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為何讓青夫人離開?既然喜歡,雖不能逆背皇后的意思,但王爺可以把夫人偷偷養(yǎng)在外面”
蚩望著背身而立之人,不解的大膽詢問。
明燁淡淡輕笑:“她本就無辜,難不成讓她憋屈,茍且偷生的活一輩子?本王了解她,她不屬于這里”。
蚩垂眼,輕嘆:“王爺變了許多,若換成以前……”。
蚩沒敢在說下去,明燁中里清楚他想說的話。衡量利弊,左不過就是個女人。若換成以前,自己定然不會費心為一個女人??勺约合虏涣耸秩⑶嗦幢闱嗦鼜奈聪矚g過自己。
“本王,只當是做了一回好人”明燁輕聲喃喃自語。
距離年關不足一個月了,商都城大小街道,裝扮一新。彩燈籠隨處可見,冒雪叫賣的小商販,攤上也多了許多過年的貨物品。
“今年的雪天,可比往年多了”白氏打開一扇門,望著外面飛揚的雪花,不免感嘆:“以前在老家時,一家人圍坐碳盆前,說說笑笑的,熱鬧的很。如今日子越來越富裕了,倒是冷清了許多”。
小如望著一臉憂悶的白氏,嘻笑哄到:“夫人不是說,過年開春咱們家會添新人嗎?到時候家里也就熱鬧了”。
小如這一提,白氏卻愁容嘆氣:“我那也是說給少爺聽,好給他提個醒。但話又說回來了,他不點頭,我是不敢寫信回去。若是人家姑娘真來了,他瞧不上,我這做娘的,還真能把他捆了,于那姑娘洞房?”。
“少爺好些日子,沒在家留宿了”小如撓頭眨著眼睛,疑惑說:“也就午膳偶然回來,用完了也是匆匆出了門”。
白氏瞟一眼,院中的作坊。此刻徐忠正領著兩名伙計,在里面忙碌著??爝^年了,伙計們也都是要休假回家。所以過年前,作坊要多備些貨出來,這幾日也是格外的忙。
“夫人~”。
小如的聲音,把白氏從發(fā)呆中喚醒。白氏沖她笑了笑,溫聲道:“少爺回了久木坊做事,住在老宅子近一些。索性在過些日子,也要休假了”。
小如撅嘴嘟囔:“有這么忙嘛?我瞧著以前可不這樣”。
“兒大不如娘~”白氏輕輕嘀咕了一句,關上了門,外面亂飄的雪花擋在屋外。
老宅子內,徐磊歡喜的把桌子的飯菜擺好。又打著傘到徐魚原先住的屋,攙扶出一名女子。
“瞧這雪下的,估計又要一天了”徐磊溫柔地沖女子一笑:“我說把飯菜端你屋里,你又不肯”。
女子為徐磊扶掉發(fā)上的雪花,輕聲道:“明日還是我來做飯吧,你一大男人,怎好天天圍著灶臺轉”。
徐磊滿臉洋溢著幸福,握緊女子的手:“你身子虛,如今正是需要仔細照顧的時候。我可是舍不得你受半點委屈”。
女子張了張口,想說點什么,可最終還是選擇默不作聲。
“來淺月,瞧我今給你做什么好吃的了”徐磊收了傘,拉著女子手進了屋子。
淺月看向桌子,三菜一湯,菜相燒的可以,瞧的出徐磊一大男人,為了把菜燒的可口,也是花了心思。
“別光看啊,坐下來嘗嘗”徐磊牽著淺月坐下,體貼的為她盛了碗燙:“先喝點鴿子湯,也好暖暖身子”。
“嗯”淺月對徐磊笑了笑:“別光顧著我了,你自己也吃”。
徐磊含笑端起碗筷,愜意無比的吃了起來。淺月看著面前的濃湯,不禁皺了皺眉,但還強忍著喝了幾口。
“多喝幾口,你這幾日瘦了不少”徐磊停下碗筷,勸說:“你也無需擔心,在過幾日我休假了,便回去跟家人說”。
淺月沒有吱聲,端起湯碗湊到嘴邊。只是還為張口,便覺得胃中一陣翻江倒海。淺月忙捂住嘴,跑出屋子。
“淺月~”。
徐磊扔下碗筷,跟了出去。淺月彎著腰,在屋檐下嘔吐不止。見徐磊跟了出來,又忙背過身去,低頭拿出手帕擦拭嘴角。
“我問過郎中了,他說也就開頭兩三個月”徐磊上前,為淺月輕扶著背,柔聲哄道:“你在忍耐一下”。
淺月身子顫動,淚水涌了出來。徐磊見狀慌忙擁她入懷,能夠再次見到,徐磊又怎會在輕易讓她跑掉。
“你不該對我這么好,不值得”淺月埋在徐磊的懷中,輕聲哭泣:“我早就陪不上你了,如今更是如此”。
徐磊擁緊懷里的人,望向滿院飄雪,含笑:“明年這個時候,我便可以抱著咱們的孩子,在院中嬉戲玩耍了”。
聽了徐磊的話,淺月心中無比愧疚,離開徐磊的懷抱,淚眼婆娑沖他說:“可我腹中的孩……”。
“他就是我徐磊的孩子!”徐磊截住淺月想說的話,一臉嚴肅認真:“青曼已經死了,過去的已經過去。如今你是淺月,我徐磊的妻子”。
“我……”。
徐磊為淺月拭掉淚水,再次打斷淺月話,溫聲輕哄:“萬事有我護你,你只顧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外頭冷,我扶你回屋歇著”。
大宅子,只要兩人住著。少了些熱鬧,但多了份安靜于溫馨。徐磊很滿足這樣的日子,無人打擾,也無需擔心她會再次離開自己。
“備了這么多禮品???王爺待我娘家,真的好大方”。
“你過年要隨我進宮,徐家是不能回去了。今年過節(jié)岳父岳母他們,少了女兒陪伴左右。我這女婿怎要想法子,盡量去彌補他們”。
清軒堂,徐魚翻看著手中的賬單。嘴角含笑,時不時抬頭望向對面而坐的人。
“以奴婢看,王妃可以提前回去,先探望探望老爺他們”香菱一旁笑著插嘴道:“也省的到時候夫人掛念著”。
“香菱說的沒錯”隱城點頭贊同,沖徐魚問到:“要不過兩日,我陪你回去看看吧?正好把過節(jié)的東西,也順道一起送回去”。
徐魚放下手中的賬單,笑了笑:“我娘家的東西,王爺備好了。塵側妃那里……?”。
“她只是給側室,哪里配的上本王親自為她選禮品!”隱城沉著臉,淡淡言語:“她若想為母家置辦禮品,大可自己對吳管家說了便是。在說了,她們塵府家大業(yè)大,也不缺靖王府這點禮品”。
徐魚聽了,不免沖隱城翻了個白眼:“至少名義上,還是靖王府的側妃,況且塵府原也是,咱們母妃的娘家人。有這從關系,禮數上不能少”。
“王妃是主母,過節(jié)打賞妾室,這在一般富貴人家也屬尋?!绷鴭邒呶⑿μ嵝眩骸霸诨首甯遣荒苌俚牧?,王妃大可挑個,還算上眼的東西,賞去東廂閣就是了”。
徐魚看向柳嬤嬤,不禁夸贊:“有嬤嬤在我身旁,事事為我想的周全?;仡^進宮我也要帶上嬤嬤,不然心中怎是不能安心,老怕失了皇族規(guī)矩”。
柳嬤嬤福了個身,樂呵道:“王妃不嫌棄老奴遲鈍,老奴就伺候著去”。
“王爺的庫房,好東西極多”徐魚起身,挨向隱城坐去,一臉嘻笑:“淑夫人那里好辦,我挑幾件金釵步搖送過去。但塵側妃那里,王爺不會舍得我失了面子吧?”。
隱城思量片刻,溫聲回道:“我記庫房一件紅色珊瑚樹,你去找來賞給她就是了”。
“送……就送棵樹?”徐魚眨巴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隱城。
隱城不禁抽了下嘴角,咳嗽了兩聲說:“南海打撈的紅珊瑚,尋能工巧匠在上面鑲了珍珠寶石”。
徐魚聽聞,不免醋意泛起,癟嘴:“你這么說,我都舍不得送給她了”。
隱城聳肩,略顯無奈:“你不是說,不能失了面子嗎?她喜奢侈,屋中擺件多來也自鳳祥宮”。
“過日子,咱們不跟宮中比去”徐魚拉著隱城,哄道:“你在好好想想,有沒有小一點,又不太失面子的物件?”。
“沒有,這就算是最小了”。
“你在好好想想,我不著急著送”。
“記得四弟從送給本王一對藍鎏金福祿花鹿”。
“聽這還不錯,高端大氣上檔次”。
某女沖隱城狗腿似的樂呵,家有守財妻,隱城也是欣慰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