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或許更糟
。。。。。。。
“BINGO!回答正確!”
一個聲音從兩個人身后的不遠處傳來。
“這么簡單的布置,真沒想到你現(xiàn)在才明白。周遲,你比看起來的蠢很多嘛?!?p> 周遲被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時更覺得驚悚——懸崖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5個濕漉漉的穿著黑衣的人,有些面孔他竟然還有些印象。
沒等周遲有所反應(yīng),嚴福山搶著在一邊故作夸張地叫
“胡肅正,你最后還是給共濟會打工了?!”
站在最前端的男人是曾經(jīng)與兩人一道被共濟會截胡的胡領(lǐng)隊,后面的人周遲大概也能對上號?,F(xiàn)在他們的左胸上都印著荷魯斯之眼。
胡領(lǐng)隊比初次見時顯得矮了一點,氣質(zhì)也萎靡了一些。聽了嚴福山的話,他臉上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卻沒正面回答問題。
“不用緊張,也別想的太多,某種意義上我們利益一致。跟我走,下面那些暴力狂非但不會找你們麻煩,還會把你們當成社員。”
他這番話語意表達的很清楚,講的也很流暢,卻依舊讓周遲感覺有些無法說明的違和感。只是嚴福山顯得不太意外的樣子,周遲也愿意聽胡領(lǐng)隊把話說完。
“嘛~嘛·~,不給點反饋么?我還以為你們會懷疑我的好意呢!”周遲覺得違和感越來越強烈,對方嘴里的話和臉上的表情簡直不像在一個頻道上。
“我就當你們會乖乖聽話好了。
”胡領(lǐng)隊一臉僵硬地說,隨即變魔術(shù)似地掏出了兩件與他們身上款式一致的黑衣服。
“來,套上這衣服你們就是‘龍’隊的新菜鳥了。下去等一會兒,我們就能一起坐社團的船離開這個鬼地方了?!?p> 。。。。。。
“你不可能是‘龍’隊!”
“你到底想要什么?”
兩人同時開口說。
周遲只懷疑胡領(lǐng)隊的意圖,對“龍”隊根本沒有概念,下意識忽略了嚴福山的話。嚴福山自覺失態(tài),眼光躲閃卻發(fā)現(xiàn)周遲沒有察覺到異常,暗中松了一口氣,內(nèi)心卻緊張起來。
胡領(lǐng)隊像個僵尸一樣站在原地張合嘴巴,卻什么也沒說。
周遲注意到后面有一個包裹的很嚴實的黑衣人目光投向這邊,不知道是在看自己還是看嚴福山。
他沒在意,繼續(xù)道:“如果你想終止這個儀式,很抱歉,羅德斯的人沒教我,我不會。如果你想要別的東西,請把話講明白?!?p> 那個行為明顯與眾不同的黑衣人像想伸手去摸插在懸崖邊的一個正在蠕動的金屬觸手,卻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彈開,驚得向后撤了兩步。
胡領(lǐng)隊好像又接上信號,咯咯的笑,聽著很瘆人。
“NOO,我又不在乎你們兩個在這鼓搗什么玩應(yīng)兒,反正有人已經(jīng)幫你把代價付過了。你也不要再問了,這對我們都好?!?p> “那干脆放我們走好了,我們有辦法自己回去”嚴福山說,周遲贊同。
“呵呵,嚴公子,我不放心你們的安全。遇上我們一切好說,半島的軍警或許還講道理,你們碰見野獸怎么辦?”胡領(lǐng)隊側(cè)舉手臂,指向山崖下面“或者更糟,你也看到了那群拉美來的暴力狂有多么兇殘,有信心逃脫他們的追捕么?”
嚴福山順著指向的方向看,輕聲發(fā)問
“他們是‘鷹’?這是怎么回事?你們不是‘龍’么?”
胡領(lǐng)隊第二次死機,面無人色的沉默不答。后面的整個頭部都被厚布裹住的黑衣人,再次看向這里,眼神有些攝人心魄的意味。
嚴福山像是抓住了什么關(guān)鍵因素:“直接下去好了,不需要假扮‘龍’隊。我們相信社團的公義,從實招來不會有麻煩”
周遲不理解嚴福山為什么這么說,正細細琢磨。。。。。。
后面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快步向兩人走來。到近里,胡領(lǐng)隊像個機械似的讓開位置,黑衣人則一直走到嚴福山臉上,毫不客氣地面對面對視。
他們身高相近,但黑衣人很瘦,眼睛咄咄逼人。嚴福山被看得發(fā)毛,伸手隔開直勾勾的視線。
黑衣人打了一個響指,順勢拽住了嚴福山的胳膊,低頭竟然開始嗅起嚴福山的氣味。嚴福山則好像被定身了,著了魔,一動不動的任由擺弄。
周遲發(fā)現(xiàn)伙伴的異狀,想去拍他的肩膀。黑衣人隔開了周遲的手,也在他面前打了一個響指。
周遲毫無反應(yīng),威脅道“神經(jīng)病?。 ?,打掉那個人的手,繼續(xù)拍了拍嚴福山肩膀。
嚴福山抖了一下,如夢初醒,從奇怪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用力把黑衣人推開。
黑衣人似乎沒有料到發(fā)生的事,一時間沒站穩(wěn)向后跌了一個跟頭,又很快站起,躲入到剩下幾個高大的隊員后面。
胡領(lǐng)隊和剩下的三個黑衣人沉默地向前壓了過來,擺出一副開戰(zhàn)的架勢。
周遲和嚴福山壓低身體,慢慢向后退。
“什么情況?”周遲問
“梅爾梅爾的戲法,胡領(lǐng)隊他們被催眠了?!眹栏I椒吹褂行┽屓?p> “他們是不是共濟會?”周遲開始尋找身上能用來防身的道具,摸索起來。
“我也不知道,或許可能更糟?!?p> 。。。。。。
黑衣人沒有繼續(xù)給兩個人后退的時間,沖了過來。
或許是嚴福山身手的確不錯,也有一部分這些被催眠的黑衣人動作遲緩的原因,他首先抵擋了兩個人的進攻。嚴福山擺出一副拳擊的架勢,腳步靈活,躲閃掉了第一個撲過來的黑衣人,險而又險的側(cè)身避開了緊跟著捅過來的電棍,用迎擊拳把拿電棍的黑衣人打的吃痛。他并不戀戰(zhàn),很輕盈挪步一擊脫離,保持了安全的距離與兩個人周旋。
周遲沒有受過格斗訓(xùn)練,自知不敵,一直往直角遠端跑。
但胡領(lǐng)隊更快,雖然跑了個更遠的弧度卻在正面堵住了周遲。他像一個橄欖球賽上擒殺四分衛(wèi)的線衛(wèi)一樣飛撲過來,死死地鉗住了周遲的腰。周遲幾乎被抱得兩腳離地,根本使不上力氣。
后面追過來的另一個拿著電棍的黑衣人,眼看就要到位,擒抱住周遲胡領(lǐng)隊突然恍惚起來,不再像喪尸一樣專注,兩手半松開。
躲在最后面的人看見了胡領(lǐng)隊的恍惚,包在厚布下的眉毛緊縮。周遲似乎不但免疫催眠,還能影響梅爾梅爾學(xué)派針對其他人的影響。
周遲趁機掙脫,拼了命的沖向躲得遠遠的始作俑者,期望打倒他能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
但裹在厚布里的人從衣服袖里掏出一把很秀氣的嵌著金絲裝飾手槍,冷冷地瞄準了周遲。。。。。。
突然,這一小片懸崖上的空氣仿佛陡然變成了固體,人類的動作再難展開,蠕動了接近3個小時的一眾金屬觸手們定格了在最后的形態(tài)。
懸崖上空,在這場鬧劇參與者的頭頂出現(xiàn)了一個近十米的白色圓環(huán)。
儀式結(jié)束了!
那個醒目的圓環(huán)以純白色示人,看起來是一個由液體塑形環(huán)繞而產(chǎn)生的實體。
它既不發(fā)光,也不流動,安靜并且澄澈的懸浮在那,高調(diào)宣告著一些原本就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回歸了。
。。。。。。
正在被厚布和增稠的空氣雙層包裹的梅爾梅爾催眠師一動也不能動,她只能始終保持著舉槍的動作,耳機里響起聽著有些戲謔的葡語
?。骸澳愕凝堦犘枰г??科科特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