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上弦一,黑死牟!咩~
萬幸的是,雖然進度條清零了,但好在身體完全恢復了。
對了,禰豆子……
團子連忙起身去查看,在看到對方只是暈過去以后這才大大松了口氣。
背上禰豆子,團子打算先風緊扯呼。
畢竟這里剛死了一只鬼,要是那只鬼的氣息再把其他鬼給引過來那就不好辦了!
沒有了進度條,團子的身體素質也恢復成了一個正常的小孩子狀態(tài),現(xiàn)在的他,也許連炭治郎都打不過了,背著一個不比他輕多少的禰豆子上山,這對他的負擔很大。
可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停下,眼下最安全的地方,莫過于灶門家。
因為,灶門炭十郎還在!
說來有些荒謬,偌大的一個小鎮(zhèn),居然還沒有一座深山里的小屋來的安全。
背著女孩子走兩步這叫浪漫
背著女孩子逛街令人羨慕
背著女孩子上山……
真是酷刑!
團子從未感覺這條熟悉的山路是那樣的漫長!
正當團子即將體力不支的時候,一只小手伸到了他的臉上揉了揉。
“我們……這是在哪……”
“回家!”
“為什么不去看醫(yī)生,我記得你之前受傷了?!?p> “又好了。”
“哦,那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p> “好。”
團子是真的累了,剛把禰豆子放下,他便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
他這一下可嚇壞了禰豆子。
“沒事吧?是不是哪里受了傷還沒好?我背你下山去吧!或者背你回家讓父親看看。”
看著禰豆子真的蹲下想要背他,團子有些哭笑不得,上輩子自己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幾次,這輩子直接讓女孩子背自己,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時來運轉?
最終,兩人互相攙扶著一路上山。
雪下得越發(fā)的大了,連他們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大雪染白了他們的頭發(fā),那顫巍巍的身影像極了一對飽經(jīng)滄桑的夫妻……
此刻,東京——
一身西裝打扮的鬼舞辻無慘回放著鐵鏈鬼臨死前的錄像,露出極其變態(tài)的笑容!
“居然有這種人存在!真是天助我也!要是把他變成鬼,那豈不是可以增加一大助力?云取山嗎?正好黑死牟在那,可以讓他去把那個孩子帶過來!”
想到這里,無慘直接聯(lián)系起了黑死牟……
當團子回到家后,已經(jīng)是深夜了,小鎮(zhèn)上發(fā)生的事情團子和禰豆子商量后決定偷偷告訴炭十郎,因為葵枝臨近生產(chǎn),若是把這種事說出來,嚇到她就不好了。
聽完團子與禰豆子的匯報后,炭十郎眉頭緊鎖。
自己能打贏鬼嗎……
“十郎叔叔,這些日子我靠賣煤炭掙了些錢,要不我們搬家吧,去小鎮(zhèn)上或者其他地方買個房子,換個地方生活,這里可能不安全了?!?p>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團子現(xiàn)在是真的實力太弱,這要再來一只鬼,恐怕自己這副小身板給對方塞牙縫都不夠。
“搬家這種事還是從長計議吧,畢竟,我們也無法判斷哪里有鬼哪里沒鬼不是?待在原地或許會更安全也說不定!”
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不知為何,這陣敲門聲一響起,一股說不出的惡寒從團子心頭升起!
就像是驀然回首,班主任在窗戶外露出的半張臉……
這敲門聲來得無比突兀,讓在場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團子僵硬的扭過頭看了一眼炭十郎,發(fā)現(xiàn)對方的額頭上居然開始滲出汗水。
只有禰豆子似乎什么都察覺不到一般,疑惑的看著團子和自家父親!
見兩人都沒有前去開門的打算,禰豆子剛想起身,便被團子按住了肩膀。
“還是我去開門吧!”
團子有種預感,門外絕不是什么好人!
或者說是好鬼……
木門打開,銀白色的月光下,一位腰間持劍的武士站在團子面前,六只血紅的眼眸看著開門的團子,一張口,低沉沙啞的嗓音似是蘊含錚錚劍鳴一般,無形氣勢自他身上升騰而起,化作萬千劍氣,將團子淹沒!
上弦一!黑死牟!
團子幾乎要窒息了,他想不到,鬼這么快就來了!而且還是十二鬼月中最強的黑死牟?。?!
“閣下便是那位大人要帶走的人吧?”
“無慘要見我?”
“看來就是你了!閣下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把你帶走?”
“我跟你走,你別為難那家人可以嗎?”
“可以,我不餓?!?p> “能稍等我一會,讓我和他們道別嗎?”
“盡快?!?p> ……
禰豆子看著門外睜著六只眼睛的黑死牟,只是一個對視,禰豆子便恐懼得昏了過去。
炭十郎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禰豆子。
在看見炭十郎的一瞬間,黑死牟的六只眼睛立刻睜大!
那眼眸中,有震驚!有驚駭!有不可思議!
像!太像了……
“閣下是誰?能否告訴我您的那對耳飾是從何而來?”
常人面對黑死牟,恐怕嚇都嚇昏過去了,強者面對黑死牟,恐懼得連拔刀都難以做到,即便是十二鬼月面對上弦一,都會感覺到無形的壓力。
能無視黑死牟那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的壓力的,恐怕也就只有灶門炭十郎了吧!
“在回答這個問題以前,我能否先問您一個問題,您為什么要把團子帶走?”
面對灶門炭十郎那張平靜無波的面容,黑死牟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面對繼國緣一的荒謬感覺!
“一位大人要求的?!?p> “是誰?”
“這個您就無須過問了?!?p> “如果我偏要過問呢?”
聽到炭十郎這么說,黑死牟的眼睛瞇成一道危險的弧度,只見他一只手搭在腰間的日輪刀上,大拇指輕輕一推,一縷森冷的寒光冒出,仿佛天上高掛的月亮一般。
另一只手握住刀柄的同時,屬于十二鬼月劍之鬼,上弦之一黑死牟的獨有氣勢如月光般噴薄而出,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拔刀動作,刀未出竅,那積累于體內(nèi)四百多年的劍意劍勢化作無形的月牙,在炭十郎的身上以及身后的木屋上留下數(shù)不清的撕裂痕跡。
“看來,閣下應該沒有阻止我的力量,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如何?”
炭十郎固然天賦異稟,可面對黑死牟這樣活了四百多年的劍之鬼,他的力量還是太過弱小。
想到身后屋中還在熟睡的妻子和兒女,炭十郎低下頭,似乎認命般說道:“這是我家祖先傳承下來的。”
“是嗎?難怪那么像!”
說到這里,黑死牟望著炭十郎的目光不由得復雜起來。
當年,他被一道身影壓得一輩子抬不起頭,至今心里還留有陰影,可現(xiàn)在,四百多年過去,物是人非,同樣一道身影,卻對他低下了頭……
這樣的人,殺之無趣!
黑死牟像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般,對著團子說道:“你不是要道別嗎?快點!”
聽到黑死牟的話語,團子急忙上前拉起炭十郎的手說道:“對不起,十郎叔叔,給您添麻煩了?!?p> 聽到團子這么說,炭十郎露出復雜的沮喪的神情:“別這么說,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沒能力保護你?!?p> “十郎叔叔,這些錢您拿著,我用不上了,你們好好生活下去啊!”
說完,團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禰豆子,與黑死牟一起邁入了風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