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墨菲在心底為將軍送上最真摯的祝福:你是個好人,愿天堂沒有戰(zhàn)爭。
雖然他對自己的技術(shù)很有信心,但手術(shù)環(huán)境實在太差,術(shù)后感染的問題不是他能控制的,妥妥的盡力局。
羅遠一死,麻煩倒是小事,畢竟不會真有人覺得他會去殺一個四品將軍。只是所有的線索都會斷掉,他不否認世上有巧合,當巧合遇巧合,便不會那么簡單。
如果說有人想刺殺羅遠是巧合一,對方必定一路跟隨羅遠來到渭城,路途中一個高級刺客會找不到一個下手的機會?若真是這樣,羅遠進了軍營,放棄此次刺殺才是最佳選擇,軍營不比江湖,萬一被發(fā)現(xiàn)蹤跡,打草驚蛇將會得不償失。
二則是楚莽的突然進攻。
退一萬步上,刺客運氣極好,等到了楚莽這個不確定因素,可為何要用唐弩?這是整個事件最不合理的部分。
“羅將軍真的沒救了嗎?”高墨菲不甘心的問,倒不是他想當小學生,偏執(zhí)破案,而是案件正好涉及到他,不弄明白就多一分危險。
“不是。”青衣?lián)u搖頭,“我看不到他什么時候醒來,我好像只能看到三分鐘之內(nèi)的事情。”
……高墨菲內(nèi)心默默吐槽,什么叫好像?連自己技能都整不明白,還好意思叫大神。
忽然他的眸子一亮,計上心頭,“大神,如果你在三分鐘最后時刻,再施展一次,是不是就能看到六分鐘?然后再來一次,如此反復。”
時間短,次數(shù)湊,雖然沒那么爽,好歹有點用。
青衣情不自禁的張大嘴巴,臉上露出大徹大悟的神情,驚嘆道:“此法甚妙?!?p> 聽到青衣的肯定,高墨菲安下心,顯然,這是一頭神牛,耕不死。
說耕就耕,大神默默的施法,高墨菲睜大一雙卡姿蘭大眼睛期待的看著他,我高某人從不開G,都是我朋友硬要演示給我看。
不一會,青衣雙眉緊蹙,他能感覺到自己出問題了。
“不行嗎?”高墨菲問道,倒也說不上失望,預知未來已經(jīng)是大“霸哥”,要是還能這么用,遲早會被封號。
青衣?lián)u了搖頭,“行不行,暫且不知,預知未來我用不了?!?p> ?????
高墨菲脖子僵硬了,他突然想起上輩子看過的一則新聞,某富二代得了一大筆遺產(chǎn),但遺囑讓他將錢全捐給福利事業(yè)。
原來,這就是少年人的三大悲劇,曾經(jīng)擁有的滋味嗎?
“完全用不了?就看三分鐘也不行?”
以后再也不玩花的,高墨菲在心里立flag。
“也不是完全用不了,今天不行,一天三次是極限?!?p> 高墨菲茅塞頓開,瞥了他一眼,一天三次,小老弟不太行啊,跟麻辣燙君比還有點差距。
交談許久,大致知道了青衣的深淺。
對方能力是極好的,但不能太依賴,以免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至于到底是不是神,高墨菲懶的去計較,沒有利益沖突就行。
看著門外來回竄動的人影,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出去,王英要來砸門了。
然而,青衣是個問題,要怎么跟王英解釋呢?他的腳下有一道實實在在的影子,可不像諸多戒指里的老爺爺是靈魂體。
出去說幫羅遠做了個手術(shù),取出了個大活人?
“你還能進去嗎?”高墨菲低聲詢問道。
“進哪?”青衣疑惑的問道。
咳咳!高墨菲發(fā)出劇烈的咳嗽聲。
要不是看對方一本正經(jīng),道貌岸然,他懷疑對方在內(nèi)涵自己。
高墨菲嘴角動了動,連忙解釋道:“進書里,書里”
青衣恍然大悟,點點頭,“當然可以,自從上古之后,我便一直睡再天書里,為何不能進去?”
當即,他化作一縷青煙,鉆進高墨菲眉心。
高墨菲嚇的往后倒退兩步,突然被“異物”異物鉆進身體,雖沒不適,但心理上總覺的怪怪的。
古神挺無賴……不懂歷史的他并不知道上古距離現(xiàn)在多遠,但肯定不短,睡了這么久,都不找房東談?wù)劮孔??想白嫖?p> 高某人這輩子都不會被白嫖,一天三次一定要把握好,不能浪費……
門外,王英已經(jīng)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豎著耳朵一直在聽屋內(nèi)的動靜,他已經(jīng)做好準備,只要老軍醫(yī)發(fā)出一點不對勁的聲音,他就沖進去。
一見門開了條縫,他急忙湊上去,想看看里面的情況。
誰知卻被高墨菲擋的死死的。
王英很著急,卻又不敢動作太大,將一只腳塞進門縫,急切的問道:“公子,將軍他……”
高墨菲沒有立即回答,他掃視四周,給王英一個小眼神。
王英當即會意,退后一步,揮了揮手,對著走廊上的士兵吩咐道:“你們?nèi)ジ浇鋰馈?p> 遇到行動可疑之人,立即擒獲。”
“是!”
等士兵全部散開,高墨菲才緩緩打開門。
王英一邊向屋內(nèi)瞟,一邊拱手稱贊道:“還是公子想的周到,公子放心,他們都是我的親信,不會有問題。”
“恩”
不是他太小心,而是敵人太陰險,主要為了羅遠著想,死不死的無所謂,只求身上別在插著自己的箭。
得到他的允許后,王校尉跨進房間。
健步如飛的他,剛進去,身體突然僵住。
屋內(nèi),躺著兩個面容安詳?shù)娜?,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床上。
“這?”王校尉一點點扭過脖子,懵十三的問道:“公子,這是怎么回事?”
不好,只顧著青衣,竟忘記將老軍醫(yī)扶到椅子上,大意了。
說到底,自己只是個家境不錯的公子哥,讓老軍醫(yī)進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讓他起到監(jiān)督作用,其次才是背鍋。
裁判自己暈的,說出去有人信嗎?
高墨菲硬著頭皮:“王將軍,羅將軍已無大礙,多虧了老先生的醫(yī)術(shù)精湛,整整兩個時辰,他嘔心瀝血,殫精竭慮的為羅將軍醫(yī)治,這才保住羅將軍的命。
只恨我太無用,全程在一旁干瞪眼,沒給老先生任何幫助,他累暈過去了。”
……
王英看看躺著的兩個人,嘴角抽了抽,他真希望事實如此,可地上的那位,能有這水平?
他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公子放心,我都明白。羅將軍真的救下來了?”
明白就好!高墨菲松了口氣,他沒期望王英能信他的鬼話,只要對方愿意將“事實”傳達出去,那便行。
事情沒弄清楚前,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當然,要想牛干活,不給草不行,“將軍請寬心,羅將軍短時間已無生命危險,能不能醒過來,全看天意。
與人無關(guān)”
王英一咧嘴,又急忙穩(wěn)住,真摯的沉聲道:“羅將軍吉人天相,一定能抗過去的。”
“恩”高墨菲亦真摯附和。
二人心照不宣。
……
長安。
一縷斜陽劃過精致的樓角,給高墻內(nèi)的白玉石道上鋪滿一層朦朧淡紅的光。
正紅朱漆大門上懸這金絲楠木的匾額,‘立政殿’。天階暮色紅如血,屋內(nèi)檀香繚繞,窗前貴人凝望。
“皇后娘娘,天氣微涼,您進來休息吧,小心著涼。”
皇后芊芊玉手托著香腮,輕笑的搖搖頭,“此地景色不錯,韞兒,你也過來看看?!?p> 上官韞蓮步輕移,走到皇后的身后,乖巧的朝窗外眺望,將長安城盡收眼底,再往外看去,是連綿的山脈,還能模糊的看見山前的那一座觀院。
想到道觀里的那位,她立即移開視線,棄如敝屣,冷哼一聲。
“看到什么了?讓你如此生氣?”皇后明知故問。
“婢子看到楊太真了,想必皇上今日又在太真觀里修道了吧?!鄙瞎夙y沒有半點做作,直言不諱,絲毫沒有覺得談?wù)摶实塾泻未竽娌坏溃@仿佛是立政殿高臺的日常。
“楊太真呀,本宮也看到了,有何不妥嗎?”皇后依舊沒有回頭。
上官韞擰眉想著,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張絕美的臉,“有些不知羞,入住皇城,道門天宗傳到她手里,連‘道’都丟了?!?p> 皇后赫然起身,略微寬松的鳳袍遮不住她豐腴的身姿,白皙的臉上又一雙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睛,英挺的鼻梁,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
將高貴與嫵媚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哈哈”皇后大笑著將手指點了點上官韞的額頭,“你這丫頭,嘴總是這般惡毒。”
上官韞撇撇嘴,偷偷表示不滿,卻不敢反駁。
等了片刻,她睜大朝露般的清澈的眼睛,詢問道:“娘娘又看到什么了?!?p> “可憐人?!?p> 可憐人?上官韞有點不明所以,并不知道皇后話中的意思,她識趣的止住這個話題。
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皇后突然問道。
上官韞一個激靈,當即低下頭,斂容屏氣,“娘娘放心,想必刺客已經(jīng)抵達渭城了。”
皇后沉默片刻,“希望他能喜歡我的這份大禮?!?p> 上官韞知道皇后口中的他是誰,所以才會深深不解,危樓刺客的出手費一點也不低。
“娘娘,不過是一個荒唐無知的小子,有必要嗎?”
“荒唐無知?你為何得出此結(jié)論?”
她嗤笑一聲,“他連云姑娘的面都沒見過,卻因傳聞而逃婚,豈不荒唐,不過也好,省的姑娘日后傷心?!?p> “云姑娘美若天仙,竟有人說她相貌古怪,不堪入目,若是讓我知道是誰造的謠,定然他不得好死。”她雙腮鼓鼓,揮著手,氣呼呼的說道。
皇后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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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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