應(yīng)付一般的戰(zhàn)斗。
而手中這把被自己命名為提布熾焰劍的附魔長劍也不愧是+2武器,被對方那把明顯不是凡物的大劍劈砍之下,竟也沒有什么裂痕,不過其上一個小小的缺口還是讓他心痛不已。
只是眼下沒時間心痛了,對方已經(jīng)乘勝追擊地殺過來,史卡作為一個盾戰(zhàn)士,面對實力強于自己的對手尚能做到固守僵持,可要他來追擊對方,那確實有些為難了。
才剛接了陶葛司一劍的張元很明白對方的力量究竟如何,也不和對面纏斗,連續(xù)幾個翻滾躲閃避開對方的攻勢就準備繞到史卡身邊。
這種兇獸還是讓史卡這個鐵疙瘩上去頂,讓我一個三級的菜鳥上去不是送死么?某人心中嘀咕。
只是陶葛司的經(jīng)驗何等豐富,看到眼前這個油滑的小子逃脫自己攻擊后開始朝另一邊跑動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就在張元以為能繞開陶葛司之時,就見他突然沖了過來,卻不是沖向自己,而是提前攔截在了自己迂回的路線上,甫一到自己身前,一道慘白的圓月弧光就劈了過來。
停住步伐,雙手持劍抗下這一擊,借力后跳的同時張元也觀察四周,打算繼續(xù)自己的游擊作戰(zhàn)。
可后跳落地的緩沖時間已經(jīng)足夠陶葛司揮出那要命的第二劍,就在張元都還沒穩(wěn)住腳步之時,這一劍就直接刺了過來。
以最快的速度,穿透最短的距離,這一招刺擊聲勢威力的確無法與之前的回旋斬,斜劈等招數(shù)媲美,可這一刺,恍若無聲驚雷,又似電光石火,迅猛凌厲到張元只來得及將對方的大劍勉強往上一挑,隨后仰身試圖躲開這一擊。
白刃破空,劍芒如霜,這一剎那,仿佛都已經(jīng)嗅到死亡味道的張元幾乎是靠著本能做出了后仰的動作,可仍舊沒能完全躲開,劍鋒從他那仰著的臉部劃過,留下一道巴掌長的血痕。
付出如此代價,危險卻仍未過去,眼見自己的刺擊被躲開的陶葛司也不收劍,直接一腳就踹向了已經(jīng)仰天倒地的對手的側(cè)身。
痛,鉆心的痛,倒在地上的張元差點被這一腳踢得背過氣去。
就算有法袍和法師護甲的雙重守護,可陶葛司的這勢大力沉的一腳,外加其穿的還是鐵靴。
一口血噴了出來的張元覺得自己的肋骨肯定斷了,問題是斷了幾根而已。
得勢不饒人,眼見這個油滑的菜鳥倒在地上無力抵抗,陶葛司揚起大劍準備送對方上路。
心知不妙的張元已經(jīng)暗中控制暗影薩滿準備讓對方也嘗嘗做雞是個什么滋味。
好在這一幕鬧劇沒有發(fā)生,拼命沖上來的史卡終于趕到,讓這場戰(zhàn)士間的對決不至于淪落為馬戲團的猴把戲。
史卡也是急了,眼看著自家菜鳥就要被宰,長劍歸鞘,借助前沖的力量,雙手握住盾牌朝陶葛司后背砸了過去。
其勢雖猛,卻易發(fā)難收,轉(zhuǎn)身讓過這一擊的陶葛司準備揮劍給似乎已經(jīng)收不住前沖勢頭的史卡來上一下,反正那個菜鳥也沒了抵抗能力,不急這一時。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史卡眼見攻擊不中,卻是伸出自己的右腳用力一踏腳踝一扭,強行轉(zhuǎn)身,扭腰發(fā)力,竟是將已經(jīng)落空的盾牌再一次如刀一般劈了過來。
陶葛司只來得及將大劍攔在自己身前,就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擊撞開劍身,擊打在了自己的右肩上。
饒是身穿全身鎧甲,這盾擊的力量還是滲透到了肩胛骨上,陶葛司身子一歪,連劍都有些握不穩(wěn),
只好用左手持劍,勉力抵擋史卡后繼的拔劍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