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霓行沒有理會她,愜意地喝著咖啡。
時可可立即把包里的東西全部倒在了桌上,一大把的卡掉了出來。
她一張張地刷了起來,可惜的是,那些卡都是她的爹生前給她的,自出事后,全部被凍結(jié)了。
“夠了!你別演了,行嗎?”
任霓行終于爆發(fā)了,一聲怒吼。
引得周圍的人禁不住伸出一個腦袋來看。
時可可嚇得像一只受驚的兔子,睜著無辜的大眼。
“滾,滾出去。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
任霓行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我,我以后會全部還清給你的!”
時可可面色尷尬,抓起桌上的包,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時可可沮喪地走出了大廈。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被人趕出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她原本信心滿滿,以為自己可以贏得比賽的,可連比賽的資格都沒有了。
她吸了一口氣,想著自己不能因這點(diǎn)挫折就放棄了。
她每天奔波著,四處投著簡歷。
任霓行坐在電腦旁,看著剛才時可可轉(zhuǎn)帳的那個畫面。他好奇地查起劉蓉這個人來。
可惜的是,并沒有劉蓉這個人的相關(guān)資料。
看來,這個女孩子在撒謊,又騙了他。
他瞥見鍵盤角落有一張照片。他拿起來一看,原來時可可在找卡時,遺落在桌上了。
而任霓行卻誤以為,時可可故意落下一張照片給他,想勾起他的興趣。
不否認(rèn),她的確長得令人驚艷。尤其是她那甜甜的笑容,含笑的星眸,令人心動。
莊娜走了進(jìn)來,劈頭蓋臉地質(zhì)問:
“你怎么回事???那個女孩子得罪你了?
比賽的時候,你怎么能讓人走呢?
你知道影響有多壞?
至少事先得通知我一聲,讓我來處理?!?p> “我是公司的總裁,開除一個人,還不需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
更何況,她并不是公司的職員。
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想要人才,多得去,也不缺她一個?!?p> 任霓行皺眉頭。
“霓行,既然你知道你是公司的總裁,更應(yīng)該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我覺得你今天的行為失控了?!?p> 任霓行無可奈何地看著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好了,我知道了?!?p> 莊娜仍然喋喋不休:“她是個難得的設(shè)計(jì)人才。就剛才那一會兒,我看了一下她的作品。
雖然未完成,但絕對是一流的作品!
我們公司太需要這樣的人才!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讓她來重新面試?”
“不行!我堅(jiān)決不同意。作品好有什么用,關(guān)鍵是人品。
這樣品行有問題的女人,絕對不能留在公司?!?p> 任霓行一口否決了莊娜的提議。
他伸出雙手想要撕掉這張照片,看著那盈盈欲滴的雙眼,他下不了手。
猶豫片刻,隨手將照片扔進(jìn)了抽屜里。
莊娜疲憊不堪地回到了家。
剛一坐在沙發(fā)上,任采妮湊了上來,神秘兮兮的問:“姐,今天的海選比賽,把你累壞了吧?”
莊娜嗯了一聲。
任采妮走到她的身后,殷情地為她捏著肩膀:“有沒有感覺舒服一些?”
所有人都用驚奇的眼光看著她。
“行了!無事獻(xiàn)殷情,有什么企圖?”
任采妮呵呵笑了起來:“趁霓行哥還沒回來,我就八卦一下!”
任太太一聽來勁了:“跟霓行有關(guān),說來讓媽咪也聽聽?!?p> 莊娜問:“你想知道今天那個女孩子是誰,對嗎?”
“知我者,娜姐也!”
任采妮停下手中的動作。
“想知道啊,等會兒,你去問他不就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莊娜如實(shí)地說。
“娜姐,你就事先劇透一下嘛!”
采妮不達(dá)到目的,不罷休。
“我真的不知道。在我關(guān)注那個女孩子畫作品時,我們家的瘟神一下子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我以為他跟我一樣,被那個女孩子的作品給吸引了呢?
誰知道,他一把抓起別人的心血,唰唰兩下,當(dāng)場撕得粉碎。
當(dāng)時,把所有的人都嚇著了。
然后,他宣布取消那個女孩子的參賽資格,逐她出大廳,令人多難堪?!?p> “他怎么能那樣過分??!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任采妮抱打不平。
任太太說:“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
“或許吧!更過分的是,他竟然追出去,讓人賠他什么西服的錢。
那個女孩子一時拿不出那么多錢來,東拼西湊的,給了十萬,被他給轟出公司了。
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大概就是這樣。至于其他的,我真不知怎么回事?”
任采妮失望無比:“唉,就這樣完了嗎?太不給力了!”
莊娜好奇問:“妮妮,你知道他們怎么回事?”
“當(dāng)然知道!不然,我也不會這么八卦了。”
當(dāng)任太太他們聽完任采妮的話時,心里了然了。
“難怪了,如此不知自重的女人,你哥肯定會很反感的。
這樣的人,不讓她進(jìn)公司,是明智的選擇。
你們?nèi)蘸笕羰强吹搅四莻€有心機(jī)的女人,要避免與她接觸,小心被人利用了。
想要進(jìn)我們?nèi)渭业呐粟呏酊F,一定很小心謹(jǐn)慎才是?!?p> 任冬忍不住開口了:“媽咪,不能這樣片面地看待一個人。”
采妮拍了他一下:“小屁孩,你懂什么?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最可怕了?”
任太太問:“她叫什么名字?或許應(yīng)該把她在我們?nèi)渭宜械漠a(chǎn)業(yè)里除名,永絕后患!”
“時可可!”
莊娜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任太太是個雷厲風(fēng)行之人,她立即抓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把這件事情交待了下去。
小兒子任冬很不贊成她的做法:“媽咪,您這樣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嗎?
萬一人家真的只是走投無路了,急需要一份工作呢?為什么不給人家一個機(jī)會?”
任霓行進(jìn)門,換著鞋子。
家里人在議論紛紛。
“這樣不擇手段之人,若是讓她得逞了,指不定在家里怎么興風(fēng)作浪呢?我防患于未然,有什么不對?”