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的吃了醫(yī)院送的早飯,曉晨還沒有離開。
她們倆吃的是王蕊買來豆?jié){油條,我看著她們倆有說有笑的吃完,然后大夫來查房,她倆又問了一堆的問題,可曉晨還是沒有走的意思。
我忍不住的問:“你是打算辭職還是罷工?”
曉晨說:“我等她炒我魷魚,我還能領(lǐng)失業(yè)保險!”
王蕊跟我說:“她這是打算破罐破摔……”
王蕊正跟我說著,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然后我看到劉詩怡一身淡湖色的長裙站在門口,如仙女降臨。
王蕊和曉晨本能的先是驚訝,隨后王蕊開口道:“我說今天怎么感覺有股妖風(fēng)呢!原來是有妖要來!”
劉詩怡看都沒看王蕊一眼,冷著臉直勾勾的看著我,然后用命令的口氣對我說:“我要跟你單獨(dú)談?wù)?,讓其他人出去!?p> 我歪著頭,上下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她,然后說:“滾!”
她顯然是完全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yīng),足足愣了五秒鐘,才又飽含氣勢的質(zhì)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現(xiàn)會害了杜楓?!”
我依舊冷冷的看著她,又說了一遍:“滾!”
她顯然是急了,沖到我的床前,一改剛才的強(qiáng)勢,近乎哀求的對我說:“你不能親手毀了他呀!”
我笑了笑,問:“你如今還有功夫關(guān)心別人會不會被毀?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人前人后演了這么多年,怕是經(jīng)不起一些據(jù)實報道!一把年紀(jì)了,還是考慮下自己今后如何吧!”
劉詩怡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慌,被我捕捉到。
隨后她一臉真誠的看著我說:“杜楓能有今天很不容易,全靠粉絲支撐,如果讓粉絲知道你的存在,一定會掉粉,損失了流量就是斷了他的路,你那么愛他,怎么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么失去一切?”
我依舊笑著,面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我瞄了一眼她的包,問:“里面放了幾只錄音筆?這次準(zhǔn)備從哪個角度入手?嗯……我猜,你應(yīng)該會從我不把杜楓的演藝生涯當(dāng)回事這個角度入手,跟他說我不介意毀了他,告訴他,只有你才是唯一為他著想的人!怎么樣,我為你提供的語音素材,能用上了嗎?要不你教我怎么說,我直接照說,也省去你剪萊剪去的麻煩?!?p> 劉詩怡被我的樣子和說的話嚇到了,她怔怔的看著我,像是需要時間重新認(rèn)識我。
我笑著問:“怎么?不認(rèn)識了?還以為我是那個一沾杜楓就什么都能豁出去的林惜玥?”
劉詩怡倒退了兩步,搖著頭悲戚的說:“枉費(fèi)杜楓這么多年依舊把你放在心中……”
“真誠提個意見,演的有些浮夸!”我很認(rèn)真的說。
王蕊在旁邊接口道:“不止浮夸,還略顯做作?!?p> 曉晨說:“表演痕跡太明顯了,cut了再來一條!”
曉晨說完還問我:“是這么說吧?”
我笑著點(diǎn)頭說:“咱們自己的地盤,怎么說咱們說的算!”
劉詩怡被我們?nèi)齻€晾在一旁,不但未見半分尷尬,還見縫插針的說:“你知不知道這幾年杜楓有多辛苦?”
我挑了挑眉說:“知道呀,不然你哪能掙那么多。”
“你知不知道他能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
“知道,只是如果當(dāng)初是耀輝簽了他,可能會容易些吧,你說呢?”
劉詩怡終于繃不住了,只見她臉色大變,脫口而出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很淡然的回答:“你猜!”
劉詩怡又倒退了兩步,像是不甘心今天的成果,又或者在想我是怎么知道耀輝的事的,反正突然間就愣在那不動了。
我誒了一聲,說:“要發(fā)呆回去發(fā)呆,我現(xiàn)在在病房,你有本事再安排個什么導(dǎo)演來我病房,你,我不能動手,不管你是人是妖,都是母的,我不會動手,但要是個男的,我保證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就地就醫(yī)了!”
劉詩怡像是回過神來說
“我走可以,你能不能保證今天的事不要說給杜楓聽?!?p> 我哈哈笑了兩聲說:“我當(dāng)然不會說!”
她像是松了一口氣,我接著說:“我會讓他聽!”
曉晨舉起手機(jī)沖著劉詩怡揚(yáng)了揚(yáng)說:“全錄下來了!”
劉詩怡下意識的上前想要搶過手機(jī),王蕊一步橫到曉晨前面,劉詩怡只能望機(jī)興嘆。
劉詩怡狠狠的看著我問:“你想要什么?”
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道:“你真以為人人像你一樣?唯利是圖!”
我收起笑容,不耐煩的看著驚慌失措的她,說:“滾吧!”
她臉變得很快,哀求道:“你把錄音刪除了好不好?多少錢,你隨便開……”
王蕊來勁了說:“來,這事得跟我們倆聊,手機(jī)又不是林惜玥的,她讓我倆刪,我倆還未必刪呢!”
曉晨也說:“就是,你不就是怕耀輝的事被杜楓知道嗎?沒事,我這還有好多證據(jù)呢,你是打包買還是分批?”
劉詩怡顯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只看了看王蕊和曉晨,就又哀求的看向我。
我聳了聳肩說:“她們倆我可得罪不起,你自己看著辦吧?!?p> 劉詩怡又轉(zhuǎn)頭看向王蕊和曉晨,那兩位祖宗就差流哈喇子了,看著劉詩怡的眼神就像看著烤乳豬,劉詩怡急速的喘息聲整個病房清晰可聞。
我知道,她此時大腦一定在飛速的旋轉(zhuǎn),想著破解這個困局的辦法,我也很想看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后,其人會如何做!
其實我也是無意中看到曉晨在錄音的,王蕊還在幫曉晨打掩護(hù),劉詩怡全部精力都放在我身上,自然沒注意到王蕊和曉晨的舉動。
四年的同居生活,讓我們有了心有靈犀的默契!
劉詩怡很快便有了主意,她的臉上沒有了焦急與浮躁,而是重新鎮(zhèn)定且氣場十足的對王蕊和曉晨說
“你們開個價吧,我全收!”
王蕊笑嘻嘻的說:“別嫌我們沒見過世面,我們比較善于對方先出價,我們來定合不合適。”
劉詩怡寒著臉,從包里拿出電話,撥了出去,電話接通后,只說了兩個字“進(jìn)來!”
幾秒種后,一男一女進(jìn)了我的病房,站到劉詩怡身側(cè)。
“跟這兩個人要下卡號,然后給她們倆一人轉(zhuǎn)二十萬!”
劉詩怡指了指王蕊和曉晨。
王蕊馬上制止道:“別,哪有你開口就定價的道理!二十萬就想打發(fā)我們?你真天真!”
曉晨也說:“你的錢來的也容易,我們倆加一起還不如你一個包貴,說不過去!”
劉詩怡深吸一口氣,問:“那你們覺得多少合適?”
王蕊想了想,看向曉晨問:“平時買衣服劃價都是攔腰斬,往上加價還是第一次,省事點(diǎn),直接加個零,你看怎么樣?”
曉晨說:“我覺得靠譜!”
劉詩怡快氣瘋了,她低吼道:“你們怎么不去搶?!”
王蕊說:“看你這話說的,那不是犯法嘛!”
“你以為你們現(xiàn)在就不犯法?這是敲詐勒索!”
曉晨緊張的問:“呦,這么嚴(yán)重呢?”
王蕊看向我驚訝無比的說:“她居然懂法!”
我說:“她不懂法怎么出來騙人,那還不早就進(jìn)去了!”
劉詩怡像是突然明白了,她怒視著我們仨吼道:“你們耍我!”
我呵呵一笑道:“激動什么?你耍的人少了?”
劉詩怡像只暴怒的獅子,對我張開血盆大口,吼道:“別以為你回來了他就是你的!耀輝的事隨你怎么說,我只說當(dāng)時我不知情……”
“急什么?我本來也沒覺得耀輝怎么著呀,是你自己做賊心虛而已?!?p> 可能是我嘲諷的神態(tài)讓劉詩怡更加難忍,她沖到我的病床前,咬牙切齒的說:“八年前你不是對手,現(xiàn)在你依舊不是!你搶不走他!”
我挑了挑眉,嘲諷的說
“這得看我樂不樂意,我和杜楓最后怎么樣,我還說不好,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沒戲!要是有戲,也不會等了八年!你爬上過無數(shù)導(dǎo)演的床,可就是爬不上杜楓的床,你是不是,很生氣?”
劉詩怡離我太近了,近到她能清楚的看到我眼神中的蔑視與嘲諷,她一時沒控制好情緒,伸手朝我的臉扇來,我不但沒躲,還迎了上去!
‘啪!’的一聲后,我從病床上跌落地下,虛弱如我,暈過去也屬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