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片刻,秦蘇就找了一件露肩,白色襯衣和一條黑色鉛筆褲,再加一雙高腰的馬丁靴,盡管很多衣服都穿不了了,但還是能勉強找到幾件能穿的。
穿戴完畢后,秦蘇看著穿衣鏡中的自己,一米七五的身高足以hold住這一身奇異的風(fēng)格,他仿佛在鏡中看到了那個以前的自己,張揚,霸氣!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齊耳短發(fā),便拿著車鑰匙,抱著那個裝滿了她失望的箱子,出了房間。
秦蘇知道自己家里慣常的規(guī)矩是早睡,所以并不擔(dān)心出不去。
地下車庫內(nèi)——
秦蘇一眼就看見了最里面那輛,奢華霸氣的紅色蘭博基尼,看到車面光潔如新,秦蘇就知道這輛車日常父母肯定定期保養(yǎng),所以并不擔(dān)心年久失修等問題。
她打開車門,怎么的打開方式還是一如一如既往的霸氣,如同曾經(jīng)擁有它的主人一樣。
她將箱子隨手扔在副駕駛上,繞過車頭,走上駕駛位。
當(dāng)秦蘇摸上方向盤時,多年未曾出現(xiàn)的刺激因子,仿佛在此刻迸發(fā),血液仿佛在沸騰,在叫囂……
“呲——”紅色的車在一個小巷口完成一個漂亮的漂移的停下,伴隨著一陣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秦蘇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便抬腿下車。秦蘇慵懶插兜,輕佻的桃花眼淡淡地看著他前面的漆黑的渾不見底的小巷子。
沒過多久,便有一個侍從般模樣的人從巷子里漸漸走出。
那位侍從走出到秦蘇能看到的范圍內(nèi),抬頭看了一眼,便回頭朝巷子深處走去,似乎并不在意秦蘇是否發(fā)現(xiàn)自己。
秦蘇看到了前面漸行漸遠的人,不由得啞笑:四年不見,還長脾氣了。
她倒也沒在意,抱起副駕駛的大箱子就快步跟隨過去。
其實,她并不知道。
在她開車來到這里時,那位侍從是飛奔過來的,在秦蘇可見的范圍內(nèi)才恢復(fù)速度,在他轉(zhuǎn)身后,在秦蘇看不見的地方,眼淚早已蓄滿眼眶。
那位侍從聽到后面?zhèn)鱽淼脑絹碓浇哪_步聲,心中一明,立即擦干眼淚,向前走去,腳步卻不自覺的放慢。
“高沂,你確定你還要走那么快,不等我嗎?”秦蘇吃力地抱住箱子,余下一口氣,沖前面白色的人影喊道。
雖然聲音也一如既往的嘶啞,喊著時也要強忍著聲帶的不適。
前方一直行走的人影,忽然止步不前,身子微微顫抖。
許久前方的人已轉(zhuǎn)身,大大的眼睛里匍匐著一層淚水,眼眶紅紅的。
“為什么?為什么你四年前什么也不說就走了?!”少年的聲音不大,卻也足夠讓秦蘇聽見,他質(zhì)問著。
語氣中也含著憤怒,生氣,更多的還是讓濃濃的委屈。
天知道當(dāng)她聽到那久違的輪胎劃過地面的漂移摩擦聲,是有多激動,當(dāng)他看到一靠在跑車上的人時,他有多震驚!
秦蘇看著眼前早已不像四年前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看著他眼角止不住流下的眼淚,心里很不是好受。
她將抱著的箱子放到一邊,走前一步,正欲開口解釋:“沂寶,我……”
還未說完,高沂就撲在秦蘇懷里,雙手緊緊箍著秦蘇的腰,死死抱住。
秦蘇也嘗試把他的手掰開,卻越掰他抱得越緊,正當(dāng)秦蘇準備再一次嘗試掰開他的手時。
懷里傳來一陣悶悶的聲音:“秦蘇姐,不要走……”
秦蘇在聽到這句話時,停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心中五味雜陳,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懷中的少年,開口安慰道
“好!我不走!”秦蘇堅定說道。
“真的嗎?”懷中的少年抬起那顆毛茸茸的腦袋,睜著可憐巴巴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看著眼前待她視若掌中易失瑰寶的少年,她堅定地點了點頭。
是的,我不會再離開你們了,我要做回以前那個驕傲的我,守護屬于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