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和如今的芷兒很是聊的來,他說他不希望我治好她的病,其實,我內(nèi)心是矛盾的,芷兒是唯一的線索,她失憶,很多事情就接不上了,一切就會回到原點。但失憶后的她又是那樣的灑脫,那樣的與眾不同,那樣的不做作。
她說,郭云忠你大爺?shù)?,我一個重傷病號被你折騰過來折騰過去的,你良心就不會痛嗎?
她說,郭云忠,其實我是有那么一點點喜歡你的,你為什么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呢。
她會追著正清問發(fā)燒時說過哪些胡話。
她和正清有她們之間的小稱呼,對我,卻總是直呼其名。
二老爺那邊傳來消息,書信和令牌不見了,估計盜令牌和盜《贈君論》的是同一伙人。
我們花了三天時間追蹤,在曲靖國和東明國交界處截獲了令牌,依舊是死士,線索又一次斷了。
二老爺說,他懷疑是曲靖國的人,具體是哪一位,讓我自己斟酌一下,以便未雨綢繆。
這件事情我不是沒有想過,很多時候只是不想面對,不愿承認罷了。
二老爺對鄭府大院重新布了新陣法,書房尤其是重中之重,除了我們兩個,誰也不知道如何入陣。
回去之后,芷兒一個人在院子里嘟囔著,我很詫異她的腦子里是怎么想的,她懷疑得正清對我有圖謀,擔(dān)心在我這里會惹上大麻煩,下決心一定要找到楚雨實。
她的小聰明太多,竟然在我面前明目張膽的裝暈,她扒在我身上的時候,有那么一刻,我的心是慌亂的。
既然她那么無聊,陪她演一會兒也無所謂。我以為,她會用一個接著一個的謊言去彌蓋裝瞎子的謊言。
卻不成想她自己卻先坦然的坐在了我的對面。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追問著楚豐的事情。
莫名其妙的,我突然不想讓她見到楚豐,便允了她第二天楚豐處于睡眠狀態(tài)的時候帶她去將軍府。
正清買了肉回來,她們兩人便在廚房里忙活開了。聽著她一口一個小清子的喊著,看著正清來來回回忙的四腳朝天,屋頂上飄起的裊裊炊煙讓我內(nèi)心有了一絲絲的祥和,這種日子恬靜的讓人恍然如夢。
當正清火急火燎的跑到我屋里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滿臉灰黑。我取了毛巾給他擦拭。他抓著我的手撒嬌:哥,你從未對我如此溫柔,哥,你竟然給我擦臉,我太感動了。哥,你說,是不是因為大真子,你是不是喜歡她整個人才變得如此溫柔的。
這個正清,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在他那里多少都會有些聯(lián)系。我告訴他不要胡言亂語,不要無中生有。
他卻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神秘秘的跟我說道:哥,我知道啦!
吃飯的時候,芷兒為掩飾突然閃現(xiàn)的那一絲羞澀,無意間爆出了一個名字:鄭真真。
這讓我想起了昏迷中的楚豐,楚豐嘴里的真真對不起,真真別怕,真真我送你回家,和她口中的鄭真真會是同一個人嗎?鄭真真會是芷兒最真實的身份嗎?
她和楚豐之間,相互提及。
會不會是楚豐從鄭山那里得知了《贈君論》?
將軍府成了我的重點懷疑對象。
二老爺沒有查到有關(guān)鄭真真的消息,芷兒是他從曲靖國帶來的一位家仆的女兒,家仆早逝,芷兒并無其他親人。
將軍府里芷兒避開我去找了楚豐的書童,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
出了將軍府,芷兒開始和我翻臉算賬,國主夏侯杰差人給宰相府送消息宣我進宮,所以我并沒有和她多做計較。
那個棗紅色的胭脂盒便是那時出現(xiàn)在芷兒手中的。
正清說,那是一個賣貨郎給她的,并未看見她付銀兩。
正清跟了她一下午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最后,芷兒拿這盒胭脂兌了面吃。正清便從那面攤老板娘那里又兌了回來。
小小的胭脂盒里有暗層,暗層里是一對耳珠,其中一只耳珠粉碎后里面是一張字條。蠅頭小字寫著:中秋夜,鄭府中,汝為引,鶯啼號。
芷兒,果然有問題!
我拿了胭脂盒送到她面前去試探,她說她用不到這些東西,還莫名其妙的來了句出恭。我的腦子刷的一下就空了,原諒我不厚道的想了不該想的東西。
她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碰觸著我感情的底線,而后又若無其事般的繼續(xù)張揚著她的不端行為。
第二天便是中秋,曲靖國三皇子,我的哥哥,抵達了東明國,來看望我這個在東明國定居了十年的人。
一早吃飯,芷兒從樓上下來,慵懶慵懶的。
想到昨天的胭脂盒里的消息,我不禁怒由心生。我自己也莫名其妙這種情緒源之為何,或許是抓到了確切的證據(jù),內(nèi)心失望罷。匆匆吃完飯,提了劍便離開了。
二老爺那邊交代妥當,我便進宮應(yīng)付中秋事宜了。
我知道,父親等不及了,他身體日漸不支,迫切希望我能回去繼任大統(tǒng),主持大局。
我詢問三哥哥我給父皇寄送的藥是否按時飲用。三哥哥說:并無出現(xiàn)紕漏。
之前,我斷斷續(xù)續(xù)上請了不下十次歸國表,都被駁回。這一次,則是諸多順利,夏侯杰差人安排了三哥哥的衣食住行,擬了楚將軍護送我們回國的旨意,中秋夜,兩國同歡,共度佳節(jié)。
我掛心于二老爺那邊的動靜,但迫于宴會的安排,不得不在宮內(nèi)呆到子時。
正清提酒過來,怎么?我哥今天這么魂不守舍的,是想大真子了吧?早知道會這樣,晨起時干嘛發(fā)那么大的火啊。
我說,正清,你去陪陪芷兒吧,中秋佳節(jié),她一個人難免不會寂寞。
正清微醺醺的看著我,哥,我覺得還是你去比較好,這種事情不是別人可以代勞的,你愛去不去,反正我不去。
正清這一關(guān)打不通,二老爺?shù)南⒂炙筒贿M來,待到丑時初,我實在坐不住了。奏了國主,我要回家取東西,便直奔鄭府而去。
鄭府出奇的安靜,二老爺說子時時分,府外聚集了一些蒙面黑衣人,估計是沒有聽到那個“鶯啼號”,遲遲沒有動作,一柱香之前剛剛撤走,府內(nèi)一切如常。
芷兒!失憶的芷兒!
我心里咯噔一下,快馬奔回了京都。
趕到酒樓的時候,正清剛剛清理完戰(zhàn)場。哥,你出來也不跟我說一聲,還好我機靈,偷跑出來了,不然,這酒樓被偷個精光不說,大真子可能還會有危險呢!你別說,這伙賊人還挺難對付的,害我胳膊都掛彩了,哥,你得好好哄哄我才行?。?p> 正清的動靜不小,芷兒房里卻依舊一片漆黑,顧不得其他,點了燈,我和正清進入了房間,屋里酒氣很重,床上沒人,人在地上。
給她蓋了個毛毯,推推她想讓她起來,她卻裹了裹被子重新睡了。我一把把她抓了起來,想讓她清醒一下,她卻裝瘋賣傻的說感覺像飛,一把推開她摔在地上時,我心里是有那么一點點不自在的,當她爬起來抱住我的時候,我徹底崩潰了。
正清一副賊笑嘻嘻的模樣撞出房門去了。
體香那句話把我惹毛了,還有那句親親抱抱舉高高,總感覺自己不做點兒什么感覺對不起她似的。身體的反應(yīng)讓我不得不推開她,可越是這樣,她越是糾纏,我就這么站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的聽她一派胡言。
還好,沒有更刺激的,她就這么趴我身上睡著了。
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她卻拉著我讓我陪她說說話。
我問她關(guān)于楚豐的事情。
她說楚豐我不認識,姓楚的只認識楚雨實一個,那家伙毀了我一個家,欠我一條命。
我問她鄭山的事情。
她問我誰是鄭山,帥不帥,有沒有錢。
我問她胭脂盒的事情。
她說是一個“高富帥”的公子哥送她的,還說她自己不是沒人要,讓我懂得珍惜一下,不然她就要跟別人走了。
我看著她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她這種自信,但偏偏是這樣的她讓我心底莫名的悸動。
她說,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吃醋了,吃醋了還干坐著干嘛?
邊說邊動手動腳的,偏偏還碰了不該碰的地方。
那一瞬,我看到她的眼睛都亮了:郭云忠,你這定力,我真是服了,都這樣了還坐的住,人才,人才!
說就說了,邊說邊往下看是怎么回事?!
一時間,我有種被扒光,被調(diào)戲的羞澀感。再不走,估計就要出事了。。。。。。
豈知,人世間的事情,沒有最刺激,只有更刺激。
那人一把抱住想要逃離的我,風(fēng)情萬種,小哥哥,別走??!春宵一刻值千金,來呀,快活??!
。。。。。。
我用殘留的最后一絲的理智砸暈了她??晌乙呀?jīng)被點燃,該死的女人。
后院里,我盛了一瓢井水自頭頂澆下。
“哥,你干什么呢?”
“臨行沐?。 ?p> “那也不能這樣澆?。∧愕戎?,我給你準備浴盆!”
“正清!”
“啊?”
“水要涼的,越?jīng)鲈胶茫 ?p> “這種天,你確定要涼的?”
“快去!”
“不是哥,天冷……”
“…………”
“哎,哥,哥,哥,你別跳井??!涼的,要涼的,越?jīng)鲈胶?,都依你,你等著,等著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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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的灰灰菜
鄭真真:郭云忠,我覺得小清子對你有圖謀! 郭云忠:哦?你倒是說說看! 鄭真真:他明明是你兄弟卻天天和我混一塊兒,你不覺得他是在向我打聽消息嗎? 郭云忠:有道理…… 郭云忠:那個,正清,你跟她說說,你到底對我有什么圖謀? 許正清:美貌…… 鄭真真:啊~你們倆? 許正清:……與智慧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