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血魂宗有變
“是,主人。屬下請見是有一事相告。”
“單令宏等人是要回去了?”
“正是,杭烈傳信給我,讓我直接往血魂宗與太虛仙門勢力范圍的交界處與他們會合?!?p> 司空道晨皺了皺眉頭,他們離開的時間,比自己預(yù)料的要快了不少。
“單令宏他們找血魂宗要到了兩條黃級九品主脈?”
“要到了。太虛仙門前去接收靈脈的隊伍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出發(fā)了。”
司空道晨稍微沉吟了一下:“按道理說,血魂宗不應(yīng)該這么干脆交出靈脈,莫不是有什么陰謀?”
聽到他的自語,封陽說道:“主人,我聽杭烈傳信說了另外一事。”
“哦?何事?”
“原本杭烈打算讓我進入一處秘境之中,他這次給我傳信,說我不用去了,這個名額讓給血魂宗之人?!?p> “天音秘境?”
封陽一愣:“主人知道?”
司空道晨搖了搖頭:“不知道,之前我見你們索要的玉牌之上有天音二字,便抽空查了一下與天音二字有關(guān)的秘聞,此時聽你說起,故而有此猜測?!?p> “正是。我們這次來太虛仙門主要是為了拿回當(dāng)年楚玄一送給云蘇伊人的秘境令牌,這一塊秘境令牌可以帶十人進入昔日天音宗的一處秘境之中?!?p> “你是說單令宏用秘境名額換了兩條黃級九品主脈?”
封陽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應(yīng)該不至于,而且進入秘境并不是什么好事?!?p> “難怪我看你似乎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你說說看這秘境到底是怎么回事?!?p> 見司空道晨詢問,封陽接著便將自己知道的有關(guān)天音秘境的信息都告訴了他。
聽完封陽所言,司空道晨終于明白,為何他聽到杭烈傳信會是剛剛那副反應(yīng)。
天音秘境內(nèi)的弟子試煉九死一生,以這種方式突破蓮嬰,道隕的概率非常高。
正常情況下,以封陽的資質(zhì),修行進入蓮嬰并不是太困難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冒這個險。而且,逍遙仙宗的高層似乎對進入的弟子還交代有探索的任務(wù),這無疑又是大大增加了難度。
司空道晨心中暗道:“難道是血魂宗并不知道天音秘境的兇險,以為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可仔細想想又不像那么回事,單令宏等人索要靈脈如此順利,到處都透著詭異。
見司空道晨失神,封陽輕輕喚了一聲:“主人?”
司空道晨回過神來:“嗯,你說?!?p> 封陽有些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p> 封陽微微一咬牙:“主人,那屬下之后是?”
司空道晨聽他如此說,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既然杭烈傳信讓你去會合,你便去吧?!?p> 封陽一抱拳:“那主人可還有其他吩咐?”
司空道晨思索了一陣,說道:“你回到逍遙仙宗之后,替我收集一些與楚玄一有關(guān)的信息。”
“是,主人?!?p> “哦,對了”,司空道晨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在你身上種下的奴印外人無法看出,可你要是放開心神,分神期的修士應(yīng)該可以看出異常。不過你的命跟這奴印比起來,你的命一文不值,你可明白?”
封陽原本還在猶豫,是不是回宗找機會請分神期長老看看,可聽司空道晨一說,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奴印他也知道十分高級,萬一分神期長老看上了,將自己當(dāng)成研究對象,還不知道會怎樣,還不如索性一條道走到黑。
“屬下明白。”
“嗯,你走吧?!?p> “是,屬下告辭了。”
看著封陽消失的背影,司空道晨皺眉沉吟了一陣后,淡淡道:“前輩,看了這么久,還請出來吧。”
四周寂靜,沒有任何動靜。
“前輩若再不出來的話,在下可就走了。”
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司空道晨皺眉扭頭御劍上空,朝著門內(nèi)行去,沒有任何異常。
站在法劍上的司空道晨皺眉嘀咕道:“莫非是我感覺出錯了?”
接著他又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先考慮一下血魂宗的事情。之前考慮過的計劃,看來也要提上日程了,只有知己知彼,才能防范于未然?!?p> 一盞茶的功夫后,在司空道晨見封陽的地方,原本雜亂散落在地上的石子漸漸凝聚成一個身影。
這身影成形后,看著已經(jīng)已經(jīng)行遠的司空道晨若有所思,看了一陣后便又重新碎裂,化作石子散落一地。
距太虛仙門五十萬余里外的血魂宗煉魂殿中,趙無極陰沉著臉,敲擊著面前的桌子。
“這么說那個老不死的答應(yīng)了逍遙仙宗來人的要求?”
坐在他旁邊的煉血殿主仇磊吹了吹自己嘴邊的靈茶,喝了一口之后,這才緩緩說道:“嗯,宗主將從太虛仙門那里奪過來的兩條黃級主脈給了他們。”
趙無極冷哼一聲:“這個老不死的,他倒是大方,那可是我們幾個徒兒拼了命搶回來的。”
仇磊笑了笑:“師兄,你說的不對,那是宗主三個親傳弟子拿命換的。”
趙無極想了想,覺得仇磊說的對,便也神色一緩:“師弟說的不錯,沒有老不死的那三個親傳弟子耗盡了云蘇伊人的出戰(zhàn)次數(shù),我們手下幾個徒兒也贏不得太虛仙門。”
仇磊輕抿了一口茶水,面帶微笑,并未說話。
趙無極接著問道:“宰辰怎么說?”
宰辰是血魂宗煉骨殿殿主。
將茶杯放下,仇磊笑容收起,搖了搖頭:“宰辰還是原話,若是師兄不能突破嬰出期,他至多兩不相幫,絕對不會插手其中。”
趙無極臉色又陰沉了下去,啐了一口:“這個老狐貍?!?p> “師兄,你說宗主不久前重傷,可是真的?”
“你覺得呢?”
仇磊將茶杯端起,掀起蓋子,想了想,又將蓋子猛地合上,眼光灼灼地看著趙無極。
“師弟的身家性命可就全放在師兄身上了?!?p> 趙無極嘴角勾起:“師弟放心,若我為宗主,你便為副宗主?!?p> “多謝師兄栽培,師弟愿效犬馬之勞。”
“嗯,那老不死重傷的消息絕對可靠,而且”,趙無極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我背后有人,不然就算是將他拉下馬,這位置我也坐不穩(wěn)。”
說著,趙無極大笑起來。
仇磊眼角一瞇,接著便也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