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剛剛彎腰和那個司機溝通了那么久,腰肯定會特別累的...
突然間,江洋的身影在柳詩琴眼中,似乎也沒那么可惡了。
就這樣,江洋背著柳詩琴,二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一步又一步。
看的出來,江洋走的很吃力,每一步都有很沉重的感覺。他不是屬于那種體力很好的人,背負著一個人的確是很大的負荷。
走了還沒有五百米,江洋的額頭就已經(jīng)布滿了細密的熱汗,就連呼吸也濃重起來。
柳詩琴雖然依舊有些頭暈,但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江洋的變化。她有些不放心的說:“要不你還是放我下來吧...”
“放你下來?你能走?”江洋反問。
柳詩琴苦笑一聲,她被扭到的半只腳十分紅腫,就算不動都已經(jīng)疼痛難忍了,怎么可能走...她輕輕搖了搖頭,鼻子中發(fā)出了否定的鼻音。
“這不就完了?所以說乖乖的聽話?!?p> 柳詩琴無奈的嘆息,如今不被江洋背回去,似乎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
難道自己真能露宿街頭一宿不成?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二人保持了詭異的安靜,氣氛有些奇怪。二人就在詭異的氣氛中緩慢的挪動著,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江洋才遠遠的看到夏星灣。
“終于到了?!?p> 江洋如釋重負的說,這倒不是裝的,一路上將他給累夠嗆,都沒有心思體驗背上的溫軟按摩了。
柳詩琴抿了抿嘴唇,想說一句謝謝,但又感覺太蒼白了。
江洋背著她來到小區(qū)樓下,卻被一個看門的年輕小伙子攔住了,他走了過來,狐疑的打量著江洋背后的女人。由于柳詩琴的頭發(fā)比較長,遮住了側臉,令他有些看不清相貌,只覺得很眼熟。
“你好,請出示你的入門證件。”
江洋無語,心想這破保安半夜不睡覺居然還在兢兢業(yè)業(yè)的查證,活該你內分泌失調臉上起痘。
“喂,你的這個什么入門證件拿出來一下,別人要查?!苯笈ゎ^對柳詩琴說。
柳詩琴搖頭,輕輕的說:“不用了,小猛,是我。”
被稱為小猛的保安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后頓時一愣,驚聲道:“詩琴姐?”
江洋心道糟糕,這倆人還認識...該不會是即將發(fā)展成男女朋友的曖昧關系吧?
要是正主可就糟了...要知道眼前柳詩琴這副醉醺醺又崴腳的形象可不怎么好看,解釋起來恐怕會有些麻煩啊。
“姐姐的入門證件就不用看了吧?”柳詩琴有些虛弱的笑道。
小猛連忙點頭:“當然不用。只不過姐姐這是...”他說著有些猶豫的看了看江洋,柳詩琴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姐姐的好朋友,沒事的,放心好了?!?p> 小猛這才點頭,趕忙將門打開,但看向江洋的眼神依舊很不友好。江洋也不在意,作為情場高手,他不難看出這個小猛八成是喜歡柳詩琴,所以才會對自己敵意那么大。
這倒也能理解,任誰看到自己心儀的女神被別的男人...背在身上,恐怕都不會好受的。
“進去吧?!毙∶蛿[著臭臉,冷冰冰的對江洋道。
江洋心中好笑,只將他當成了小孩。正當二人進去,距離保安室漸行漸遠的時候,小猛突然快步跑上來,對著柳詩琴說:“詩琴姐,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危險,一定要記得打我的電話,我今天晚上都會在這里值班的。”
柳詩琴抿嘴一笑,輕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而江洋則是翻了翻白眼,他自然知道對方說這話其實是專門給自己聽的。
等到二人走遠后,江洋笑道:“看來你這弟弟對你的心思可不一般啊。”
“是的,可惜我只將他當成弟弟?!绷娗佥p輕搖頭。
“為什么?我看他長的也挺帥的,你就不考慮老牛吃嫩草?”江洋好奇的問。
“什么老牛吃嫩草,說的這么難聽,我也才二十五歲不到好不好?”柳詩琴道:“只是之前不想戀愛而已,所以對誰都沒有興趣?!?p> 江洋聽出了對方的言外之意:“意思是現(xiàn)在想戀愛了?”
“現(xiàn)在也不想?!绷娗侔琢怂谎郏灰雇淼睦滹L吹了那么久,柳詩琴的酒已經(jīng)醒的八八九九了。
“行吧?!苯箢D了頓,輕聲道:“其實剛剛我看到你的手機屏保了。”
柳詩琴環(huán)著江洋脖子的手明顯顫了顫。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手機屏保是什么:和一個男人手牽著手,對著鏡頭笑的春光燦爛,二人還穿著情侶服,優(yōu)美的像是藝術照。
“你現(xiàn)在有男朋友吧?”江洋問。
“沒有,早就分手了?!绷娗偈缚诜裾J。
江洋這次是真的詫異了:“那你的壁紙...”
柳詩琴輕嘆一口氣,悠悠道:“是前男友。”
“既然都分手了,還留著合照干什么?過年給他上墳?”江洋表面毒舌,心中卻在暗嘆自己的失?。壕尤贿B一個念想都敵不過,還自稱什么情圣...
回家養(yǎng)豬去吧!
雖然江洋的話很難聽,但柳詩琴卻出奇的沒有生氣。她的聲音變的很小,如果不是貼在江洋的耳邊,他幾乎都聽不到柳詩琴在說什么:“也不是,只不過是心中放不下而已...”
“放不下就去找他啊。”江洋道,看到柳詩琴楚楚可憐的模樣,江洋也不管自己的‘戰(zhàn)績’是不是全勝了,而是恨鐵不成鋼的當起了狗頭軍師,為柳詩琴出謀劃策:“主動找到他,告訴他自己放不下他。男追女隔房隔車隔他媽,女追男只隔層紗。只要你肯開口,他肯定會回心轉意的...”
“是的,我對他很了解,也知道他會回來。”
“那你為什么...”
“當然,不是一個人回來,而是帶著另外一個女人。”柳詩琴語氣平靜,但是從她環(huán)著自己脖頸的手臂漸漸用力,江洋能感覺到對方的內心并不平靜。
江洋幾乎秒懂柳詩琴話中的意思:“他出軌了?”
“恩?!?p> “渣男!”江洋咬牙切齒,“我最討厭渣男了!”
然后他在心中補了一句:如果是我自己,就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