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心中暗罵一句后,轉(zhuǎn)身望向那踩著點出場的人。
一個光頭老者,兩個留著胡子的中年人,外加四男三女七個小青年,這七個小青年一看就是來參加凈衣門選拔的。
一行十人,穿著華麗,一臉戲謔之色,拽地跟個二五八萬一樣,個個鼻孔朝天,趾高氣昂的模樣,一臉嗤笑的望著易峰五人。
“幾位,這房間是我們先定下的。”被二叔見對方穿著,非富即貴,一看就是來自大家族,大勢力,他們白銀城惹不起,連忙陪笑道。
“你們先訂的又怎么樣,錢給了嗎?手續(xù)辦了嗎?”五人之中的一個中年,一臉嘲諷的望著被二叔譏笑道。
“這……。”被二叔語塞,隨后轉(zhuǎn)身對老掌柜說道:“掌柜,我們可是先來的,錢你都收了,可要說句公道話??!”
被二叔自認不敢得罪眼前的五人,這點眼力見他還是有的,不過出來混總要講個先來后到,他便求老掌柜,希望他能公道處事。
然而老掌柜卻讓被二叔更難堪。
老掌柜開口道:“抱歉了幾位,那幾位是天云皇朝莫家人,莫家是金骨境天王家族,就算是我背后的東家,也不愿意與他們?yōu)殡y?!?p> 老掌柜說完,便將之前收的兩枚精金幣還給了被二叔,被二叔見狀,臉色異常難看,但他不敢發(fā)著,只能憋在心里。
“怎么樣,現(xiàn)在還有什么屁話?”莫家那位中年人開口戲謔道。
“你們好歹也是有名望的大家族,為何要與我們鄉(xiāng)下人搶廉價房,你們不覺得有失身份嗎?”被二叔心有不甘的問道。
被二叔氣壞了,之前進門守門的護衛(wèi)瞧不起他們,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的被天云莫家欺負,真是倒霉到家了,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跟他作對。
“有失身份,不,我們就喜歡欺負你們這樣的鄉(xiāng)下人,這樣才有快感,才好玩,看你的樣子很不服?。俊蹦夷侨艘槐菊?jīng)的不要臉道。
被二叔一聽,氣得無言以對,對方都這么直白的不要臉了,他還能怎么辦,招呼易峰他們就往外走,連一句狠話都不敢放。
莫家人一臉戲謔的望著易峰他們離去,唯獨領(lǐng)頭的光頭老者從頭到尾都是一臉嚴肅,等易峰他們走后,光頭老者對著身后的莫家人訓斥道:
“你們一個個不好好修行,就知道在外仗勢欺人,遲早你們要踢到鐵板,但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二大爺,剛才您不阻止我們,現(xiàn)在人家走了,您又怪罪我們。”那中年人一臉嬉笑道。
“哼?!倍鬆斃浜咭宦?,不在理中年人,“掌柜,來五間上等房。”二大爺板著臉,對著老掌柜說道。
“好嘞,莫二爺,這次您親自來金石城,你可要好好管管你莫家的這些后輩。”老掌柜笑道。
“哼!關(guān)你屁事?!蹦斞劬σ坏?,說道。
老掌柜見狀,連忙閉了嘴,不敢多話了,這莫二爺,是天云莫家排行第二的主事人。
上面還有個莫大爺,莫大爺可是金骨境天王級強者,在九龍坡可是小有名氣,一般人得罪不起莫家。
易峰他們出了門,漫無目地的在大街上閑逛了起來,主要是被二叔現(xiàn)在一肚子憋屈,正埋頭生悶氣了,易峰他們也沒開口安慰。
因為易峰,武陽和被蕓三人,心中正想著莫家的事,他們可是在不歸林殺了莫家三爺。
剛才又在酒樓碰到莫家人,心里正想著不是冤家不聚頭,果然冤家路窄,這么快就碰到了。
不過看莫家人的樣子,他們并不知曉莫家三爺是易峰所殺,看來那只逃跑的傻鳥,沒有回莫家,而是放飛自我了。
“爹,還生悶氣了,差不多得了,只怪咱們實力不濟,該低頭就得低頭,不服不行,想開點?!北涣掷欢灏参康?。
被二叔聞言,冷笑道:“你小子想的到是挺開,我被老二,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受這憋屈。”說完,還拍了被林腦袋一巴掌。
“二叔,算了,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歇息吧!坐了幾天銀翅烈火鳥,大家都累了,也得弄點吃的?!北皇|也開口勸說道。
“好吧!咱們再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位置,不然今晚就得露宿野外了。”被二叔,妥協(xié)道。
現(xiàn)在天色晚了,悶氣也過了,落腳的地方還是得繼續(xù)找,大家又餓又累的,誰想露宿野外啊。
又轉(zhuǎn)了一圈,最終他們還是找到了,在一個平民區(qū)里,一間民宿,院子挺寬敞,只不過太過破舊,就三間房,一只被人嫌棄破舊,沒人愿意住。
易峰他們也不挑了,就這了,總比露宿野外強得多,這院子的主人是一家三口。
這一家三口姓張,靠賣酒為生,街面上有自己的小鋪面,平時主要和一些小酒館合作,這是收入來源的大頭。
除了夫妻倆,還有個兒子,兒子今年十九,在城里武館學武,這次也準備參加凈衣門選拔,易峰他們聽說后,心中不是滋味。
這大地方果然不一樣,他們白銀城一年才出幾個夠資格的,這金石城平民家的孩子,都有資格。
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大地方的人果然學武天賦高,他們不服都不行。
三間房,兩天三精銅幣租下,對于被二叔他們來說,三精銅幣,太便宜了,但是對于張氏夫婦來說這可是大生意。
若不是每年凈衣門都招收一次弟子,弄的金石城酒樓不夠住,他們也不會有這個機會,賺這個錢。
張氏夫婦給易峰他們弄了點吃的,算是簡單的晚飯,吃過晚飯后,被蕓一間房,易峰武陽一間房,被二叔父子一間房,五人各自休息。
一晚上被蕓他們都沒睡好,畢竟是第一次離家這么遠,異地他鄉(xiāng),總歸有點不適應。
不過易峰和武陽不一樣,他離家很久了,也不知道與家鄉(xiāng)相隔多遠,早就習慣了,所以他們兩睡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張氏夫婦的兒子,張圖回家了,因為后天就是凈衣門選拔,所以最后兩天他要回來陪自己的父母。
一早易峰就聽了張氏夫婦在院子忙活,因為他們家住進了易峰他們五位客人,自己兒子又回來,所以準備做頓好的。
一是彌補昨晚的簡單飯菜,二是自己兒子回來了,沒兩天又要去凈衣門,所以想弄點好吃的給孩子嘗嘗。
院子里忙活的熱氣騰騰,三人歡快的聊天聲,也驚醒了易峰,沒了睡意,易峰便獨自起床來到院子看看張氏夫婦在干嘛。
“小伙子,你起來了,吵到你們了吧?”老張見易峰起床了,不好意思的說道。
“大叔,我早起來了,只是現(xiàn)在才出來。”易峰淡笑道。
“爹,這位大哥是租住咱們家的客人吧?”一旁的張圖望著易峰,語氣帶著一絲緊張的向自己老爹問道。
“嗯!他們一共有五個人,從外地來的,其中有四個年輕人,要參加凈衣門選拔,這位小伙子就是其中一個?!崩蠌埿χo自己的兒子介紹道。
易峰打量了一番,一旁望著他的張圖,個子挺大,一米八幾的大個頭,比易峰自己還高大。
一臉老實像,跟老張一樣,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緊身衣,好似練功服,整個人看起來頗有氣勢,實力應該不錯。
易峰望著張圖問道:“不知道張兄弟現(xiàn)在是什么實力?”
張圖見易峰突然問他的實力,他下子緊張起來,支支吾吾半天臉色憋的通紅,也沒說出來。
老張見狀,尷尬一笑道:“我這孩子,從小性格老實內(nèi)向,在武館學武的師兄弟,大多又都是城里富人家的孩子,心里有點自卑,不會與人打交道,小伙子別介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