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西松居
劉揚急切的模樣落在胡文杰心里,讓胡文杰心里的疑惑也越來越重,胡文杰直言道:“這硯臺是我家的,我不想賣了就不賣了,我管你和沒和那個人說好!”
此刻胡文杰冷靜下來了一想,這乾隆時期的硯臺可不是普通貨,而劉揚如今和自己一樣大的歲數(shù),哪里會認識什么收藏家高價回收自己的硯臺,就算真的有人出高價回收這個硯臺,劉揚是什么樣的人自己一清二楚,他真的會那么好心幫自己?指不定和背后的人商量著怎么壓榨自己呢!
想及此,胡文杰把懷里的硯臺捂得更加嚴(yán)實,“這硯臺我不賣了,我現(xiàn)在就回家?!闭f完,胡文杰揣著硯臺就想離開這里。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當(dāng)初他請求劉揚幫自己把硯臺賣出去,卻在最后關(guān)頭反悔,就快到手的分紅沒了,劉揚怎么可能忍得了。
“今天這硯臺你賣也得賣,不賣老子就打到你賣!”
劉揚兩步?jīng)_上前,作勢要從胡文杰的懷里將硯臺搶過來,胡文杰見狀死死地護住胸口的硯臺,哪怕劉揚對他拳打腳踢,他也不敢伸出手去阻擋劉揚的襲擊,他生怕一個不注意,劉揚就把硯臺給搶走了。
兩個人纏斗著倒在地上,褚鈺在一旁站著嘴角攜著淡淡的笑意,這笑意冷漠而疏離,她只在一旁靜靜圍觀狗咬狗,絲毫沒有要出手阻止劉揚的意思。在褚鈺看來,褚文杰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胡作非為,這一次吃吃苦頭也不是壞事,畢竟看清了劉揚的為人。
而這個劉揚……
如果褚鈺沒有記錯的話,那日就是劉揚的身上有陰煞之氣,可是為什么今天劉揚身上卻沒有了那股陰煞之氣。
【主人,再打下去,胡文杰恐怕要成殘廢了。】魔典出聲提醒道。
褚鈺想事情想得出神,聽到魔典的提醒立馬反應(yīng)過來,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褚鈺提著劉揚的衣領(lǐng)一把將他拽了起來,將他丟出三米開外的距離。
劉揚只覺得自己的脖頸一緊,他感覺到自己的身后有一股莫大的力量扯了自己一下,自己就被摔了出去,摔得頭暈?zāi)垦#冒肷尾欧磻?yīng)過來,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
劉揚像是見了鬼一般瞧了瞧躺在地上沒有起來胡文杰,又瞧了瞧站在胡文杰旁邊的褚鈺,最后再瞧了瞧自己的位置,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被摔倒這兒來的?難不成是被這個小屁孩扔過來的?怎么可能,那小屁孩看上去也就五六歲的樣子,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力氣!
可如果不是她還能有誰?難不成是自己活見鬼了?還是眼前的小屁孩被鬼附身了?
劉揚心里非常糾結(jié),他既害怕剛才的事再發(fā)生對自己不利,想要離開,又舍不得胡文杰家傳的硯臺,要知道,想要這塊硯臺的人,愿意給他十萬塊錢的報酬,如果他有了十萬塊錢,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再收幾個人當(dāng)自己的小弟,那他不就是黑社會大哥了嗎!
顯然,十萬塊錢對于劉揚更具誘惑力,他眼中兇光畢露,語氣陰沉,狠狠道:“小屁孩,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趕快滾回家。”
“那我非要多管閑事呢?”褚鈺笑意清淺,挑眉發(fā)問。
“媽的,給臉不要臉!你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人嗎!十萬塊呢!老子什么都能做得出來!”劉揚頓時惡從心生,右手緊握成拳頭,隨后抄起身側(cè)的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便要沖上來襲擊褚鈺。
魔典驚呼道:【主人小心!】
那人拿著木棍沖上來就要動手,然而,木棍還沒碰到褚鈺,劉揚便覺得自己的膝蓋一陣劇痛,一道大力讓他整個身子都騰了空,緊接著向后飛撞而去!
后頭三米遠摞著一堆木箱子,劉揚‘砰’的一聲撞上去,箱子登時灑落了到處,劉揚捂著胸口躺在木箱子殘骸里面,登時就暈了過去。
魔典驚訝地歡呼:【主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嗎?】
一切都發(fā)生在一瞬間,躺在地上的胡文杰看得一愣一愣的,連話都不敢說,生怕褚鈺一個不高興把自己也踢飛了。
他心中十分驚異于褚鈺的身手,這眼看著才一個五六歲的女孩,怎么能夠有這么大的力氣,將一個少年給踢飛那么老遠。
褚鈺察覺到胡文杰在看自己,她走了過去,微微俯低身子,輕聲問道:“還不拿著你的寶貝走嗎?”
“走走走!走走走!我馬上就走!”
胡文杰如蒙大赦一般,不顧身上的疼痛,飛快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小心地防范著褚鈺一邊向巷口走去,帶走到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后,胡文杰撒丫子便跑,仿佛是害怕褚鈺亦或者劉揚追上來。
僻靜的巷子里只剩下褚鈺和昏迷的劉揚,褚鈺時間有限,就算劉揚在昏迷中也不能耽誤她的時間,她走過去,稍微用力在劉揚的傷口踩了踩。
昏迷中的劉揚發(fā)出‘嘶’的一聲,直接被疼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褚鈺站在自己的面前,嚇得他撐著地面后退了好幾步,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才停住,才出聲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褚鈺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我就放你走?!狈駝t,褚鈺伸腳踩向腳步的木棍,輕輕一下,就將木棍踩成兩截,不廢任何力氣,這就是對劉揚最好的威脅。
劉揚嚇得臉色慘白,老老實實地點頭道:“姐,您問,您問,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回答!”
褚鈺問道:“上上個星期四,你都去過哪里,做過什么?”
這上上個星期的事劉揚哪里會記得,可是眼前這丫頭的模樣怕是自己想不起來,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為了自己,劉揚只能費勁心力的去想,不過也不難想,劉揚這十幾天都沒有做什么別的事情,無非就是和胡文杰一起‘欺負欺負’小學(xué)生,要不就是忙著給那人送貨。
送貨?
劉揚瞬間想到那天自己在做什么,“姐,我想起來了,那天西松居的老頭讓我替他去古玩市場買鼻煙壺,給那老頭送鼻煙壺的路上,我和胡文杰一起搶了機關(guān)小學(xué)幾個小學(xué)生的錢!那天我就干這些事了,晚上我就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