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章 室韋

　　室韋的歷史與星空

　　“伯希和認為，室韋和鮮卑兩個譯名所本的原

　　文是相同的，似應(yīng)為serbi、sirbi 或sirvi，這

　　就是說，兩族的族名本來是相同的?！?p>　　——韓儒林《元朝史》

　　“室韋”，是現(xiàn)存地名中最能反映蒙古族歷史的，它直接沿用了蒙古人族屬的名稱。有意思的是，這個叫“室韋”的地方如今已無蒙古人，居民大多是俄羅斯族。

　　室韋鄉(xiāng)位于額爾古納河的東岸，南距黑山頭鎮(zhèn)近200 公里，路面雖是沙石鋪就的，卻平坦好走。出了黑山頭鎮(zhèn)不久，遇到一條水量頗大的河，這是即將匯入額爾古納河的根河。一座木橋橫跨河上，陳剛京的B40顫悠悠地過了橋，進入大興安嶺西麓水草豐茂的淺山草原地帶。

　　在河北岸一座小山的山巔，陳剛京拿出望遠鏡遠眺：西面大片的濕地就是當年扎木合被擁立為“古爾汗”的“三角洲”；前方路左側(cè)殘頹的城墻就是著名的“黑山頭古城”。陳剛京繞城半周，測其周長約2300 米，之后來到城中心的宮殿區(qū)，希望發(fā)現(xiàn)一些能證明《史集》論斷的證據(jù)，可除了柱礎(chǔ)和碎瓦片，別無所獲。

　　前往室韋的路上，有五卡、七卡、八卡、九卡等得名于清代卡倫（即邊防哨所）的村莊。距黑山頭古城不遠，五卡北面的白斯古郎烏拉（“烏拉”在蒙古語中是“山”的意思），是觀賞額爾古納河的最佳地點。此山海拔924 米，算是額爾古納河邊最高的山之一，登山俯視：寬近百米的大河，變成了一根飄柔的絲帶，在撒滿鮮花的如茵綠地上自如地揮灑，一眼望不到邊；極目西望，在俄羅斯境內(nèi)的山那邊，是成吉思汗出生的斡難河，1206年，鐵木真就是在那里豎起九腳白旌旗，定國號“大蒙古”，并被尊為“成吉思汗”；順斡難河而下，不遠就是尼布楚（今“涅爾琴斯克邊”），將額爾古納河西岸的大片土地劃給沙皇俄國的尼布楚條約就是在那里簽訂的。

　　陳剛京開車經(jīng)過之后的道路都是緊臨河邊，河與路間有鐵絲網(wǎng)。當一幅“三套車”的雕塑進入視線的時候，室韋鄉(xiāng)就到了。當?shù)鼐用裼胁簧偈撬{眼睛、黑頭發(fā)，他們是三代前來到這里淘金的山東人與俄羅斯人的后裔。聽著一個藍眼睛、大鼻子的人突然講出一口地道的東北話，真有說不出的滑稽。

　　陳剛京住進一個當?shù)囟砹_斯族婦女家，當晚吃到了地地道道的俄羅斯飯菜：黃油、面包、蘇伯湯、煎肉餅、酸黃瓜。席間，長著碩大鼻子的男主人拉起手風琴（拉得真好），女主人和一些游客合唱前蘇聯(lián)歌曲，唱得高興，又跳起舞來。隨后，男主人燒好了洗澡水。浴室是地地道道的芬蘭式：一所獨立的木頭房子，旺旺的火爐上燒著一大盆熱水，旁邊還有一大桶冷水，洗時拿舀勺冷熱交替著往頭上倒。

　　這一晚，陳剛京看到了久違的星空，每顆星星都那么明亮、清晰，讓人舍不得進屋去睡覺。

　　漫天的星空，就像是一個巨大而古老的時鐘，人類通過它，認識了“時間”。然而，其真實的面目似乎還是隱藏著的。

　　在時空的長河中，人類渺小無比而短暫，在人類農(nóng)耕文化開始的時候，當人類開始關(guān)注星空的演變與季節(jié)對作物帶來的影響的時候，人類開始想方設(shè)法的要去掌握這種“時間”的規(guī)律。

　　陳剛京看著星空，在思考著：每一個時代變遷的背后，是否就像是有個電燈開關(guān)一樣的東西存在呢，說開就開，說關(guān)就關(guān)上了？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吧，時代的更替可能還是需要一種積累似的醞釀，再加上不斷的探索和修正的過程。

　　中國歷史上有兩個民族是由HLBE入主中原的，那就是東漢的鮮卑和隋唐的“忙豁侖”（即蒙古），或稱“蒙兀室韋”?！笆翼f”（“失韋”），與“錫伯”一樣，都是“鮮卑”的音轉(zhuǎn)，是“森林”之意。生活在額爾古納河下游和HLJ以南的蒙兀室韋，是北室韋的一部分，也是今天蒙古民族的先祖。公元8 世紀，蒙兀室韋走出森林，西渡呼倫湖進入草原；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奮斗，1206 年，由成吉思汗統(tǒng)一了蒙古各部和草原各游牧部族，建立了蒙古汗國。

　　請為我唱一首出塞曲，

　　用那遺忘了的古老言語；

　　請用那美麗的顫音輕輕呼喚

　　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長城外才有的清香，

　　誰說出塞歌的調(diào)子太悲涼？

　　如果你不愛聽，

　　那是因為：歌中沒有你的渴望.......

　　東胡室韋族，中國古代東北民族。又作豕韋，失韋，或失圍。北魏時始見于記載。源于東夷蒙國豕韋，北遷后譯為東胡鮮卑室偽，室韋與契丹同出一源，以興安嶺為界，南部為契丹，北部號室韋。居地在今HLJ中上游兩岸及嫩江流域。以狩獵為業(yè)，多捕貂，養(yǎng)牛馬豬，食肉衣皮，也種植麥、粟；夏時城居，冬逐水草。各部首領(lǐng)號“莫賀咄”，不相統(tǒng)屬。不時遣使至北周、北齊朝貢。后分為南室韋、北室韋、缽室韋(包豕韋)、深末怛室韋、大室韋五部，各不相屬，風俗習慣稍異，均為突厥所役屬。

　　南北朝時期，室韋大體上分布在今嫩江以西的大興安嶺地區(qū)，隨著人口的增長和中原人對它了解的加深，可知隋唐時期其區(qū)域約東起嫩江東岸附近及今結(jié)雅河上中游地區(qū)，西至石勒喀河流域，南在今洮兒河流域與契丹為鄰，北達外興安嶺南麓。

　　室韋族最初的部落情況，最先為其作傳的《魏書》未作交代。7世紀前后，下分五大部。唐代“分部凡二十余”，有戶至少3萬，人口在15萬以上。

　　清晨，陳剛京就被窗外叫喚的小鳥吵醒了，看了看時間六點過一點。起身到衛(wèi)生間洗漱干凈，陳剛京感覺自己很精神，昨晚也忘記是幾點鐘睡著的了。嘎嘎則是自己選擇在室外的一棵大樹上面睡覺，當時坐在草地上看著星空發(fā)呆的陳剛京，后來還和幾個同樣被星空吸引的游客一起喝了點啤酒，后來就暈暈糊糊的回房間睡覺了。

　　陳剛京和其它的游客一樣，都被這里的異國風情所吸引，沉浸在這里的寧靜和舒適中，許多游客一大早上三點沒到就起床了，清晨周圍的山林包括小鎮(zhèn)，都被霧氣籠罩著，很多早起的游客在額爾古納河邊上釣魚，坐在綠色的草地上，抬頭看看對面風景如畫的俄羅斯小鎮(zhèn)。清晨的室韋美景如畫。牛羊閑適的在綠野上吃草，山頂被薄霧籠罩，宛若人間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