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曲九一家的兇手是誰?”苗鳳英開門見山問道。
“我也很想知道兇手是誰。”白大嫂皺眉道。
苗鳳英凝視著白大嫂,對方一開始還有點不畏懼的意思,但很快敗陣低頭,不敢與之直視。
從刀光劍影中凝練出來的目光不是開玩笑的,猶如刀鋒一般銳利,更何況還有衙門刑房的皮膚加成,心理上就占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知道曲九在你這里留了線索。”苗鳳英取出曲九留下來的日記,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以為曲九真的有寫日記的習慣嗎?這筆記其實是他臨時趕制出來,目的就是為了提示我們找到你!”
白大嫂瞪大雙眼,似乎有惱意,“之前你詐我?”隨即想起衙門辦事本就是如此,頓時又泄氣,緩了緩,平靜道:“兇手是妙空觀的觀主,此人本名叫玄海,至于動機為何,他并沒有告訴我,只是說了一樁三十年的舊事有關?!?p> “大約七個月前,他交給我一樣東西,讓我保管,如果他被殺了,這東西能指證玄海就是兇手?!?p> 說著,白大嫂忽然取出一個兩根手指大小的瓶子。
“那你為什么一直否認?”苗鳳英接過瓶子。
“因為這東西不是留給你們的?!卑状笊┑?,“他當初交給我時吩咐過,如果是一個姓方的男人過來問,才能交出去,其他人都不能給?!?p> “他還說了,那個姓方的人,應該會在他被害后三個月找上我,但我一直沒能等到那個人。你們是唯一找上來的。”
姓方的?
難道是方宇?
貌似不可能,那時候方宇還沒有回來。
苗鳳英忽然想起了,方宇因為方復明臨終前交待的一樁舊事,所以才會去衙門找案卷,難道與之相關?但他為什么不來找白大嫂?
苗鳳英想不透,只好把目光集聚在手中的小瓶子上。
一個初見之下,會認為很普通的小瓶子,但多看兩眼之后,她忽然發(fā)現(xiàn)了另有玄機。
她竟然不知道這瓶子是用什么材質(zhì)做出來,比瓷器要輕,卻又入手冰涼,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材質(zhì)。
而且渾身上下沒有開口,可輕輕敲打,又分明能聽到回聲,說明內(nèi)部是空的,還能感受到里面有水在晃蕩。
“這東西是什么?怎么指證玄海就是殺人兇手?”苗鳳英迷惑的看著白大嫂。
“我也不知道,我問過他,但他說只要交給姓方的人,對方自然就會懂的?!卑状笊┑?。
又是這個姓方的……苗鳳英嘀咕,口中道:“那可能不會有人懂了。因為曲九說的那個姓方的人,已經(jīng)在上個月就死了?!?p> “怎么會……”白大嫂臉色一僵,捂住小嘴,往后小退一步,露出似乎不能接受的神色,
“我一直在等他來,等他揭穿玄海的面目,為曲大哥報仇,這人怎么就死了……”
苗鳳英沉默不語,白大嫂這表現(xiàn),不像是裝出來,也就說她真的不知道。
“這東西我?guī)ё吡?,我想,曲九所指那個姓方的人的兒子會懂得怎么使用它?!?p> 她本來想讓白大嫂直接去指證,但她是個有家室的人,有丈夫,有兒女,不合適作為人證登場。
捕快的職責是掌治安捕盜,不是拆散別人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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