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別墅里,賀知深聽著電話,暴怒吼道:“定位發(fā)給我,你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叫上精英部隊過去,晚一秒鐘,我拿你們是問!”
吼完,賀知深啪地一聲掛斷電話,轉頭怒目瞪向蘇策。
蘇策早就被他吼得忘了自己該干嘛,這會更是被他怒目瞪得茫然拿著手中的針管藥瓶不知所措。
然后,只見賀知深對他也吼道:“弄好了沒有?我現(xiàn)在要出去,兩分鐘之內(nèi)給我解了!”
蘇策頭上都冒出一層汗:“大哥,你把我當神仙啊,我現(xiàn)在手上也沒有藥,頂多配個試劑緩解幾小時,而且,這藥要打點滴注射都很疼,你讓我兩分鐘怎么解?”
賀知深不悅地冷冷道:“緩解幾個小時夠了!”說著他垂了垂森冷漆黑的眸子:“就是這個試劑?”
蘇策被他渾身冷冰冰的氣質震得先愣了幾秒,然后道:“對啊,打點滴注射都很疼的,要不你直接跟我回醫(yī)院吧,配點別的藥?!?p> 話音未落,賀知深直接吩咐道:“你用這個針管打進血液里,趕緊的,兩分鐘之內(nèi)弄好?!?p> 蘇策被震得茫然抬頭看向他,聲音有點結巴:“大,大哥,你,你開,什么,玩笑?”
賀知深怒吼一聲:“死不死人?”
蘇策還是有點結巴:“死,倒不會,死人,就是,就是難以想象的疼啊?!?p> 話音未落賀知深就立刻吼道:“那你他媽趕緊的?!?p> 還沒見賀知深這么著急過,蘇策手都抖了一下,只能照著他的要求配試劑,一邊配一邊低著頭念叨:“這他媽跟割肉差不多,又沒有麻藥,我都下不去手?!?p> 耳邊,賀知深根本沒理會他說什么,而是不停催著:“快點行不行?!!”
蘇策被他催得都想哭,哪有割肉還這么著急的?!!
終于很快配好,劑量很多,只能打手肘的大靜脈,難以想象那有多疼,蘇策是咬咬牙將針頭插進去的。
輕輕推了一下的瞬間,賀知深的手肘就不由自主地狠狠抖了一下,蘇策慌忙抬頭,只見賀知深的額頭在這一瞬間已經(jīng)沁出了不少汗。
他知道賀知深的忍耐力很強的,但就這輕輕一下子額頭上就冒了一層汗,他實在想象不出到底有多疼,手下意識地推不下去了。
賀知深正咬牙忍著極度的疼痛,低低頭,見蘇策竟然不動,他冷冷吩咐道:“你干什么?直接快點推進去?。∧角涓璞蝗私壖芰?,我現(xiàn)在得趕緊趕過去!”
也許是疼痛讓他有些意識不清了,以至于他直接脫口說出后半句。
蘇策茫然愣一下,差點想不起來慕卿歌是誰,主要賀知深這個老婆,平時真的毫無存在感,而且,應該所有人都沒把她當賀知深的老婆吧?比如他。
而且......想著,他說出口:“但是,知深,被綁架了也很可能只是關著,很可能危險不大,至少應該不用這么著急的。”他手上的動作仍頓著,不敢繼續(xù)推下去。
賀知深仍咬著牙,看也沒看他一眼,皺眉直接冷道:“不想打就走開,我自己來!走開?!?p> 蘇策不禁抬頭望向賀知深,心中苦澀:打這種試劑還是需要很多技巧的,讓賀知深這種粗暴直接的人來,會不會搞出人命啊?
想到這點他額頭冒汗,只能趕緊道:“好好,我來,我來,你忍著?。 ?p> 說著,他咬咬牙,將試劑慢慢推進去,賀知深的整條手臂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間就浸透了他的手臂。
拔完針頭,蘇策手直抖地趕緊捧住賀知深狀似已經(jīng)廢了的手臂,抬眼,只見賀知深臉色蒼白至極,臉上盡是冷汗,他嚇得聲音都發(fā)抖地問道:“知深,你,你還好嗎?先休息一下吧?!?p> 賀知深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輕拿過半廢的手臂,頓了一下。
應該是在忍痛,蘇策的眉頭直抽抽,猶豫不決地小聲問道:“知深,你剛才說,說是為了,為了慕卿歌?”
賀知深沒有說話,像是沒聽到一般徑直朝門口走去。
蘇策趕緊跟上,并且懷疑自己剛才有沒有說話,或者之前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走到賀知深身邊,蘇策趕緊扶住他的手臂:“你現(xiàn)在不好開車,我送你過去?!?p> 門拉開,羅秀蓮還有些忐忑地站在門外,賀宏盛也不知何時過來了站在旁邊。
羅秀蓮站在外面這么一會,本來情緒已經(jīng)鎮(zhèn)定一些,這會門打開,還未開口就見賀知深極冷的目光朝自己投射過來,這次心中直接咯噔一下,仿佛心臟直接從懸崖邊滾落下去了。
等賀知深和蘇策已經(jīng)走出去好幾步,她才后知后覺地趕緊跟過去,心虛道:“知深......”
賀知深沒回頭,只有冷冷的聲音傳來:“別跟著我!”
羅秀蓮的腳步下意識止住了,臉上又怕又氣憤,并委屈地看向一旁的賀宏盛,賀宏盛心照不宣地拍拍她的肩膀,意思是叫她別再挑釁賀知深,真惹毛了,他們實在擔不起。
羅秀蓮只好不敢繼續(xù)上前。
賀知深和蘇策已經(jīng)走下樓,去干什么她不知道。
沒多久,她往樓下走走,只聽得到車子絕塵而去的聲音,聽起來應該開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