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廢掉
錢均大招發(fā)出之后,正是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時,只好強(qiáng)提靈力防護(hù)住自身要害之處。
“砰”的一聲,司空道晨的法劍擊在了錢均的丹田處。
“啊”的一聲慘叫,這次的一擊可不比剛才,完全是在錢均防御最弱的時候,擊中了要害之地,靈氣透體而入。
此時錢均丹田劇烈地顫動,泥垣宮中的靈液湖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湖上一朵道蓮的蓮心處,原本散發(fā)耀眼金光的玄丹受到了一股無窮大力襲來,“咔嚓”,玄丹之上頓時被擊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噗呲,噗呲”,錢均被這一擊給擊得口吐鮮血不止,向著遠(yuǎn)處飛去,一聲轟隆之后,錢均再次被擊飛的身體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張姍姍到此時猶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玄丹初期的錢均竟然被一個靈臺中期的后輩給跨境界擊敗了?
毫無還手之力,這小輩竟然沒有一點損傷,這如何讓她不驚。真要動起手來,張姍姍自問還要稍弱錢均一頭。
雖說剛剛張姍姍在一旁看的清楚,司空道晨腳下光芒一閃,便從原地消失,應(yīng)該是使用了符箓一類的術(shù)法,而且提前在要出現(xiàn)的位置布好了節(jié)點,才能達(dá)到如此效果,但無論何種手段,能夠取得如此戰(zhàn)績,當(dāng)真讓人既驚且服。
錢均玄丹已傷,就算有幸能被治好,此生恐怕也沒有機(jī)會再進(jìn)一步了。
司空道晨暫時沒有理會地上的錢均,向著云蘇伊人走去。
此時,見司空道晨走來,張姍姍竟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兩步,完全沒有將他再看做靈臺期的小輩,不知怎得,竟然從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絲敬畏之感。
“你沒事吧?”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到司空道晨毫發(fā)無損,但云蘇伊人還是關(guān)切地問道。
司空道晨搖了搖頭,“沒事,廢物一個。原本還想練練手的,沒想到兩下就給打廢了?!?p> 聽到司空道晨如此說,在一旁的張姍姍心頭狂跳,這都是什么人吶,竟說玄丹真人是廢物。
在一般的偏遠(yuǎn)小國,靈臺期的修士都能為一國國師了,玄丹真人那可都是上仙人物,為一方修行小派的老祖都夠了。
司空道晨的那句“廢物一個”,雖然說的是錢均,但張姍姍卻是感覺自己也被概括到了其中。
“不知仙子名諱?”司空道晨卻是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張姍姍。
見司空道晨突然轉(zhuǎn)身問自己,張姍姍此時哪里還敢將他當(dāng)做小輩,早已當(dāng)成同輩之人:“仙子不敢當(dāng),道友喚我張姍姍便可?!?p> “嗯,姍姍道友,剛剛對你師兄出手,也是他心術(shù)不正,覬覦在先,道友當(dāng)不要怪罪才好?!?p> 司空道晨順桿就上,馬上就是姍姍道友了,絲毫也沒在乎這玄丹期的前輩。
“不敢,不敢,說來還是我?guī)熜置枚讼冗稊_的道友,如今我?guī)熜直粋?,自是其咎由自取,怪不得道友。?p> 張姍姍搖了搖頭,說的是真心話。
“嗯,如此我便放心了”,司空道晨接著又說道:“之前我聽聞你們來自云頂山金光門,恕我見識淺薄,未曾聽聞過這修行大派?!?p> “我金光門是離此二十余萬里外的云頂山脈之中,并不是什么大派,道友不曾聽聞也數(shù)正常,不知道友出自何派?”
對于司空道晨如此天資及實力,張姍姍不相信此人會無門無派。
“哦,我乃是出自距此地百萬里外的一處名喚血魂宗的宗門,不知道道友是否聽過?”
司空道晨毫不猶豫報出了血魂宗的名頭。
“血魂宗?”
張姍姍倒是真沒有聽說過這個宗門,她所在的金光門是一個小派,沒有出過門派以外五十萬里,故而不曾聽聞過這個宗門,但是她門派中的長輩還是有人知曉的。
司空道晨點了點頭,“道友不知道也屬正常,我見道友修為不凡,不知在門派中擔(dān)任何職?”
雖然奇怪,但是張姍姍還是如實回道:“為一峰長老。”
司空道晨點了點頭,對著張姍姍說道:“道友原來已經(jīng)在門派中身居要職了,既然如此,本來我打算將你師兄就在此處埋了,不過看在道友面上,我便放他一條生路。”
“多謝道友不殺之恩?!?p> 張姍姍行禮謝過,完全沒有在意司空道晨是一個靈臺后輩。
“不過......”司空道晨看著遠(yuǎn)處躺在地上的錢均。
“道友但說無妨”,張姍姍知道事情沒完,但這都是錢均咎由自取,怪不得人。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廢他修為,再讓他賠償些身外之物,道友覺得在下所為是否妥當(dāng)?”
司空道晨瞇著眼睛,直勾勾看著張姍姍,看得張姍姍心底一陣發(fā)毛。
“不敢,不敢,道友能饒他性命,已是寬宏大量。”
張姍姍雖有些被逼無奈之感,但卻也沒有說違心的話,如果是自己是對方的立場,遇到這樣的情況,錢均必死無疑。
“砰”,張姍姍話音剛落,便聽到砰的一聲,原來司空道晨聽完她的話,立刻動手,一道劍氣直接隔空擊在了地上錢均的丹田處。
這次沒有慘叫,因為錢均猶自還在昏迷之中。
不過他丹田中的玄丹徹底粉碎開來,錢均在毫無知覺的時候又吐了一口鮮血。
等司空道晨感知錢均確實已經(jīng)玄丹破碎了,才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錢均的身邊。
司空道晨防備這錢均有些其他手段,故而直接攻擊丹田。如果剛剛錢均是詐自己的話,自己擊出的一劍,他完全可以閃開,這樣可以防備他裝傷等自己過去暴起發(fā)難。沒想到是過慮了,這錢均是真的很廢。
司空道晨上下翻找了一下錢均的儲物袋,找到之后,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氣,很自然地放入了自己的衣袖中,之后還在錢均的身上拍了拍。
“姍姍道友,既然此間事了,我就不多留道友了,請便吧”司空道晨回到云蘇伊人旁邊,對著張姍姍說道。
“多謝道友,告辭。”
說完,張姍姍走到躺在地上的錢均身旁,十分不情愿地喂了他一顆丹藥,接著拿出法劍。
只見法劍變化漲大,待張姍姍將錢均放在劍上之后,便御劍向著遠(yuǎn)處,頭也不回地疾馳而去,仿佛生怕身后有什么追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