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親筆信
“我不服氣,難道云掌門上任之后,弟子們就連半點意見都不能有了嗎?”
“放開我!”
流云山上,詹云臺被束縛了雙手,帶到了廣場之上。
此時,廣場之上,一如當(dāng)日登基儀式般,滿是流云劍派的弟子們。
云芷娥站在臺上,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大長老站在了她的身后。
詹云臺此時身上還帶著傷,被困住了雙手,雙腳卻還在努力的做出著反抗,兩名弟子死死抓著他的胳膊,靠著力氣,讓他跪在了廣場中央。
云芷娥看著底下的弟子們,只是淡淡道:“之前我說的話,看來你們都沒有放在心里?!?p> “云掌門為一己私利,就能這樣侮辱我嗎?我犯了什么錯!你告訴我,我犯了什么錯。”
詹云臺仍在大喊大叫著。
但云芷娥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一揮手,一股無形的風(fēng)便灌入了他的口中,詹云臺咳嗽連連,再想說話時,便感覺連呼吸都稀薄了起來,他大口喘息著,眼神滿是驚疑不定。
云芷娥掃視了一圈,道:“我知道,近年來,鷹馬司勢大,我流云劍派也比不得圣山底蘊深厚,也不比魔教般讓人投鼠忌器?!?p> “但這,并不是你們出賣劍派的理由。”云芷娥看著那詹云臺,聲音平靜:“你認(rèn)罪否?”
“我有什么罪?你還想污蔑我什么?”詹云臺仍自嘴硬,但云芷娥卻只是冷冷的盯了他一眼。
“這幾日你下山見了誰,又與誰說了什么?”云芷娥說完,詹云臺一愣,隨即更加大聲的反駁道:“我只是與好友見面閑聊,又有何罪!?”
云芷娥見他死不悔改,便扭頭示意大長老。
大長老慢悠悠的從手中掏出一張紙條,展開后,當(dāng)眾緩緩念道:“流云劍派掌門已死,新任掌門云芷娥與魔教余孽陳安有染?!?p> 這一句話剛一出口,四下嘩然。
這是什么意思?這是要把云芷娥也給定義為魔教余孽嗎?
而且這紙條,難道是詹云臺寫的?
詹云臺登時面若死灰,但隨即,他卻尖聲道:“我這紙條,乃是親自轉(zhuǎn)交給鷹馬司的,你們可是殺了官差???你們就不怕被朝廷覆滅,讓流云劍派毀于一旦嗎!”
大長老卻搖頭笑道:“我流云劍派乃江湖中的名門大派,只是找那鷹馬司的人談了談,他們自然愿意相信我等,怎會憑借你一小小紙條,就敢將一派掌門當(dāng)做是魔教的人呢?”
“不,不可能的!他怎么會,怎么會把紙條給你!”詹云臺又驚又怒,大聲道:“那陳安與魔教有染,證據(jù)確鑿,鷹馬司怎么還會容許你等狡辯!”
“云掌門!云芷娥!你親口說,那陳安是否和魔教有染,我說的是否屬實!”
詹云臺跪在地上,喊話時,頭發(fā)都散在了臉邊,看著著實狼狽不堪。
云芷娥卻冷冷道:“我還以為陳安當(dāng)日所言,能夠讓你等有所醒悟,看來,你是鐵了心要乘鷹馬司的大勢,而將我們劍派這座小廟毫不放在眼里了?!?p> 云芷娥失望的不再看他,只是看著弟子們,平靜道:“陳安一事,我云芷娥自有擔(dān)當(dāng),倘若哪日他真犯下了什么罪惡滔天的血債,我自是甘愿將掌門一任留與有才德之人?!?p> “但!”她忽然提高了音量,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冷若冰霜:“現(xiàn)在,我不認(rèn)為他是惡人,鷹馬司也不認(rèn)為他是惡人,爾等若再敢說他與魔教有染,便是公然挑釁于我!”
“而詹云臺觸犯門規(guī),按照規(guī)定,廢除武藝,逐出劍派,即刻執(zhí)行!”
話音落下,詹云臺如喪考妣:“不能,不能這樣啊!我都是為了,為了劍派好!”
但話沒說完,負(fù)責(zé)押著他的兩個弟子,便毫不猶豫的將他雙手扭斷,又有人一掌拍在了他的丹田處,徹底壞了他的修為。
詹云臺口吐鮮血,癱倒在地,昏了過去。
流云劍派功夫大半在劍上,廢除武功,自然要連雙手都廢了。
“若還有人覺得,有其他的去處,比之流云劍派更好,大可在這幾日收拾鋪蓋離去。”
云芷娥目視著眾人,一字一頓:“我知道,除詹云臺外,你們中或多或少還有些人與其他勢力關(guān)系不淺?!?p> “這番話仔細(xì)想想,勿謂言之不預(yù)也!”
說完,云芷娥便示意解散。
其余弟子們看看地上的詹云臺,心有余悸——之前幾日云芷娥按兵不動,他們還以為風(fēng)波過去了,沒成想,云芷娥動起來便是如此不留余地。
這詹云臺武功被廢,雙臂盡斷,哪怕可以接上恐怕也難以恢復(fù)如初,以后,怕是連當(dāng)個農(nóng)家漢,都難了。
至于個別和那詹云臺相似,與鷹馬司或其他門派交往甚密的,在這一刻也都清醒了過來。
鷹馬司,好似也真沒那么可怕。
......
陳安已經(jīng)走了很久。
再次恢復(fù)了孤身一人的他,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
他總覺著,自己一扭頭,云芷娥就還在身邊似的。
直到夜色漸深,他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便只能在路邊隨便收拾了幾下,打地鋪休息。
說句實話,在古代生活,最讓陳安頭疼的,便是這趕路了。
“下次一定搞個馬車來?!?p> 陳安點起火堆,自己的包裹里帶著的那點干糧只吃了兩口,便覺得有點干澀的要命,最后只是喝了個水飽,便看著篝火發(fā)呆。
接下里的目標(biāo),他想先去邊關(guān)看看。
鷹馬司走私人口,盡數(shù)是都要拖到邊關(guān)去賣的,想必在那里定會有鷹馬司負(fù)責(zé)此事的人在,若是想要把鷹馬司的買賣斷了,陳安思來想去,也不過就三種方法。
第一,給鷹馬司負(fù)責(zé)此事的人全都干翻了,按照江湖上的習(xí)慣,殺出個朗朗乾坤。
但,這好歹也是官方機構(gòu),陳安要是敢這么做,百分之百要被鷹馬司指定為魔教精英,連云芷娥和柳如雁都要受牽連。
第二嘛,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們抓的可是魔教的人,只要魔教下狠心,給他們牙打掉,磕到他們知道痛,自然就會安分一些。但此事治標(biāo)不治本,難搞。
第三,就要想辦法從根源上把這件事解決了。
如何才能曝光這件事,并且讓整條利益鏈上的人都遭重呢?
思來想去,也就兩種辦法——要不然陳安現(xiàn)在就去投靠大漠,率兵打進(jìn)來,給這大乾改個國號。
要不然,還是得從官面上來,走程序。
陳安一個人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直到耳邊忽然傳來幾聲腳步,他才抱緊了劍,朗聲道:“來者何人?”
“呀?你實力恢復(fù)啦?”
陳安扭頭,只看說話的,正是扎著單馬尾辮的莘柔。
莘柔從他身后的一顆樹旁露出了小腦袋,見他發(fā)現(xiàn)了,才雙手背后蹦跶著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笑瞇瞇道:“看來,下次我得再認(rèn)真點摸過來啦?!?p> 陳安愣神:“我怎么在這荒郊野嶺,你都能找到我呢?”
“嘿嘿,這就叫做緣分嘛!”莘柔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身邊,拿出一張信封,遞給了陳安。
“喏,這是姐姐的親筆信,快打開看看,里面有沒有寫什么肉麻的話???”
莘柔把信遞給他,便眼巴巴的瞅著他手里的信封。
陳安看著這信封,遲疑了一會,動手小心翼翼的拆了開來。
莘姬的親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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